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9日,星期日,市中心,西餐廳。
張宏德與石慧思的午餐也已經進入了尾聲,氣氛很,怎麽說呢,綺麗中有幾分不愉快。
石慧思低著頭默默吃東西,而張宏德一直在看石慧思,似乎在吃她一般,讓石慧思很不舒服。
如果是學生時代,石慧思早甩臉走了。
但現在,石慧思沒有走,因為她需要張宏德幫她去做投資。
她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,她沒有想到答案。
實際上,張宏德並沒有不良思想,他只是欣慰的觀賞美景,記住石慧思的一顰一笑。
……
餐後,順便逛街,但依舊保持著距離。
石慧思一隻手按在包包上,一隻手在口袋裡,讓張宏德想牽都牽不到。
同時,張宏德在猶豫送石慧思什麽東西。
戒指,石慧思恐怕不會接受。
耳墜,基本上會接受。
手環,這得看心情。
項鏈,這個很難說,卻是最想送的,因為那也算是宣示主權的了。
最終,張宏德耍了個小手段——偷龍轉鳳。
“那個,我想送你對耳墜,可以嗎?”
刻意選擇路過首飾店,張宏德開始實施計劃。
石慧思猶豫後,同意了。
“先生,女士,請問有什麽需要?”
“我想買對耳墜。”
“啊,是送給您身邊這位女朋友嗎?你們可真般配呢。”
“謝謝。”
張宏德心裡很高興,哪怕明知道這是服務員的客套話,對誰都是這麽一套。
看石慧思沒有反對,張宏德更高興,不反對就是默認了嘛。
石慧思沒有要太貴重的,挑了一對幾百元的銀耳墜。
而等服務員包裝的時候,張宏德卻是讓服務員換了一套類似式樣的白金首飾,幾千元,並額外給了一百元小費。
服務員心領神會,一個稍大的盒子,把它們裝在一起,全程微笑的完成了服務。
出了門,張宏德小心的提議,“那個,等我回來以後,你能不能再陪我吃頓飯,戴著我送的首飾?就算為我接風?”
石慧思猶豫後答應了,“好。”
……
機床廠小區,石家。
張宏德開車送石慧思回來,看她進去後就走了,不過石父石母都看到了。
他們看女兒今天化了妝,拎包出去,就知道是約會去了,自然是關心未來女婿是誰,但他們沒從石慧思那問出來,那個心癢啊。
所以,一聽到車聲就趴窗戶上觀望,通過聲音判斷出是張宏德。
石父石母放心了,也很滿意。
張宏德與陶英卓都算是知根知底的,人都也錯,不管女兒選擇哪一個都好。
……
石慧思進了門,看著笑嘻嘻打聽事情的父母,實在是感覺有些窮於應付。
在他們的追問下,石慧思也是把流程一五一十的說了,滿足了二老的好奇心。
而聽說送了耳墜,石母很好奇,石慧思就拿了出來。
石母拆開禮盒,發現是一條項鏈,一對耳墜,一枚戒指,而且質地不像是銀的。
石慧思不等母親發問,就把東西拿了起來,猜到了是張宏德的把戲。
想到她答應張宏德的事情,石慧思心中怒氣勃發,好你個張宏德,敢情在這裡等著呢。
這是什麽意思,項鏈耳墜戒指,讓她戴著這些去見她,是表示答應他張宏德的求婚嗎?她可沒有想嫁給他張宏德。
只是,石慧思還是忍住了,把這些扔了,再打電話怒罵張宏德的衝動。
無論如何,她用的著張宏德,這事情只能裝著不知道了。
當然,如果張宏德的成績真的很棒,那到時候為了籠絡他,戴著去見他也不無不可,就當是給他的獎勵了。
石慧思盤算後,突然愣了,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功利了?
