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月3日,星期六,私立醫院。
常潔叫的救護車把龔琬琰帶去醫院,常潔跟著去了,石慧思也跟著。
等龔琬琰進了手術室,等常潔辦完手續坐了下來,石慧思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“張宏德……”
“想問我們什麽關系?他給錢的那種。”
“不,我是想請教,你覺得,張宏德是什麽樣的人?”
“問我?他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吧?”
“他在我面前是另一個人,就是那個,人有很多面那種。”石慧思苦澀的說道,“我想知道,他在你們面前,是怎麽樣的,請幫幫我,如果我這麽說能讓你高興的話,那我求你了,我想知道,我未來的丈夫是怎麽樣的。”
常潔歎了口氣,“他不是好人,但他也不是個壞人,只能說是個平常的普通人。”
“啊?”石慧思愣了。
“你難道以為,他這就算是壞人了?那是你沒有遇上真正的壞人,相信我,你最好祈禱,這輩子都別碰上那種人,不然你會知道什麽是人間地獄。”
“謝謝。”石慧思其實不以為然。
常潔沒有再說,她也沒有遇見過,只是聽莎娃與高田京子說過。
莎娃在受訓的地方遠遠看到過,高田京子只是聽說過,在櫻花國,那種電影明星也是一種正大光明的職業,也有握個手都會哭的粉絲。
她們雖然墮落到了黑暗中,但有限的很。
……
大約一個小時後,龔琬琰被推了出來,醫生說她的孩子沒了,以後能不能生育,目前不清楚,要看恢復情況,是個長期問題。
有腦震蕩,輕度的可能較大,不排除中度。
有多處挫傷,但沒有摔斷骨頭。
總之,沒有生命危險,具體還需要觀察。
……
常潔說道:“好,石慧思你可以回去了,不用擔心冒出個孩子去爭家產。
“我沒有。”石慧思苦笑,她真沒有,根本沒有想那麽多。
“把這裡的事情告訴張宏德,讓他安心,不過暫時別再回來了,免得受她訛詐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我很好,我自由了。”
“看得出來你很關心他。”
“他畢竟是我第一個男人,也幫了我大忙,具體我就不說了,總之我需要錢渡難關的時候,他給了我五十萬,這你可以安心了吧?我真沒有拿你們多少錢。”
“對不起,我沒有這個意思。”石慧思苦笑,她只是好奇兩人之間的關系,常潔是四個人中唯一不同的。
“總之,我和他的交易結束了,你可以安心的回去當你的闊太太,只要你內忍受他的荒唐,他肯定還會找別的女人,那你們就能過下去,他是真的喜歡你,心心念念的都是你。”
“謝謝指點。”石慧思滿嘴苦澀,知道張宏德的心意,卻根本笑不出來。
“不客氣,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。”常潔下逐客令,她是真不想看見石慧思。
她是為了渡過難關才不得已去賣了自己,而石慧思應該是不滿足於現狀,想要更多的錢而賣了自己。
她是不得已,石慧思卻是貪。
常潔剛才說出來,也是有些諷刺的意思,不過石慧思似乎沒聽出來,她也不好再去擠兌,也就算了。
遇上喜歡石慧思的張宏德,是她的不幸,但遇上張宏德,卻是她的幸運,哪怕是賣給他。
無論如何,張宏德幫她渡過了難關,
無論如何,她現在身價有5個億。 ……
石慧思出了醫院打電話給張宏德,給了他一個定心丸,他已經從海路過關了。
石慧思跟他約定在N市匯合,也就結束了通話。
不過她沒有去機場,而是去了帝王大廈。
仰望那佔地數公頃,888米高的霸氣大廈,石慧思遙想當初安欞枟帶她們在頂層過跨世紀元旦的場景。
那一晚上的花費,她現在的資產,加上手中的這張支票,都不知道夠不夠。
而那一層樓的裝飾用品,張宏德的全部身家恐怕也不夠。
至於這座大廈,更是望塵莫及,她還差得遠呢。
石慧思瞻仰良久,轉身走了。
攤上了張宏德,她認了,張宏德既然喜歡她,她應該多少可以管束住他。
張宏德能夠在幾個月內獲取十幾億資金,想必以後可以獲取更多,從這方面來說,這不是壞事。
……
N市,夜,機場。
張宏德等到了石慧思,想來一個擁抱,卻被喝止了。
“別碰我,張宏德,我現在很討厭你。”
“那個,別這樣嘛,我們都是夫妻了。”
“我還沒跟你結婚呢。”
“可是,你已經是我的人了,難道你還想嫁給別人,最重要的是,你不想要那些錢了?”
