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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的森林多了幾分肅穆之氣。
侯大寶覺得格瓦拉能辦到的事,他自己也能辦到。
三百人帶刀著甲跟著他進了林子,除卻路懷外,這次還加上羊雄這個叢林專家。
坦白說,想在茂密的森林中尋找一千,甚至更小的隊伍如海底撈針,姚城連個和尚都沒跟住,再去找一幫蠻人遊擊隊,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。
第一天的搜尋一無所獲,贏得內城留守蘇慶節的冷嘲熱諷,路懷認為那是在嫉妒。
東北邊的麥田再次被人毀壞近百畝,按巡邏隊時間推算,對方應該出動了二百人左右。
“今日不能往東北去,直接去南面。”侯大寶果斷地說,了然和尚就是用這招甩掉跟蹤的人,留下一幫瘸子在叢林哀嚎。
姚城軍營就在南邊,一般人不會想著藏到這裡,因為巡邏的士兵很多。
路懷在南面的山谷裡發現宿營地,然後踩上爨人的“地雷”。
“胖子,再敢靠近我三尺之內,休怪我用摧心掌費了你武功。”侯大寶捂著鼻子朝路懷發飆。
“有能耐把我鞋底的醃臢玩意給吹掉,油燈都吹不滅的東西,還吹心,吹雞毛差不多。”路懷不在意狠毒的功夫。
走在前面的羊雄朝兩人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應該是有了新發現。
“兩邊都有腳印,一北一東,我覺著先把北邊解決,他們該是朝甘蔗地去的。”羊雄小聲說。
“大白天甘蔗地無遮無攔,騎兵會把他們斬殺乾淨,咱們往東,這幫人估計還是繞道往東北,那邊林子緊挨著麥田,容易撤。”侯大寶分析的有道理,眾人跟著東去的腳印出發。
蛇這玩意很怪,關中的蛇早趴洞裡冬眠了,姚州的蛇還在滿地亂爬。路懷把袍子系在肚皮上,拿繩子把鞋綁的緊緊的,害怕被蛇鑽褲襠裡。
侯大寶注意到這一帶鳥鳴很少,估計是爨人剛過去不久。
“前邊那些人也太懶了,
這麽粗根藤子橫路上,砍一刀能累著是怎麽的!”胖子對路上有樹藤攔阻很不滿,揮刀砍了上去。
侯大寶剛想叫小心,路懷已經把藤子砍成了兩段,然後就是一個縱身,跑到三丈開外。
一條頂著三角形腦袋的大黑蛇在地上翻騰,下半截身子已經縮到了草叢裡,一個士兵用刀鞘砸在蛇頭上,順勢一腳踢飛,毒蛇屬於死無全屍。
“娘咧,剛才差點嚇死我,砍個樹藤還能見血,正尋思是不是碰上神樹呢,蛇頭冒了出來,要不是跑的快,腳上就挨一口了。”路懷渾身都是雞皮疙瘩,雙手抖的厲害。
“族裡帶了些蛇獴過來,養上幾年這附近別說蛇,田鼠都不會有。”羊雄咧著大嘴在那笑。
路懷拒絕一切與蛇相關的詞匯,雖然他沒見過蛇獴,但還是搖頭反對。
搖頭表示否定,路懷搖頭把一隻箭搖到腦袋上,虧得還戴了頭盔,要不就該辦喪事了。
“有敵,樹上,注意戒備。”
羊雄反應很快,說這話時已經一個健步竄朝前,“唰”又是一隻箭射到羊雄面前,看來弓手有兩個。
帶強弩的士兵飛快上前,敢在弓手拉炫時將其射落,樹林中回響起兩聲慘呼。
“好險,虧得戴了鐵盔,要不非被弄死不可。”胖子心有余悸的念叨,這是他今天第二次遇險。
侯大寶不忍心說出他的嘲諷體質,弓手在樹上肯定找目標大的射擊,路懷天生就是個肉盾的命。
羊雄撿起箭枝,用鼻子聞了聞,然後從弓手腰上解下一個小竹筒,小心翼翼的掛在腰上。