“女兒,想什麽呢,是不是想……”
石母調侃,她認為石慧思是睹物思人,在想戴著首飾給張宏德看,在想著跟張宏德結婚的事情。
石母完全不明白,她想的雖對,但卻是相反的反向。
“沒有的事情。”石慧思拿著首飾回房間了,這卻讓兩老以為女兒是害羞了。
……
下午,月雪府。
張靜薇過來了,向宮黛與孔月濪等人打過招呼後,走到山崎座前。
“先生,靜薇自問雖不是國色天香,但也算是千嬌百媚了,您可真下得去手啊。”
山崎乾笑著斟茶奉上,“我以茶代酒,向張小姐賠罪了。”
“你欠我一次。”
“可以,只要不違背我原則。”
張靜薇輕笑著玉指虛點,言外之意是你行啊。
“好。”張靜薇以袖遮擋把茶飲了。
魏清濯看得有些莫名其妙,不過心中卻是有些吃醋,換了其他人,她或許不會,但她視張靜薇為對手,更被其壓了一頭。
魏清濯很想擠到山崎身邊,向張靜薇宣示主權,但山崎身邊根本沒位子,擠不進去,也隻得作罷了。
幸好,張靜薇隨後也走了。
……
不久之後,茶會結束,宮黛等人繼續逛街,山崎陪魏清濯回去找寧露,送這個麻煩精回家。
一路上,兩人忍受寧露的念叨,咬緊不松口,令寧露感覺使不上勁,一直把她送回家才雙雙松了口氣。
“去我的別墅?”魏清濯有些羞澀。
“不了,抱歉,我今天沒那麽多時間。”
“那去我家坐坐?我父母一直想見見你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……
魏家。
山崎的來訪,魏父魏母還是歡迎的。
魏父對山崎有那麽幾分好感,既然女兒選擇了山崎,他也就完全沒有意見,拿山崎當準女婿。
而魏母,她不太喜歡山崎,但自從知道魏清濯與山崎之間已經完全沒有遮擋了,完全是拿山崎當女婿了。
對那些小怨氣也就散了,剩下的都是擔心,擔心兩人這愛情馬拉松中途,會不會出什麽岔子。
特別是現在,女兒要出國,擔心魏清濯與山崎之間出問題,
魏母甚至想過,要是有個孫子就好了,把兩個大人都拴住,逼他們先結婚。
……
打過招呼,就座上茶,話匣子打開。
先說起了魏清濯出國的事情,山崎直言不希望魏清濯出國,但尊重她的選擇。
場面有點僵,換話題到山崎的工作。
因為魏清濯沒打招呼,山崎也不好報帳,就隨便聊了些投資的事情。
總的來說,氣氛不錯,算是相談甚歡。
之後,山崎看時間差不多了,也就告辭了,一個走的,去坐公交車。
而魏父魏母開始對女兒上課,希望她能留下,不要出國,魏清濯見勢不妙,直接溜回房間了。
……
山崎轉車的時候,發現了兩對一面之緣的人,高中畢業晚宴時遇到的那兩對男女混子。
看他們走向一家網吧,吵吵嚷嚷的說要包夜什麽的,似乎仍然在混著。
不過看他們的穿著行事,混的還馬馬虎虎。
山崎問自己,要不要管他們,最後還是搖頭決定不管。
混也是一種生活,不會害人害己就行。
而他們大約不會害己,真的害人了,應該早就被警方收拾了。
換句話說,即使沒有他山崎的幫助,這四個家夥也能繼續混下去,那他就沒有說服自己的理由去插手了。
是,他們也許會墮落下去,從此走上不歸路,但山崎此時此刻看不到。
他們不是程夢瑩那樣有心病,會被騙去身心與財富,痛不欲生。
也不是索菲婭那樣被洗過腦,就算被主人虐待都會笑著。
更不是陳冬白那樣有酒駕習慣,隨時都會丟掉性命。
他們四個與他山崎,大約就是緣分不夠吧,仍舊是路人,比其他路人多個前綴,認識的路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