張宏德說著說著又想明白了,他幹嘛要怕石慧思,應該是石慧思乖乖的才對,因此又牽住了手。
“你,你把我當什麽人?”石慧思眼圈紅了。
“老婆啊。”
“那就對我放尊重點。”
“這個,牽手不算,好好,你別哭,我放開還不行嘛。”
“以後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準碰我。”
“呃,這個嘛……”
“也不準去找別的女人。”
“你這也不許,你讓我這麽過?”張宏德不滿了,“石慧思,你要搞清楚,錢在我手中,你想管我,等你拿了錢再說吧。”
“你以為我非你不嫁嗎?”
“哈,除了我,你又能嫁給誰呢?誰能給你九個億,你去找誰啊。”
石慧思咬牙握拳,委屈得哭了出來。
“別哭啊,哭的我心痛,你說的我盡量依你,但你也別我擺什麽架子,你要明白,你是我老婆,不是我的大爺。”
張宏德拉著石慧思走了,去酒店,該休息了。
……
萫港,4月4日,星期日,私立醫院,高級病房。
龔琬琰醒了,看到周圍的環境,木楞的腦袋也明白了她的處境。
常潔正在上網,見此沒有叫醫生,而是過去亮出支票。
看著上面的一串零,龔琬琰下意識的身手去抓。
“還識數,看來是沒事了。”常潔沒給她,怕被弄壞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發生了什麽事情,你應該清楚,這1億港元是你的分手費,如果你不同意,那就算了,該怎麽打官司你自己看著辦,不過他已經跑路了,其他人也走,沒有人證你恐怕很難說清楚,到底是他推你,還是你失足,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嗎?”
龔琬琰微微頷首,有些費力的問道:“你們拿了多少,封口費。”
“1億,你要是覺得不公平,你說個數字,你覺得他能接受的數字。”
龔琬琰張了張口,最後沒有說出來,再多,張宏德恐怕也不會答應。
“這樣,我也給你1億。”
“你?”
“對,感謝你幫我擺脫張宏德。”
“你哪來的錢?”
“投資,不是隻張宏德有那個運氣,你目前的醫療費和這病房,都是我的錢。”
龔琬琰張大嘴巴,愣了,這是萬萬沒有想到。
“不過不是一次全部給清,我想包下你,聘你當秘書,你願意嗎?”
這都是常潔早想好的,她的學歷不高,社會經驗不多,而龔琬琰有她沒有的東西。
“好,你想怎麽付錢?”
“這個等你好了再說,總之不會讓你吃虧的。”
常潔笑了,然後去叫了醫生。
……
下午,常潔回到公寓。
看著空無一人的房子,常潔的感覺不是孤獨,而是輕松,她自由了,再也不用顧及什麽了,不用偷偷摸摸的了。
4月8日,星期四,明天休市,休息到下周二。
常潔複盤,本周賺了300點,獲利超過2億,資金達到75000萬。
4月9日,星期五。
常潔去接龔琬琰出院,在公寓裡叫了酒菜為她接風洗塵。
席間,常潔拋出了疑問,為什麽少有人全押,明明很簡單就能獲利的。
龔琬琰斟酌著說道:“怎麽說呢,那主要是運氣和膽子,你也好,張宏德也好,都是這樣。 ”
“以我來說,我知道會漲,但我就是會擔心,然後就不敢押多少,最多是半倉。”
“然後呢,漲10個點了,我會想,是不是會變盤了。”
“接著開始跌了,我就會急著平倉,反手做空,然後會發現,呀?怎麽又漲了。”
“怎麽辦,我是平倉作多,還是等它再翻轉。”
“結果是它漲10點,我連忙止損。”
“然後,我又發現,指數開始跌了。”
“結果,我不敢買了,任它跌下去漲下來,最後漲100點,我都是看著。”
“最終,眼巴巴看一天,什麽都沒賺,虧了幾筆傭金,然後自我安慰,啊,還好,沒虧大錢,那小錢就當請他們喝茶了。”
龔琬琰自嘲的笑著,常潔不覺得好笑,細細品味後,發現這確實與她不同,而這不同是自信,她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不,不是相信判斷,她根不清楚走勢。
張宏德才是,他堅定的做多或做空,每每押對的時候,都比她賺的點數多。
而她只是追逐波段,認定上漲段或下跌段。
她的成功來源於,嗯,執著,認定了就去做。
等等,她並不知道認定的,執著的是對是錯。
這樣說來,決定條件真的是運氣。
……
N市,4月11日,星期日。
石慧思挽著張宏德離開了酒店,這是張宏德一周沒讓石慧思出門的成果。
實際上,如果不是石慧思一心想著工作,張宏德能拉著她一直住到結婚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