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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清池什麽樣侯大寶沒見過,但陪著李淵泡了一個多時辰自己都快變楊貴妃了。
渾身上下酸軟的厲害,光想找地方睡覺,半點精神都提不起來。
裴寂和陳叔達兩個老東西還在那笑話,說是小小年紀不學好,洗澡都能洗出懶病來。
李淵換了常服,軟塌上擺著個瓶子,侯大寶看出那是自己送楊易的東西。
“說吧,怎麽個章程,是和玻璃鋪子一般還是另有打算?”
李淵打開瓶子往自己手上倒了不少,直接擦腦門上,被刺激得打個激靈。
像玻璃鋪子那種肯定不成,只要蕭刮油還活著,侯氏香水早晚變成大唐國營。
“小子造出來,由皇家售賣,免得蕭相搶去!”侯大寶說出自己的想法。
大唐皇室也做生意,而且規模不小,只是打的旗號不同,知道的人少罷了。大唐每年出口的瓷器,紙張,絲綢,有半數以上都是皇家供應,侯大寶對此很清楚。
香酒的價格注定它受眾面狹小,皇家有自己的銷售渠道,完全能賣出更高的價格,這是種雙贏的辦法。
李淵點點頭,這和他想的差不多:“香酒這名不好聽,重改一個如何?”
“但憑陛下做主!”侯大寶才懶得管名字呢,就算叫啤酒也沒關系。
“香氣四溢,濃而不散,又清涼提神,入口甘冽。就叫香涼水!”李淵語驚四座,裴寂的表情猶如便秘,陳叔達給自個倒了盞葡萄釀壓驚。
然後兩隻老狐狸把目光轉向侯大寶,等著他開口。
“妙,實在是妙,陛下金口玉言,打今起就叫香涼水!”侯大寶打昧著良心拍馬屁。
“今日有些困倦,且歇一個時辰,待晚我等同宴!”李淵解決了問題,心情愉快,準備請客吃飯。
侯大寶和兩隻老狐狸被分別帶到房內歇息。
驪山這地方總讓侯大寶想起當初被追殺的事,
睡覺都在做夢,明知道屁股後邊拿刀的張魚是幻想,還是忍不住在地上撿石頭亂砸,可夢裡每塊石頭都像豆腐,拿起來就變軟。氣得侯大寶一個勁亂踢,然後把自己給踢醒了。
感覺房裡有些古怪,趕忙揉揉眼睛,卻發現李淵帶著裴寂伸直脖子往自個下身看。
一低頭,壞了,不知什麽時候把褲子給蹬掉,小寶翹得老高。
床下傳來窸窣聲,一個面紅耳赤的宮女從下邊站起,衣服皺巴巴的,還捂著胸口皺眉。
“沒啥毛病,就是這睡覺踢人算怎麽回事,莫不是看不上朕為他選的人?”李淵瞪著眼睛自言自語。
侯大寶紅著臉找褲子,穿戴整齊後才朝三人行禮,到現在也沒明白是怎麽回事。
“擺宴!”李淵帶頭往外走去,裴寂則笑呵呵地拉著侯大寶問。
“你小子剛才是假睡還是真睡,怎地連衣裳都不脫就把人給踢床下,莫不是看到我等進來了?”
侯大寶夾著腿走路,今天不知怎麽回事,老是硬邦邦的。
“裴相,您老就甭跟小子說笑了,這到底怎回事,那宮女怎麽是我踢床下的,我睡的時候屋裡沒人啊!”