“見血封喉,不是烏頭,爨人這次把老本都拿出來,這東西姚州可不多見,寶貝的很。”羊雄覺著自己沾了大便宜,侯大寶立馬跑另一具屍首那搜尋,結果一無所獲。
林子裡樹葉依舊茂密,眾人小心翼翼向前搜尋,侯大寶覺著這麽乾會被人當鳥遛。
“走,回去,這麽乾是在瞎折騰,剛才那兩人就是斷後的,現在爨人肯定有所察覺。”侯大寶覺著自己有了靈感。
蘇慶節正在城牆上曬太陽,卻見侯大寶又回來了,頓時把頭轉到一邊,發誓再不信他說的話。
“趕緊下來,我有法子了,這次你跟我一塊出城。”侯大寶討好地說。
“信了你地邪,變著法整我。”小蘇不領情。
“不帶你去我屋裡東西全歸你。”
蘇慶節蹬蹬蹬跑下城牆。
姚城的沙盤再次擴大,附近的水源和城外容易隱蔽的地方被標注出來,並根據這些地方標注出容易被襲的田地。
竇縣令在沙盤上找到盤年五部的老巢,指著說:“我估摸這地也有。”
城北山洞的確是個藏人的好地方,可那離姚城太近,站城牆上就能看到洞口,幾個官員紛紛表示不可能。
“他說的在理,老漢也覺著那洞有些邪乎,你們說,姚老頭走前有男有女,有老有小,就這麽逃爨氏,怎會甘心,那邊還能好過城裡?再者說,這幫爨人不吃糧麽,總不能整日背個糧袋跑地裡禍禍吧,那糧藏哪?”侯老爺子和幾個老戰友商量後得出結論,北山洞裡有古怪。
清剿山洞那是侯大寶的事,竇縣令和羊雄還有侯老爺子各挑一個地方去埋伏,再讓爨人這麽打遊擊,田地就全毀了。
肚撩撩被扔刺史府門口晾了大半個月,這次總算派上用場,披著鐵甲衝在最前邊,身後是他的幾個親信。
盤年五部住過的山洞確實很大,洞口也多,光靠姚城一側就有五六個。
盤年五部的新頭人指著主洞說:“那些洞口都通著裡邊這個大洞,族人平日就住裡邊,但大洞後邊還有路,那裡是族裡的禁地,平日除卻頭人,只有上巫住裡邊。”
藍精靈不可能跟姚城合作,這次沒跑已經算給面子的,侯大寶不會去找她。
幾十隻火把點燃,拿了盾牌的肚撩撩依舊走在最前方。
溶洞實在不適合常駐,剛往裡走了一會,眾人便感到一絲濕氣,越往裡濕氣越重,地面已經有水露痕跡,黑乎乎的洞頂不斷滴下水珠。路懷顫抖著問:“這洞頂不會有蛇吧,興許這全是毒蛇滴下的口水,指不定一會就有蛇掉下來。”
“走你的,好好聽前邊動靜,這麽冷的地方你讓蛇爬裡邊,凍都凍死了,哪還會滴口水。”蘇慶節第一次帶兵,顯得很興奮。
盤年五部的新頭人走到傳說中的禁地門口就不敢進去,死活說裡邊有古怪,拖都拖不動, 侯大寶不理他,示意肚撩撩繼續前進。盤年五部才搬進來多長時間,還禁地,怎不說是地獄,等抓到了然那禿驢把他扔裡頭關著。
火把照亮的距離不到十步,漆黑的洞到處是危險,侯大寶卻感覺不到涼意。
這只能說明再往裡肯定有個巨大的“天窗”,這樣才能把溫度升高,或者說裡邊有溫泉。
羊雄在穿過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洞穴後發出聲驚歎,侯大寶趕忙朝前跑去,卻一不小心滑朝旁邊,被路懷一把拉住,侯大寶覺著洞的右邊有古怪,沒有石壁,自己一滑就像往下掉的感覺。
抓過路懷的火把往右邊一扔,後邊的士兵都倒吸一口涼氣。
萬丈深淵才足以形容這種地形,不足四尺的道路右側居然是絕壁,火把掉下的瞬間可以看到絕壁上密密麻麻的小洞,如同某些動物的巢穴。火把在空中落了許久才瞬間熄滅,那說明下邊全是水。
侯大寶拍拍路懷的肩膀表示感謝,接著踏進那個隻容一人通過的黑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