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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大唐在分地時已經充分考慮到距離問題，把路程控制在十五裡以內。

　馮石頭家的口分田和永業田挨在一起，這得益於他府兵的身份。

　靠在終南山南部余脈，背山面水的很是漂亮。

　“參軍，這就是卑職所分的田地，出征這些日子全憑村正帶著人照料。”

　老實人也懂人情啊，老村正聽完這句話差點沒背過氣去，臉憋得通紅通紅的。

　“去找藍田折衝府，給你兩個選兵的帖子，敢送不中用的過去，回來就收拾你。”侯大寶惡狠狠的朝村正發話，老頭拱著手一個勁道謝。

　冬日田裡沒什麽人，想打聽消息都不成，只能對著地塊研究。

　馮石頭的土地就在山下，有一小塊還是山坡，再往上就是莊子?

　終南山是長安顯貴平日避暑避寒的度假勝地，有個莊子不稀奇，稀奇的是這莊子行走的路居然直接從馮家田地裡過，兩道車轍已經碾出深深的印記。

　“這莊子離進山的路有些遠！”村正上前解釋。

　“走，上山！”侯大寶大手一揮，很有帶兵出征的氣概。

　終南山南麓從藍田縣到盩厔縣百十裡長的地段全是古代版度假別墅，閑著沒事上山打打獵，院裡種種菜，這在大唐都很正常，可從沒聽說誰家敢把車道修田地裡的。

　莊子佔地挺大，光院牆就怕有四五裡長，朱紅色的大門上滿是銅釘，連門檻都用的黃楊木，讓人很想踩一腳。

　山裡的莊子一般分前後兩道門，卻不像正規府邸一般把前門當寶貝，拜訪一般都走正門，肚撩撩舉起拳頭就把大門砸的咣咣響。

　三四個下人舉著木棍把門打開，怒氣衝衝的罵:“瞎啊，沒見這是花梨木的大門麽，砸壞了怎辦?”

　路懷把西城虎從馬背上拖下來，一把扔到下人的旁邊。

　“虎哥，你這是被他們給打啦?”一個領頭的下人趕緊扶起西城虎，幾人七手八腳的幫著解繩子。

　“看來這地方沒來錯，去把你主家叫出來。”侯大寶看到這一幕就明白，準備來個先禮後兵。

　下人們沒去叫主家，而是準備關大門，全被肚撩撩一人打趴下。

　“姓侯的，這主人你惹不起，趁早放了耶耶，說不定你還有活命的機會！”西城虎掙扎著大喊。

　強佔農田，蒙騙村婦，鬧事致殘，這些罪名就算李世民都背不起，不知道西城虎說的會是誰。

　正門後邊是片小桃林，空蕩蕩的枝頭讓人聯想到鬼片現場，一座兩層高的小木樓聳立在林後，幾個手持棍棒的下人已經在那虎視眈眈。

　“打吧，這裡的主人現在都不出面，看來是咱們鬧的動靜還不夠大。”

