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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唐新史》第284章 後知後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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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生物在尋找目標時總是喜歡走直線。

 兩點之間的最短距離能明顯減少自身耗費,這導致大部分智慧生物學會等待型狩獵方式。

 如果說西進的突厥是頭猛虎,那靈州只能算條惡狗,力量上的懸殊詫異導致侯大寶隻敢站在城樓上嘶吼兩聲,然後埋下頭等待虎嘯的來臨。

 繃緊神經的靈州府兵發現突厥人轉了性,從南面十裡處往西拐了個大彎,直奔黃河渡口,隻留下年幼的參軍站在城樓上發愣。

 “沒部族跟隨,全是戰士,難道是誘餌?”侯大寶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。

 “快去點燃烽火,突厥沒有後軍!”小侯焦急的大喊,路懷在北岸如果沒攔住,整個北征之戰都將受到影響。

 烽火傳遞信號是周時或是更早的朝代發明,周幽王為自己亂點烽火的行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,侯大寶可不敢學習,只能和路懷約定暗號,一個煙柱代表西邊,兩個是正北,三個是東面。

 放著牛糞枯草和濕柴的磚爐被點燃,一股濃煙筆直的伸向半空,然後被寒風吹走。

 “參軍莫急,但凡烽煙,方圓五十裡皆可察覺。”護衛信心十足。

 “就這樣也能看到?”侯大寶指著到處亂飛的黑煙問,護衛立馬變成木雕。

 路懷沒看烽火,他看的是路上塵埃,突厥人剛接近靈州就被他發現,憑借幾個斥候出身的府兵分析,胖子扛著火藥迅速趕往西面,他認為渡口才是突厥的首要目標。

 路懷運氣一向不差,正在鑿冰時就看到突厥人出現在對岸,中間還夾雜著三個道士。

 “叛徒,爾等是何人門下,為何助紂為虐?”胖子隔著冰面大吼。

 上官儀很委屈,又不是自願的,憑什麽罵叛徒:“同門,汝等速速歸降,免得死於亂刀之下!”

 欲谷設就在旁邊,上官儀可不想掉腦袋,只能做出狐假虎威的樣子。

 路懷最恨的就是道門敗類,他要求所有同門都要向自己的師傅學習,聽到叛徒的回復頓時大怒,撩起袍子就衝著上官儀比出個下流姿勢,

嘴裡喊道:“帶卵的就過來,耶耶親自會會你個背祖棄宗的玩意。”

 男人都恨貶低自己能力的人,尤其是下半身,上官儀抄起韁繩就要帶吳家兄弟過去拚命,卻被欲谷設惡狠狠的瞪了回去:“別想著逃走,你將來可是本汗的大國師,就算是死,你也得死在突厥的土地。”

