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色繡花鞋的主人,會是她嗎?
葉洛心中震撼。
推背圖創造出來的那個年代,不僅僅是那兩個華夏歷史上,最著名的道士,袁天罡與李淳風的年代,更是那千古女帝的時代。
無盡歷史繁雜的雲煙背後,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真相?
葉洛心中這個震撼的猜測,一閃而逝。
隨後,葉洛的目光,再度看向了那個木屋。
“吱吖——”
木屋的門又開了,這次開的是後門,先前那個如同乾屍一樣的存在,再次出現,他手中用一個古老的簸箕,端著一些散發著滄桑氣息的樹皮,破布,與爛漁網。
他將簸箕中的東西,先後搗碎,加水,在一口鐵鍋上蒸煮,隨後,將蒸煮出的東西,放在一塊木板上磨平,晾乾。
月光下,那被磨平,晾乾的東西,赫然成了一張完整古老的白紙。
時間看似漫長,實則在瞬息之間。
他拿著製作好的白紙,再度走進了木屋。
葉洛死死的看著一幕,心中再度巨震,他的目光,幽然看向了木屋門前,一塊破敗的快看不清字跡的牌匾,那牌匾之上,赫然寫著一個小篆古字:蔡!
“這怎麽可能?”
葉洛深吸了一口氣,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,那乾屍一般的存在,他製作紙張的方法,是無數華夏人,都非常清楚的一種造紙術,這種造紙術,是整個世間最初的造紙術。
黃泉弱水三千,可沉溺一切,為什麽單薄的小紙船沒有沉?
葉洛心中,現在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答案。
天地之間,最初的紙張,不會沉!
“走吧,鍾聲響,黃泉逆流,一切到了該終結的時候。”月光下,黃泉下,那個只能看到背影的女子,再度折好了一個紙船。
這一次,她直接將白紙船,放進了黃泉之中。
她起身,惆悵,歎息,邁步,發梢輕輕揚起,沿著河岸,赤著腳,朝著鍾聲傳來的方向走去。
木屋之中,那個乾屍一般的存在,身體再度一震,他口中,竟然也發出了一聲極為沙啞的歎息聲,仿佛,在悲傷著什麽。
他放下了手中的紙,跟著那個女子走去。
明治親王與蒼雲老道,手中都握著一張古老的符籙,身上強大的氣息隨時準備爆發,竟然都極為罕見的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一聲未發。
他們兩個恐怖的古老大能,似乎都在戒備著。
“你們是誰?”就在那一個女子,一個乾屍沿著黃泉,朝著鍾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之時,強大,深不可測的明治親王,才開口問了一句。
然而,開口卻無人回應。
仿佛,那一女子一乾屍,根本沒有理會,他這扶桑聖地,島國如同神明一般的恐怖無上存在。
明治親王身上的氣息,微微波動了一下,自天地大變以來,從未有人,敢以這種幾乎忽略的態度,對他。
然而,他卻強忍著,並未發作。
他眼神之中,恐怖神秘的法則閃爍,在短暫的沉默之後,同樣沿著黃泉,朝著鍾聲傳出的方向趕去。
炎黃聖地的蒼雲老道,做出了同樣的舉動。
“哎,刀疤哥,你有沒有感覺,剛剛造紙的那場景,更加熟悉,還有啊,那個乾屍身上穿的道袍,像不像咱們在都市之中時,曾在網上看到過的萬古第一預言,推背圖?特麽滴,我當時就說,星座什麽的,都弱爆了,跟咱們華夏的易經,推背圖相比,那都特麽滴是弱智……”
月光流轉,腳踩在厚厚的一層樹葉之上,發出了咯吱吱的聲音,所有人都無比的警惕,森林裡的古樹,也愈發挺拔,神秘。
眾人都緊繃著神經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前方的人,終於再度停下。
古老的鍾聲,宛如就在耳邊,神秘無比的道韻,傳入人的耳朵之中,讓人的靈魂,仿佛都經過了洗滌。
鍾聲的源頭,到了嗎?
葉洛遠遠的看著,身體狠狠的僵住。
走在最前面的,那一乾屍一女子,已經停下了腳步。
她們面前,是一座古墓,準確的說,是一座通體漆黑的大山,以山為墓,墓前有一塊通天的無字墓碑。
寬廣神秘的黃泉,流入了那座大山,不知道通向何處,並且,鍾聲,就是來自於那座黑山之中。
最重要的是,以這座山為中心,向著四面八方,竟然延伸出去了九條山脈,整個黃泉禁地,仿佛都被這九條山脈分割。
如果一個正常的,稍微懂一些風水的華夏人,看到這種地勢,都會震驚到無法呼吸!
因為,這個風水格局,是十龍拱一衛!
九天山脈,遠遠看去,就像九條太古真龍,黃泉蜿蜒,如同萬龍之祖,以九龍拱衛,鎮壓黃泉,僅僅隻憑借這一座墓,就足以震驚千古。
這是誰的墓?
墓中的鍾聲,又是怎麽回事?
所有的一切謎團,所有人都在尋找的東西,就在這墓中嗎?
“親王大人,他們停下了,我們怎麽辦?”明治親王身邊的一個老者,謹慎的問了一句,葉洛遠遠的能夠聽到。
明治親王並未開口,他從儲物戒指之中,拿出了一個散發著神性氣息的古老羅盤,他咬破了手指,一滴充滿恐怖能量的金色血液,從他手上滴落,滴在了羅盤之上。
他拿出了一張古老符籙,雙手快速凝結了一個古老的法印,身上神秘莫測的氣息流轉,像是在推測著什麽。
而另外一邊,不遠處的蒼雲老道,手中則拿出了一張古老的通訊靈符,快速的凝結印記,他像是在和什麽人聯系。
葉洛的口袋裡,小仙橋獸,小心翼翼的點了一下小紙人,低聲問道:“你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,你是不是來過這裡?葉叔好像也發現了啥?”
葉洛強製壓下心中的震驚,目光掃視四周,在強大的疑惑裡,葉洛心中的殺機,卻愈發濃鬱,葉洛淡淡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低矮忍者中村三郎,開口道:“跟我來。”
低矮忍者見葉洛終於開口和他說話,神情不由一震,心中陡然興奮,這裝低調的大人物,竟然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了,他忍住心中的驚喜,道:“咱、咱們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