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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唐新史》第147章 風向轉變
  任何朝代都對流言深惡痛絕,尤其是正值強敵南侵的關鍵時刻,李淵不介意殺一儆百。

  在朝會時拋出王阿牛的供詞後,原本議和遷都的朝議立刻轉為撇清關聯。

  太原王家兩位禦史一位侍郎以及王家門生十三人拚死進言,口口聲聲求李淵誅殺造謠誣陷之人,哪怕殺光當日旁聽百姓亦無不可。

  沒人願意承擔妖言惑眾的罪名,尤其這次被拿住的還是王家近支,太原王氏長安主事人禦史王之恆甚至奏請李淵,自己願為糧草官,親赴原州助戰,以此表明王家的清白。

  李淵對此不置可否,隻令孫伏珈嚴查此事,授其相機獨斷之權。

  炸鍋了,這次不光世家,就連勳貴都拚著命往孫伏珈那跑,往日門庭冷落的大理寺現在熱鬧得如同瑤池樓,上至大理寺卿,下至看門老卒,凡是挨著邊的無論高低貴賤,一律厚禮相送,目的只有一個幫忙引薦孫伏珈。

  李淵把謠言之事無限放大,朝堂上下人心惶惶,前隋舊事這才過了幾年,誰敢頂個謀逆之罪的帽子。

  於是乎,議和遷都之事被列為大忌,凡是有所提及,必會被列為突厥同謀,謂之貳臣。

  侯大寶擔驚受怕的在家裡度過十來天,把路懷支出去打探了無數次消息,卻發現屁事沒有,不但長安市裡沒出現奇奇怪怪的謠言,就連世家都對遷都議和之事諱莫如深,整個長安城內顯得無比和諧,倒是自己如同坐牢。

  “早叫你放寬心,現在好了,公主和承乾都回宮了你才鑽出來,比那縮頭烏龜還不如。”侯方弄把團扇坐門口乘涼,綢袍卷得老高,如同種地一般。

  侯大寶一臉尷尬的走出屋子,心裡尋思著是不是到村裡避避,這次自己丟人丟大了。

  “丟人?哼哼......倘若如此簡單,老夫也不必費盡周折,長安此時如驚弓之鳥,隻待時機一到,義安王便振臂一呼,到時必然萬民謹從,外有突厥,內有援軍,不愁他唐室不滅。”張輔正坐在書房內對李孝常說道。

  ......

  武德九年五月二十一,突厥入西會州,前軍已至渭水,兵困烏城,秦州告急。

  侯大寶想出門時,長安已經有富戶開始東遷。

  李淵連自己的寶貝元從禁軍都開始調集,準備交與李藝,張瑾西征。

  長安防備空虛,裴寂連征周邊四十府府兵入城,充作防衛。

  “這些府兵真是可憐,你看看,老的老小的小,剛才過去那倆怕是連16都不到,估摸著是頂父輩的缺,怕是連親都沒成。”侯方對侯大寶嘮叨。

  “也不知道河間王現在去了哪,這都快一個月沒消息了,咱們問問去。”侯大寶對自己出錢武裝的軍隊很在意。

  “多找幾人一塊去,咱們好歹也是個校尉,要看軍報還是行的。”

  於是,幾個年齡稍大的將門紈絝打著九江軍的旗號跑兵部要文書。

  兵部當值的戍卒不敢阻攔這幫子家世顯赫的將門紈絝,只能任由他們亂闖,把兵部在的幾個院子搞得是雞飛狗跳。

  大唐的幾個兵部尚書都在外征戰,眼下坐鎮的是殿中監宇文士及,老頭自從和南陽公主鬧別扭後,便不再沉迷男女之事。

  聽到外邊亂哄哄的便出來查看,一見是幫小家夥在搞事就樂呵呵的讓侍衛帶過來。

  “前些年還見你們整日玩泥逗狗的,怎地長大了就跑皇城瞎鬧,這是要老夫通知家裡給領回去呢,

還是說自個領罰?”宇文老頭笑呵呵的問。  尉遲寶林年紀大,被幾個紈絝推出來答話,哆嗦半天才說出句囫圇話:“宇文伯伯,我等想知道九江復仇軍可曾有軍報傳來。”

