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山上的獵魔人看著二人離開營地,對一旁的真安說道。
“你的這個小徒弟,看起來不怎麽老實啊!”
“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他。”
“哦,那你很了解他嘍?”
“不,我也看不透他。”
真安不再言語,她選擇信任李銘起,信任來自直覺。
愛德莉雅和李銘起來到了奧卡納斯的一處隱秘地窖裡,老婆子推動了一個已經燃盡的燭台,傳來了機關打開的聲音,旁邊的石牆上打開了一個暗格。
愛德莉雅緩緩的走到暗格前,拿起了裡面的東西遞給了李銘起,那是一管已經凝固了的血液,通體成黑色。
【你獲得了惡魔之血-迪亞波羅(史詩)】
惡魔之血-迪亞波羅(史詩)
效果:直接飲用,所有屬性+5,史詩屬性(100)以上無效。
介紹:這是迪亞波羅的真血,擁有著強大的力量,但是也有著巨大的副作用。
迪亞波羅之血的效果當然可以說得上是很強了,至於副作用方面的問題,只能交給庫勒了,他是沒辦法處理的,如果直接賣的話太虧了。
“不錯的東西,我們的交易完成了。”
李銘起說完,轉身就要走,愛德莉雅叫住了他。
“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為誰效力,那你為什麽不加入我們呢?以你的能力,而且知道那麽多的辛秘,迪亞波羅大人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李銘起一愣,噗嗤笑了出來。
“迪亞波羅?哈哈哈哈!”
面對李銘起的大聲嘲笑,愛德莉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有什麽好笑的地方?”
李銘起收起了笑容,目光銳利起來。
“一個死了又死的惡魔,也配讓我為之效力?而且,這個世界太小了。”
“你的目光也太短淺了,等迪亞波羅下一次死亡的時候,你就會知道你有多愚蠢。”
“再次死亡?不可能,迪亞波羅大人不會再失敗了。”
愛的莉婭聽到了李銘起的話後,顯得有些瘋癲,就像是多年的信仰和謀劃被別人否定那樣,情緒上無法接受。
“它能失敗第一次,第二次,為什麽不能失敗第三次。”
李銘起離開了,留下了愛德莉雅,蜘蛛女巫的眼神一會凝聚,一會散漫,似乎在掙扎著做什麽決定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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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地窖後,李銘起沒有回卡爾蒂姆,而是返回了奈非天營地,看著時間已經深夜三點。
李銘起躺在崖邊的石頭上,一陣困意襲來,暗黑世界裡,他依然忙碌,找庫勒,蘇醒庫勒,影魔城,殺死庫勒身體,比列種種種種,實在讓他有些疲倦。
不過從結果上來看還好,除了莉婭的事情,大部分的事情他都獲得了一份滿意的答卷。
李銘起剛想到小姑娘,莉婭便偷偷的從帳篷裡跑了出來,來到了李銘起身邊,躺了下來。
“我聽其他的崔斯特姆的其他調查員說,你們要走了?”
莉婭的語氣十分低沉,李銘起也知道她的意思,看來莉婭的主線是完不成了,只能淡淡的說道。
“是的,我們要走了。”
“不可以留下來嗎?”
莉婭的眼神流露著期待。
“很抱歉,莉婭,我們還有新的任務,是沒有辦法留在這裡的。”
李銘起看著莉婭失望的眼神,一時間也有些心軟。
莉婭沒有再去撒嬌或者祈求,
她是個善良的姑娘,一次就夠了,她選擇抱著李銘起無聲的抽泣起來,哭了一會,也許是累了,便進入了夢鄉。 李銘起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,也躺了下來,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,但是李銘起並沒有警覺,而是順著困意,也沉沉的睡去。
莉婭身邊的黑暗靈魂石突然漂浮起來,邪惡的能量開始四處散溢,一層層的黑霧,進入了莉婭的身體裡。
烏鴉庫勒,似乎感覺到了不對,連忙啄李銘起的臉。
“喂,小丫頭,快起來,小子,快起來啊,怎麽回事?有問題,喂?”
但是沉睡的李銘起和莉婭是一點反應也沒有,兩人同時陷入了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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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銘起遊蕩在一片黑暗裡,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哪,但是他有著十分清晰的感受,他知道,自己應該是中招了。
自己的觸覺聽覺,什麽的都還在,視覺應該也是正常的,只不過這裡就是一片黑暗,所以才什麽都看不見。
這和輪回空間的黑暗不同,沒有空間那麽高級,所以應該不是輪回空間搞的鬼。
李銘起盡力的回想著自己的問題,如果說,在暗黑世界裡還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,那就是秘境了。 在影魔城秘境結束之後,他受到沉睡魔女莉莉絲的關注,那麽,現在這裡。
“是夢境嗎?”
李銘起嘗試著啟動空間背包,調出人物欄,都不行,好像完全被困在了這裡。
“空間沒有提示,這裡應該不是所謂的特殊地方,但是我沒有調出系統,是因為我在睡夢中麽?”
摸了摸自己的身上,口袋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三個硬物,李銘起將口袋裡的硬物拿了出來。
其中一個從形狀上摸起來,應該是一把鑰匙,另外兩個東西捏起來有點軟,摸起來有些怪怪的,有點油。
“是蠟燭嗎?”
李銘起想起了在影魔城時,殺死的那兩隻怪物,死後都給了銘起一隻蠟燭,想到了蠟燭在這裡,應該是有著一定作用的。
“該怎麽點燃呢?”
他再次摸向蠟燭,無論是擦,搓,撫摸,都不行,蠟燭始終無法點燃。
“嘻!”無盡的黑暗裡,傳來了一些很怪的氣息和聲音,李銘起用氣去感知,也沒有感知到有什麽東西。
但是他知道,自己現在的處境可能已經很危險了。
蠟燭需要用火點燃,但是現在明顯是沒有火,嘗試著用奔雷拳,但是一點反應都沒有,就像是完全不會這個技能一樣。
“嘻嘻!嘻”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,這次聲音更多了,李銘起覺得自己的周圍應該是有什麽東西,但是他看不到,也感覺不到。
“難道要不明不白死在這裡?”
李銘起歎了口氣,但手裡的蠟燭突然明亮了起來,原來是要用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