吼聲驚天,像是要吼斷山河,帝紋法則夾雜在吼聲之中,如同一刀刀撕裂虛空的刀!
天照大帝,唯一還能動的就是口!
他想要用吼聲,硬生生的震死葉洛。
葉洛身上,獻祭之力,瘋狂的運轉。
同時,星月輪回殺陣的自我防禦之力,也已經運轉到了極致。
“咳——咳……”
然而,即便如此,在如從恐怖的虛空之中,葉洛的身體,依舊巨震,葉洛的口,鼻,眼睛,耳朵之中,都開始流血!
虛空裡,葉洛的身體搖晃。
即便一代斬道的大帝,只剩下吼聲,也依舊有著驚天動地的恐怖戰力。
這一刻,所有的人的目光,都看向了葉洛。
能堅持住嗎?
就連很多隱藏在暗處,境界超越萬古巨頭的,古董級別的無上存在,這一刻都無比震撼了,他們作為古老恐怖的存在,知道一個大帝,即便已經斬道,依舊會有多麽恐怖逆天的實力。
現在,他們眼前,有人真的正在做著萬年以來,都沒有人敢想過的事情。
斬殺大帝!
能成功嗎?
星空之下,葉洛的身影,已經被鮮血染紅,殷紅的血液滴落,染紅了半邊的虛空,所有人的臉色,都變了。
天照大帝的吼聲,越來越恐怖,越來越凌厲。
葉洛的身體,再度動搖,背影孤獨,冰冷,這一刻,只有他一個人,能承受住眼前的恐怖無上的壓力,沒有人能幫助他分擔一絲。
慈航齋。
“聖女大人,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他真的會死。”藍冰月身邊,一個清秀的侍女,臉色愈發蒼白。
藍冰月的身影,愈發冰冷和孤寂,她仰頭望天,皓白的貝齒,咬破了冰晶一般的紅唇,有辦法嗎?
原本,是有的,上清宗的書呆子和藥罐子,以及那頭豬,按照計劃,在這個時候,應該是在這裡的,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計劃,能做到完美。
他們沒到,說明肯定有某個環節,出現了問題。
如果按照第一套計劃,西方教皇沒有出現的話,秦始皇是現在最為恐怖的底牌,但是,西方教皇的出現,卻牽製住了秦始皇。
如果,一切都不會有如果。
藍冰月再度抬頭看天,說了一句話,道:“你能堅持住嗎?”
中州,迷失之海。
吳半仙,胖子,書呆子,藥罐子和一頭白皮大豬,此時飄在海上,頭髮一片發麻,身體冰冷。
傳送位置,傳錯了他們,在掉進距離東荒,億萬裡之外的中州海邊,片刻之後,就遇到了一艘完全有白紙做成的,烏篷船大小模樣的船。
隨著船飄近,他們赫然看到,白紙船上,竟然站立著十三個古老的陰兵,而在那十三個陰兵面前,則放著一具詭異的,不知道是什麽種族的,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屍體。
白紙船,正在朝著他們靠近。
“毀了,現在算算時間,史上最為瘋狂的殺陣,已經開啟了,咱們或許,已經趕不上時間了。”吳半仙臉色大變。
“麻痹的,這特麽滴,這船是怎回事?”胖子有點發蒙,飄在海上,身體冰冷。
“遠離這艘船,這裡應該就是,天地之間,最為什麽的中州魔鬼三角的迷失之海的海域。”書呆子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,接著又道:“都別禦空飛行,這裡,飛行必死!”
“五師弟,小師弟那邊,或許會很凶險。”藥罐子臉色更加凝重。
太古鬼礦。
中州星辰書院,中州妖神殿,神秘的謝秀才,以及合歡宮的葉緋紅,仰頭看著星空之中的這一幕,臉上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震撼。
“師兄,你的劍,能蘇醒嗎?”葉緋紅忽然看向了星辰書院之中,那個黑衣黑鞋黑劍的青年。
“葉師妹這麽在乎這個人?”黑衣黑鞋黑劍的青年,忽然開口。
“萍水相逢。”葉緋紅開口。
“這種層次的戰鬥,沒有涅槃境界的實力,任何人插手,都是無意,那個叫葉洛的少年,他手中掌控著星月輪回殺陣,才撐到現在。”星辰書院之中,那個少婦模樣的老師,忽然開口。
接著,她語氣頓了一下,又開口道:“不過,這個少年,是我此生僅見,萬古歷史之上,他是第一個,以這種卑微的境界,去殺一代大帝的。”
太古鬼礦深處。
一具骷髏,抬頭望天,他的左側,一個無頭,紙鞋,一身漆黑,腳邊站著一隊老鼠的,先前在葉洛與葉緋紅身前出現過的那個太古鬼物,身體則搖曳了一下。
“走吧。”骷髏忽然開口。
那個無頭,紙鞋,一身漆黑的鬼物,卻沒有動。
“烏篷鬼船,樓蘭帝棺,紅色的繡花鞋,萬古鬼臉,就連那個萬古最慫的青銅人,都已經對那個東西出手,我們不應該再等了。”那骷髏再度開口,他赫然就是,先前三鬼樹不遠處,那個棺材裡的骷髏。
“我想看看結局,天地大變一年,一個前所未有的,波瀾壯闊的年代到來,那些太古之前的存在,都會出世,我看看,斬道的半步大帝,在這個年代,會不會死。”那個無頭,紙鞋,一身漆黑的太古鬼物,身體之中,竟然發出了一道奇異的聲音。
“真要再等?太古鬼礦最深處,一旦那個東西醒來,會很麻煩,這個層次的戰鬥,它極有可能會醒。”骷髏再度開口。
“它還不會醒,那個東西不出世,它就不會蘇醒,不過,前提是,我們不能在這裡出手,一旦我們發出能量波動,想必它不介意蘇醒一次,太古鬼礦,畢竟是它的老巢,它可以容忍人類在這裡出手,卻絕對不會容忍我們在這裡出現。”
……
星空之上。
葉洛的身體,愈發搖曳,身體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,整個人,已經成了一個血人,身上的肌膚,甚至都在開始破裂。
“哈哈哈,你還能堅持嗎?”
天照大帝,聲音裡帶著帝紋攻擊,就算是一代大帝,在被吞噬旋渦,吸走了這麽多滴血之後,他的臉色,似乎也微微變得有些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