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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大唐新史》第162章 賀蘭山(2)
  坦白說烏沒啜是東突厥幾個俟斤(東突厥官職)中,少有的靠腦子打仗的人,他錯就錯在運氣太差。

  先是靈州城外與李靖血拚一場,損失巨大不說還沒佔到便宜。

  好容易在南下途中劫掠了些物資,又被頡利指配到賀蘭山守衛後路。

  正在帳篷裡喝酒享樂呢,碰上唐軍突襲。

  是個人碰上這些都會惱怒,於是烏沒啜在面對唐軍時爆發了,本想與個唐將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,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,卻碰上不講道理的李孝恭。

  弩箭是從腋下射入的,要怪只能怪烏沒啜動作太多,如果不抬手,興許射在肩上也不會重傷。

  等親兵反應過來下馬搶救時,唐軍已經殺到面前了。

  突厥沒有文字,卻有嚴苛的律令,主將戰死親兵也不能活。烏沒啜在親衛的拚死搶救下被拖回軍營,這一退卻讓突厥士兵再無戰意,戰場上開始出現潰逃的人,烏沒啜的副手連砍數人才止住潰兵。

  李孝恭號稱皇家三大戰神之一,面對如此良機怎會放過,回身大喊:“手弩上,別給耶耶藏著,突厥扛不住了。”

  手弩是九江軍的保命武器,因為較好的隱蔽性,這種射程只有六十步的小型弓弩只會在關鍵時刻使用,平時都掛在馬鞍的扣子上。

  亂軍中無法判斷主將的命令,士兵們一般隨同旁人的動作,李孝恭的親衛抬起手弩便射,九江軍的士兵開始跟隨。

  突厥大營中原本就混亂的陣型頓時成了篩子,馮石頭縱馬向前,第一個殺入大營,身後是無數呐喊衝殺的唐軍。

  人搏命憑的是口氣,突厥人在退入大營時已經丟了半口,被突如其來的弩箭又射掉半口,眼見唐軍殺入大營,突厥士兵頓時大步後退,執法隊已經阻擋不及。

  “突厥敗了,跟耶耶殺過去!”李孝恭如同猛虎下山,在親衛的保護下殺入敵營。

  “他們刀劍不入,是聖人可汗降下的天兵!”幾個被嚇破膽的突厥老兵驚呼著逃離戰場,楊堅當年給他們帶去的心裡陰影至今無法抹平。

  準備硬拚一場的李孝恭還沒擠入戰團,突厥人便開始四散奔逃,唐軍的突襲變成追擊,連長孫胖子都敢帶著幾百人朝賀蘭山南麓殺去,突厥糧倉變成一片火海。

  “把牛羊點著讓突厥嘗嘗火牛陣的滋味。”長孫無忌站在小山坡上朝南張望,那邊是一望無際的營帳和牲畜。

  “去告訴河間王,突厥的主營在南邊,讓他帶人回來。”長孫胖子興奮的大叫,自己身上的十幾斤肥油沒白掉。

  頡利把自己的部眾安排在黃河邊的水草豐美之地,四周都是部眾環繞,他卻沒想到唐軍騎兵能攻到賀蘭山,更沒想到手握重兵的烏沒啜竟然戰敗了。

  剛才的廝殺已經引起山下突厥人的警惕,號角聲響徹山坳,已經有部族首領開始組織士兵,長孫胖子焦急的催促手下,趕緊往牛身上倒油點火,如果讓突厥聚集起來,憑唐軍的萬把人是肯定擋不住的。

  三百頭牛在長安差點要了李淵的命,還讓皇族傷亡慘重,眼下長孫胖子手裡有三個部族的牛羊,多得連唐軍士兵都無法控制。

  火山這種東西突厥人不但沒見過,甚至聽都沒聽過。但他們面對潮水般奔湧而來的牲畜時,還是不由自主的喊出這兩個字。

  牛若發起狂來連狼群都害怕,更何況是無數被烈火炙烤的牛群。

  戰馬會被刀劍嚇阻,但瘋牛不會。突厥士兵哪怕將長矛捅入牛腹,

卻依然無法制止牛群狂奔,無數戰馬和和騎士被撞飛踩死,羊皮牛皮帳篷被火星點燃,借著風勢很快燒成一片。  急促的號角聲很快變得暮氣騰騰,突厥人開始打開圍欄趕著牲畜往東移動。