皇家選女婿很麻煩,除了身份地位,還得查健康程度。侯大寶泡溫泉時喝的葡萄釀就是催情藥,睡的屋子裡還被點上催情香,目的就是查驗他的戰鬥力,避免公主嫁過去守活寡。
在裴寂口中,侯大寶得知了剛才的事。宮女進房後小侯躺在床上打呼嚕,脫光衣裳都沒醒,李淵就示意宮女躺侯大寶旁邊。小侯一直只會用龍爪手,還沒等李淵反應過來呢,就開始玩踢腿運動,開始還朝天踢,翻個身後連人都踢,最後那腳直接把宮女踢到床下,這才有了剛才那幕。
沒見過這麽不正經的老丈人,居然給自己未來女婿下套,要不是張魚在夢中救駕,非得演部活春宮給這三老頭觀賞不可。就說自己今天的狀態怎麽這麽差,估計那催情藥還含著催眠藥的成分。
大唐普通人家偶爾點油燈,大戶人家也只是主人用蠟燭,可李淵住的地方卻是燈火通明,除了屋外的火把,屋內還擺著幾十根兒臂粗的蠟燭,幾個宮女正在中央嫋嫋娜娜的跳舞。
“來,把這碗冰飲端給朕的未來女婿,免得那小子連走道都彎著腰。”李淵大笑著說。
楊易把飲料端過來,順便還指了指場上的舞女:“那可是陛下親自幫你挑的,要不老奴今夜就安排她替你暖床?”
不要,死都不能要,宮裡的宮女精神上都有問題,時間越久問題越嚴重,這可是九江親口對自己說的。往年嫁到宮外的宮女大部分活不過十年,常常一點小事就會自殺,弄得李淵煩不勝煩,現在連年降低宮女數量。
小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,卻瞟見那個宮女幽怨的目光,只能小聲問:“把她放出宮嫁別人成不?”
楊易笑了:“明日帶走,給人弄戶好人家。”
李淵檢驗了女婿心情愉快,葡萄釀直接倒冰桶裡喝,直到後半夜才消停,裴寂則早趴案幾上睡著了。
侯大寶一覺睡到中午,早飯都不想吃就準備離開,卻見楊易帶著羅起進來。
“侯賢弟這是要走?”羅起露出招牌式的微笑。
“嗯,今日山莊蓋房子,小弟要趕著去監工,就不陪羅兄了!”侯大寶強笑著回應。
羅起似乎沒什麽感覺,依舊笑著跟楊易離開,只是把拳頭捏得很緊。
姓羅的到驪山,那高句麗使節必然在驛館,自己可得趁此機會過去打打招呼,免得被禦史彈劾屍位素餐。
宮裡的馬車就是快,進金光門連招呼都不打,車夫牛氣地朝侯大寶顯擺,到地方後得了顆金瓜子作為賞賜。
倭國使節這兩天沒錢,只能待驛館吹牛聊天,侯大寶有些過意不去,見到犬上時把錢袋送給了他,並叮囑只能到西市使用,免得在東市被人給宰了。
“員外郎大氣!”犬上用新學的詞語表示感激,小侯聽得有些別扭。
高得清確實在屋裡休息,盡管羅起已經走了門路幫他辦好手續,可窮苦的高句麗使節卻拿不出經費出門。只能待在屋裡生悶氣。
侯大寶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推門,高得清一骨碌從軟塌上爬起來:“員外郎沒學過非請勿入這句話麽?”
“沒學過!”侯大寶很坦誠地回答。
高得清直接沉默, 他覺得跟厚臉皮的人無法溝通。
“使節到我大唐也一個多月了,陛下禪位的事估計你也聽過。現在本官就是想問問你,到底是想談呢還是想打?”侯大寶找了個乾淨蒲團坐著。
“談又怎樣,打又怎樣?”高得清警惕地問。
“談,就把當年大隋東征的遺骸送回來,讓我大唐安置。打呢就把國書改成戰書,歸降的那幾萬突厥人正等著立功呢,貴國正好能給他們掙個爵位。頡利也不想在長安跳舞,到時怕是會跟著一塊去。你也知道,大唐這兩年糧食有些多,又弄回來那麽多牛羊,總得想法子吃掉,放臭了可不成。”侯大寶臉上帶著笑意。
高得清將信將疑,他已經打聽清楚李淵春祭時寫在文中的話,高句麗現在不想打,突厥剛滅掉,正是他們往北擴的時機,要是打起來就很難找到機會。
“遺骨之事尚需我王做主,需要些時日才能回復!”高得清表情嚴肅。
“沒關系,大唐可以等!”侯大寶正色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