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洛語氣平靜,目光也很平靜。
似乎,就像出門在大街上買西瓜,喂,老板,多少錢,我買了。
僅此而已!
四樓之上,幽然靜了一下。
先前那個把葉洛當成了土包子,在身邊站著,故意賣弄自己知識淵博的那個修士,瞬間就有點懵了,這是啥情況?
“那啥,你剛剛說啥?你說你要買?”那修士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天寶齋是東荒最為古老,強大,神秘的一個商行,而迷失之島上的這座天寶齋,就是總部,四樓之上的東西,基本又是天寶齋對外出售的最為珍貴,強大,稀缺,驚世的物品。
一般情況下,有資格走上四樓的,無不是有身份,有背景,有實力的人,此時的四樓之上,還站著幾個強大,恐怖的遠古時期的驚豔一個時代的聖子,聖女。
甚至,人群裡,還隱藏著幾個實力強大,恐怖的古董級別的人物,在挑選珍惜材料。
這一刻,所有聽到聲音的人,或者處於好奇,也或者處於驚愕,都朝著葉洛看了過來,而葉洛的身上,靈力波動,只不過五層,穿的也很平凡,在這裡,可以稱之為窮酸。
只有,那一黑一灰,兩頭壯實,強大,憨厚的熊,此刻眼中流露出了一抹,果然如此的神色,因為,先前黑熊瞎蒙,對灰熊說了一句,這人可能是隱世高人!
“愣著做什麽,多少錢?”葉洛看了一眼,那個一路跟過來,一路心中各種鄙視與不情願,此時卻呆住了的侍女,催促了一句。
“啊!”侍女驚醒。
“麻,麻痹的,你確定特麽滴是認真的?你不是在搶我的風頭?我靠,你特麽滴是誰啊,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?”先前那個故意賣弄知識淵博的青年修士,有些驚疑的看著葉洛。
他開口,不等葉洛回答,又接著開口,道:“兄弟啊,你是哪個門派的,你這不是裝逼啊?你知不知道天寶齋的規矩,在天寶齋,你一旦說要買,在眾人面前裝完逼,又不買了,後果會非常嚴重的。”
“什麽後果?”葉洛也只是從慈航齋的情報裡,看到了一些簡單的天寶齋的介紹,偶爾得知了攝魂鍾的信息,甚至,要買這個東西,也是葉洛自己一個人的決定,買這個東西,並不在原本的計劃之內。
而買這個東西的真正恐怖,甚至堪稱逆天的威力,只有現在的葉洛,自己知道。
攝魂鍾,這一個瘋狂,逆天,即便損毀,也曾讓各大勢力都瘋狂,眼熱,甚至明知別家聖地被坑的慘不忍睹,自己也非得買過來,依然跳進坑裡,花費無盡底蘊,研究如何修複,卻未成功的古鍾,如果真正修複,它的作用,將會震撼天地!
甚至,將會超越萬古凶獸,染!
攝魂鍾,真不能修複嗎?
葉洛,並不知道什麽天寶齋的規矩,今天第一次來。
“靠,特麽滴,我就知道你是在裝逼,你特麽滴連天寶齋的規矩都不知道?你還敢來裝逼?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!
天寶齋有一個非常恐怖的規矩,那就是不開玩笑,你如果說確定要買的東西,就一定要買,不然,你要是單純的想裝逼,揚言要買,然後又不買的話,至少會被打斷一條腿。
這麽多年,在天寶齋裝逼,被打斷腿的,可不在少數,兄弟啊,聽我一句話,算了吧,別裝逼了,該走,走吧。”那青年拍了拍葉洛的肩膀。
“還有這規矩?”葉洛微愣。
“當然,你看在天寶齋中,就算那強大恐怖的聖子,有胡亂裝逼的嗎?趕緊走,對了,那啥,我叫海飛,記住是我救你一命啊。”那青年咧嘴搖頭,第一次見,倒也有幾分古道熱腸的意思。
那侍女原本驚呆的臉上,頓時又難以遏製的變得難看了。
一樓,那一個極度奢侈,豪華的房間之中,嫵媚傾城的姬粉舞,在看著監控水晶球,聽到葉洛要買攝魂鍾的時候,也是愣了一下,此時聽完,海飛那個青年修士的話之後,勾魂的嘴角,微微動了一下,開口道:“還真是不怕死。”
隨後,她的目光,幽然一凝,又看向了手中的那個古老的通訊符,通訊符上,此時又震動了一下。
“迷失之海外圍,第一個燈塔,已經亮了,而迷失之島的核心區域,第二個古老陰兵燈塔,就在剛剛,也亮了。
不過,烏篷船在迷失之島東南側,三十海裡處,還沒有動,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, 慈航齋的船,一直都跟在烏篷船之後。”古老的通訊符再度響起。
“傳說之中的,釋迦摩尼的蹤跡,又出現過沒?”姬粉舞幽然開口。
“尚未出現,不過,有一個老人,騎著青牛的身影,在天黑之前,有人驚鴻一瞥,在迷失之島的東方,一閃而逝。”古老通訊符又一次想起。
“天書第一卷。”那慵懶嫵媚傾城的姬粉舞,神情愈發凝重,開口道:“天照大帝攜帶著扶桑古樹,也未曾再出現過嗎?”
“沒有,不過,有一個在未來幾天,將會震驚無盡東荒的消息,要爆發了,這個消息,就是先前島國扶桑,忽然失聯的詭異現象,現在,我們的人,已經調查清楚了。
有一個華夏的年輕瘋狂逆天的修士,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,竟然將萬古凶獸,染,在島國萬年慶國大典之上了,釋放了!
現在,島國的情況,極為詭異,通訊符都已經無法從島國發出信息,島國的類似紅毛雨一樣的東西,連續下了七天!
這個消息,尚未傳開,只有寥寥幾個無上的大勢力,知曉真相,我們的人,也是九死一生,才帶回了這個事實的真相。”古老的符籙裡,那個人的語氣,似乎現在還有些震撼,甚至顫抖。
“萬古凶獸,染!被、被一個年輕的華夏修士,帶到了島國?”
姬粉舞幽然開口,手中的一個高貴的,裝滿冰鎮奢侈古老葡萄酒的高腳杯子,在震撼裡,直接脫手,啪的一聲,摔的粉碎,殷紅的酒,如同血液一般迸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