  長孫胖子趕忙製止住士兵往羊身上倒油脂的舉動,已經沒那個必要了。

  李孝恭急匆匆趕來時面對的確是山南的一片火海。

  “你乾的?”河間王對胖子的能力深表懷疑。

  長孫無忌指著靈州方向張大嘴巴,李孝恭看到那裡往東也出現了一條火龍。

  “怪不得不敢渡河相助,原來是家門口守著條惡狗,你說咱們要不要去吃頓狗肉補補。”李孝恭幸災樂禍的問長孫胖子。

  長孫胖子看看身後的牲畜群,目光堅定的點點頭,他覺著困守孤城的李靖應該需要買些羊肉換口味。

  “那個叫烏沒啜的是個人物,硬是讓人把弩箭給拔了出來,要不是吐的血太多,興許真叫他給跑了。那幫老道嫌人臭,不給救,要不你去打個招呼,要不死了怪可惜的。”李孝恭邊說邊翻身上馬,他需要組織人快速渡河,要不等周圍的突厥人集結起來,自己怕是真要逃命。

  李靖確實是在打狗,打的是梁師都這條走狗。這家夥自從靈州之戰後一直守在城外,李靖手裡騎兵不多,就算想要進攻都沒辦法,只能死守城池,不時騷擾一下北岸的突厥營地。

  李孝恭派來的人昨日便進了城,李靖怕自己出城時後路被抄,選擇先拿梁師都開刀。因此當突厥陷入混亂無暇南顧時,李靖帶著靈州軍開始朝梁師都發起攻擊,直接把這二五仔攆到長城外邊才收兵。

  這時李孝恭已經帶著人馬登陸黃河南岸,東突厥的後路面臨被截斷的危險。

  靈州距長安七日路程,李孝恭和李靖的捷報尚未送到,頡利已經帶著人兵臨渭水,與李元吉回宮前設立的軍營隔著條河對峙。

  代為理政的李世民坐不住了,帶著一萬駐守長安的精銳開始直奔渭河,牢獄中的馮立和薛萬徹被任命為先鋒,秉著戴罪立功的心態開始準備決戰。

  長安城內開始出現恐慌情緒,戒嚴期間不在關張之列的糧鋪開始囤積不售,作為長安總管的李元吉大發雷霆,蕭瑀剛過幾天舒心日子,就被迫再次戴上“蕭刮油”的帽子開始四處搜刮,只不過對象換成屯糧的奸商。

  本來大唐還不至於到糧荒的地步,但架不住朝堂上有人借題發揮,硬是將這事擴大到禍國殃民的程度。

  蕭瑀為了平息朝堂爭議, 開始嚴查糧商,不少無辜的平民被殃及,但事情迫在眉睫,老蕭也顧不得那麽多了。

  李世民與突厥對峙的第二天,代表可汗的金狼旗總算出現在了河邊,頡利騎在馬上朝突厥士兵致意,渭河北岸呼聲震天。

  李世民不想士氣被壓下去,傳令禁軍開始擂鼓震威。

  “秦王殿下安好,怎不見唐國皇帝親來,本汗此番南狩就是為見他一面,以續兩國舊日恩情。”頡利臉皮厚,先把好話搶著說了。

  李世民很想一箭射死這家夥,可眼下只能忍住,慢悠悠打馬來到河邊,對著頡利說道:“大唐將士繁多,我父正忙於安撫朝中眾將,免得人人爭先北上,會把商路給堵上。”

  談判講究的就是說話藝術,關鍵時刻能頂上百萬雄兵。

  頡利不知道長安究竟多少兵馬,只知道自己的使節執失思力還沒回來,張輔正這家夥估計也沒成功。而秦州那邊已經有幾路唐軍開始東進,估計三日後便可到達。到底是戰還是退,頡利有些猶豫,此次入唐並未攻破什麽大城,所獲有限。

  “既然大唐皇帝忙於軍務,本汗也不便打擾,就在這河邊歇息幾日再說。若是秦王能將使節和張輔正送還,本汗這就拔寨北還。”頡利的話裡透著殺意。

  張輔正那是謀害太子的第一要犯,李世民怎麽可能交出去,當即表示拒絕。

  頡利就把金狼旗插在河邊,開始安營扎寨。

  李世民只能揮手讓禁軍就地扎營,與突厥對著乾。

  頡利看到這一幕居然笑了,他在盤算讓誰打頭陣好拿下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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