 作為突厥人中少有的智將,欲谷設疑心不是一般的重,這麽幾年過去,對上官儀三人的防范依舊嚴密,很像草原上的曹孟德。

 突厥人對鑿冰這種事很在行,草原上的湖泊一旦冰封,牧人就要用石錘把冰面鑿開,好讓牲畜能喝到冰層下的水源。

 靈州附近的河岸很低矮,經驗豐富的突厥騎兵就近找到一個渡河點,準備避開北岸被鑿裂的冰面,把這幾百人的唐軍清除乾淨。

 河水結冰意味著冰層很厚,尤其是黃河這種攜帶巨量泥沙的河流,一旦封凍,冰厚至少是二尺,靠鑿冰破壞的時間很長,突厥騎兵很可能在冰面鑿穿之前就突到北岸。

 “點線香,把十斤的那幾罐塞洞裡!”路懷沒想給突厥人機會。

 外皮刷著桐油的陶罐被搬到冰面上,路懷點燃引線才把罐子放置到冰洞中,站在冰面上的唐軍已經全回到北岸,拔出橫刀準備廝殺。

 帶人出擊的俟斤剛走到河中就聽到幾聲巨響,腳下的冰層迅速蔓延出無數裂紋,順著河道開始延伸。

 “退後,不許打馬!”俟斤騎在馬上大喊,身體卻不敢移動分毫。

 路懷鑿的冰洞都靠近北岸,爆炸產生的衝擊力隻蔓延到河面中部一帶,剛踏上冰層的突厥騎士並不明白俟斤的意思,只是按照平日的習慣開始拉拽馬頭,準備原路返回。

 戰馬習慣性的在轉身時用力踩踏地面,好讓自己熟悉新的行動路線,然後就聽到河面上不斷傳來的“咯吱”聲。

 緊跟俟斤的親衛無法承受這種壓力,慌張的調頭奔行,想在冰面裂開前逃離這個地方,結果加速了冰層的碎裂。

 “再炸一個!”路懷朝不遠處的府兵大喊,一個冒著青煙的陶罐被滾上冰面,不斷朝河中靠近。

 突厥俟斤騎在馬上喃喃的說了聲:“金狼神庇佑!”然後隨著一聲巨響掉落到冰層下,瞬間被冰冷的河水覆蓋。

 由北岸開始,冰層朝南不斷坍塌,躲避不及的突厥士兵連人帶馬全都落入河中,欲谷設身後響起一片驚呼聲。

 那是道門仙法,欲谷設聽到第一聲爆炸就明白,第二次爆炸的過程更被他從頭到尾看在眼裡,相比之下上官儀在定襄城外的表演實在拿不出手。

 “為何唐人用的是陶罐,且不做任何準備?”欲谷設大聲質問,他感覺自己被這三個道士欺騙了很久。

 上官儀和吳家兄弟面面相覦,不知該如何回答,哪怕派系不同,這法術的施展也不會出現如此之大的差異。

 欲谷設臉上冒出絲潮紅,那種顏色很不正常,原本被寒風吹得發青的額頭突然冒出一層冷汗,顯示出這具身體正遭遇著極大痛苦。

 “來人,把他們.......”欲谷設剛抬起的手指突然垂下,整個人朝後倒去,親衛趕忙上前扶住。

 突厥習慣於聽從阿史那家族的指揮,這和實力無關,而是對金狼家族的無限信任。

 欲谷設的突然昏迷,讓突厥士兵圍在原地不知所措,原本該頂替指揮的嘟骨昨日便消失,而各部的首領也被拋棄在朔方,突厥士兵頓時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。

 “依我看,現在該往西去,繼續找尋渡口過河,否則會被唐軍追上。”一個俟斤大聲說。

 “依我看,該攻打靈州,唐軍有那種法術,你能踏上河面嗎?”另一個俟斤反駁。

 “都聽我的,向南,當年可汗就是從這打到渭水的,現在咱們也從這打過去,搶到足夠的部眾和財物後再到漠北,唐人一定猜不到的!”這是第三個俟斤的看法。

 “聽我的......”另外幾個俟斤如同吵架般爭相發言。

 欲谷設有病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,烏默黜早就把這事傳開,此刻見他病倒,俟斤便開始爭權奪勢,準備拿下這隻軍隊的統治權。

 “走,過河。”上官儀悄悄對吳家兄弟說。

 “俺婆姨還在後邊的馬群裡。”吳老大放不下那侍女的骨灰壇,盡管爆炸後只剩少許的粉末。

 上官儀不由分說,牽著哥倆的馬往人群外擠,俟斤們誰也沒注意,只有奄奄一息的張輔正睜眼看了看,嘴角露出一絲苦笑。

 “先過河,等日後給你婆姨離個衣冠塚,免得她往後連個家都沒有!”上官儀拍了拍耿耿於懷的吳大。

 “婆姨,俺走了,你的魂魄先跟著俺,等回到大唐俺就給你弄間大屋子,你想要啥俺就給你買啥,裝不下就換個帶院子的。”吳大戀戀不舍地回頭張望,企圖在馬群中看到一個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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