  宇文士及自從兒子死後,就很喜歡逗弄年紀不大的紈絝,這讓他能找回少許父愛的感覺,此刻見尉遲寶林害怕的樣子頓時心中一軟,歎著氣說:“非是老夫不願相助,河間王自西出原州後便再無音訊,連陛下都將其納入被圍之列,小娃子且回家等著吧,估摸著三五月內便有消息。”

  老頭的話讓幾個紈絝垂頭喪氣,自己費盡心機搞出來的新軍連個水泡都沒冒便消失不見,此番出去定會遭遇一番嘲笑。

  侯大寶在回去的路上見幾人興致不高,便提議找個酒樓散散心。

  尉遲寶林第一個讚同,自從老爹跟隨秦王出兵後,自己悶在家裡大半個月沒動彈,既然出來了,必須好好耍一番。

  平康坊是不敢去了,現在去煙花之地估計會被有心人弄個大不敬的帽子扣頭上,直接去東市號稱雅樓的茶鋪子吃點心去。

  雅樓就在東市放生池邊上,侯大寶甚至還記著不遠處就是自己當年賣蛋糕的地方。

  茶博士弄來幾盤點心擺好,扯個蒲團坐在一邊就開始研茶,侯大寶怕這家夥又煮成湯來,大聲叮囑著少鹽少糖,不許放油。

  尉遲寶林弄塊杏仁酥塞嘴裡,邊嚼邊拍著桌子大罵:“河間王無能之輩,當初若讓我爹領軍,不說擊退突厥,起碼大殺一場是有的。”

  封言道啃了口豬油糕,估計嫌膩得慌,一口吐掉,不屑地說:“我等皆為九江軍出過力,陛下不讓家父等入持軍務乃是常態,可河間王也太不是東西了,百萬貫的錢財扔給他就練出個這麽玩意,就算光用錢砸,他也能砸死倆吧,現在可好,生不見人死不見屍,連個信都沒傳回來,這算怎麽個事呀!”

  “行了,突厥那是遊騎,又不是靶場上的草人光立那等你去砍,估摸著是河間王察覺到戰機,突入敵後也說不定,咱們光在這抱怨也於事無補,還不如想想玻璃鋪子往後該怎辦。”侯大寶不習慣茶樓裡的跪坐,弄兩蒲團殿後背躺著說。

  尉遲寶林一口眼下嘴裡的殘渣, 指著東邊回道:“還能怎辦,嶺南江都那頭的糧食都運過去了,我家管事前幾日還拍著胸口說,往後怕是不敢再販這麽貴重的東西,走姚州的商隊差點被蠻子給留下。屁大個水晶瓶子硬是冒出來七個洞主爭搶,價碼都開到30頭牛去,沒搶到的竟然還帶人堵半道上拿女人換,非要招商隊管事當女婿,把老頭嚇得放下兩水晶珠子就跑。結果你猜怎麽著,那蠻子硬是把管事綁寨裡成了親才讓走。現在管事老婆天天在家裡鬧騰,可又打不過那蠻子婆姨,只能把氣撒在管事身上。昨我去莊子看了看,管事那臉都快見不得人了,左一道右一道跟貓撓過似的,成天拿個黑布蒙著臉,朝我哭訴這家待不成了,再待下去估計會被撓死。”

  尉遲寶林的話惹得幾個紈絝哈哈大笑,連侯大寶都提起了興致,忙問那蠻女的長相。

  “還能長啥樣,就那樣唄,也不算黑,比起莊戶的閨女還算白的,就是沒學過規矩。當家的大娘剛拿著棍子想收拾一頓,被她連棍子帶人全撂在地上,報了縣衙也沒人敢管,那洞主是朝廷封的縣男,這蠻女也成咱勳貴之後,身份比大娘還尊貴。沒法子了,只能單獨弄個小院安置,比管事大娘還威風,成天帶著幾個蠻人在莊子裡轉悠,只要看到路上有個貓啊狗啊的就弄回去,非說是她撿的不可,管事要是三天不去她那院子,她能帶人直接給綁回去,我看往後這商路乾脆全讓那找不著婆姨的去算逑,這比官配省事多了。”

  幾個人調侃著尉遲家管事,渾然不顧周圍還有別的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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