　肚撩撩這種好戰分子衝在第一個，他發現每次打完人都有獎勵，現在恨不得連路上的野狗都揍一頓。

　王方冀撿起個石頭就張牙舞爪的往前衝，被小侯揪著衣領給固定在原地。

　“殺敵報國，匹夫有責！”小王的口號很正確。

　“毛都沒長，算什麽夫，後邊玩去，再敢亂跑回去罰抄尚書注解。”侯大寶覺著這小子很中二。

　打手畢竟不是軍人，連簡單的還手都做不到，被肚撩撩一行瞬間團滅。

　路懷衝過去踹開大門，又立馬紅著臉跑出來，屋裡傳來幾聲女人的尖叫。

　“女的穿衣服，男的光屁股。”這是胖子一瞬間掃描得出的結論。

　聽女人的叫聲有好幾個，男的還光屁股，難道是，還是猥褻面首?侯大寶只能站原地等著。

　不大會功夫，一個丫鬟模樣打扮的匆匆出來，剛想喝罵侯大寶，一抬頭卻又捂著臉趕忙跑回屋。

　“拿上兵器，進屋！”侯大寶已經看到那個丫鬟的模樣，怒火立馬就起來。

　“都是女......”路懷想阻止，卻被侯大寶的眼神嚇了一跳。

　屋門被從裡邊插上，肚撩撩飛起一腳，就聽到門閘斷裂的聲音，兩扇薄木門應聲而倒。

　屋子不大，正面是張高腳方木塌，兩側則是墊了獸皮的矮塌，一個大銅爐被放在中央，把屋裡烤得火熱。葡萄釀和果乾擺在一起，每張矮塌旁還放著一盤烤肉，兩個長相英俊的青年後生正守在樓梯口，衣衫不整的叫罵著。

　“把他們給老子閹掉！”侯大寶破口大罵，一腳把矮塌上的盤子踢飛。

　肚撩撩不像路懷會考慮那麽多，帶著他的部下上前就把兩個青年製住，掏出手叉子就開始解腰帶。

　“賊子爾敢！此地乃燕郡王別院！”青年拚命掙扎著。

　“刀割慢些，別讓他太痛快。”侯大寶面色陰沉的說。

　肚撩撩點頭示意明白，把手叉子塞到懷裡，從旁邊的矮塌上拿起把切肉用的小刀。

　做為一個男人，下半身代表了他的尊嚴和身份。被閹割發出的慘叫固然有疼痛導致，可更多的則是美好生活的眷戀。

　第一個男人在半柱香的功夫內昏迷三次，現在連話都說不出，躺在地上直翻白眼。第二個男人被閹到一半時，腳步聲終於從樓上傳來，永嘉那張臉出現在第一個。

　“肚撩撩，不用停，必須閹乾淨！”侯大寶冷眼看著永嘉，還有她身後的幾個貴婦。

　“你是何人，可知.....”

　“閉嘴，如果你想你養面首的事傳遍長安就接著說。”侯大寶一聲怒吼，嚇得那個開口的貴婦兩腿發顫，永嘉則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。

　“路懷，上樓搜，只要是男的都帶下來閹掉！”侯大寶鐵青著臉下令，胖子應聲上樓，順便瞪了眼永嘉。

　肚撩撩完美執行了侯大寶的任務，把兩個面首切的像打碼動畫一般乾淨，隨著路懷又從樓上帶下一個，第三次閹割開始。

　“羅起呢，讓他出來，不然我現在就放火燒掉別院。”侯大寶衝著丫鬟們發問。

　兩個丫鬟欲言又止，把目光投向永嘉。

　尚未出嫁的大唐公主雙唇緊閉，眼神空曠，很像吸毒的癮君子。面對侯大寶的詢問充耳不聞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　“吳家兄弟過來，這兩丫鬟往後就是你們的婆姨，回去後讓朱伯給你們落籍！”

　丫鬟畏懼的是主人，要是說出羅起的下落，估計明年的今天就該是忌日了，能嫁人算是有了歸宿，尤其這兩丫鬟都知道侯大寶是誰，當即附在他耳邊訴說。

　侯大寶招呼人把三個新鮮太監捆上帶出去，然後拱著手說:“不想出名的就請出去，否則別怪我侯大寶給人難堪。”

　初唐的社會風氣還算不錯，起碼沒十幾年後那麽混亂，這些貴婦公主還想要些臉面，趕忙互相攙扶著離開，永嘉則站在原地不動。

　“你快嫁人了，我沒資格管你，做為朋友我奉勸你一句，羅起不是好東西。”

　侯大寶說完就讓那倆丫鬟把人牽出去，永嘉在離開時大喊:“你哥給過我機會麽！”

　“頭疼啊，女人就是麻煩，這事扔給堂兄自己處理吧！”小侯自言自語，然後把銅爐一腳踢翻，火紅的木炭立刻滾到地毯上，冒出滾滾黑煙，很快就變成了火苗。

　“師傅威猛！”王方冀隨口喊出一句，三個新鮮太監則聽得雙腿一顫，又昏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