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7日,星期日。
晚餐後,田瑞珠就留在了酒店,她明天上午在酒店還有一個會議,就不跑來跑去的了。
山崎瞄宮黛,意思是你怎麽說?是不是去上班?
宮黛撓頭,一直到回到家才給出答案,繼續請假,等過了年再說。
眾女好笑,山崎無語,今年過年晚,到時候就三月份了,宮黛十有八九會說過了五一再上班,然後就是過了夏天再說。
一拖二拖三拖,拖到最後就明年了。
哪個老板遇上這樣的員工,就算是不用付薪水的,心情都不會好。
……
1月8日,星期一,市中心的緣來居大廈。
石慧思由於張宏德的支援,鈔票多起來,乾脆把市中心的這座酒店改成了新總部,這次她一個人佔了頂層一層樓,總算有點揚眉吐氣的意思。
唯一的問題是,大廈還不夠高,不過沒關系,新總部正在建著,要不了一年就能完工。
……
石慧思開完出來,遇見了唐娜,她是來請假的。
就像山崎預料的,石慧思這個老板很生氣,只是她完全沒有表現出來,反而邀請唐娜去辦公室談談。
唐娜猜到了,“石董莫非是想談群山樓?”
“沒錯,既然唐小姐說了,我就直言了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,那不會賣的,更不會告訴你誰是無名山人。”
“對於群山樓,我可以出到30億元……”
“呵……”唐娜忍不住笑了,心想,你要跟宮黛老板談錢,至少也要達到一擲三百億歐元而面不改色的地步。
石慧思有些惱了,“你笑什麽?”
“送你一句我們家小姐掛在嘴邊的話,我窮的就剩下錢了。”唐娜致意後走了。
石慧思咀嚼出味道,氣得跺腳,因為這笑聲,這話,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出的價格,而且是連談都懶得談。
石慧思氣得咬牙切齒,但還是壓下了心中那個解雇宮黛的念頭,現在還沒到時候。
緣來居集團的酒店公司目前離上市已經不遠了,無論如何,任何事情都以這個為主。
……
晚上,石慧思回家後與老公張宏德說了這事。
張宏德知道石慧思的心思,就是要錢。
而這段時間以來,股市持續向好,期貨市場也是,他收益不錯,總資產也接近百億了,這也是石慧思張口三十億的底氣。
“好了好了,別氣了,老婆,只要你答應給我生個孩子,我的錢全是你的,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。”
“說什麽呢。”
“生兒育女啊,這可是正經事。”
……
時間很快進入2月中旬,到了除夕。
山崎和宮黛一行帶著女仆們去了N市遊園地,那裡比以前更大,更全面,也更好了。
田瑞珍田瑞珠姐妹,孔月濪與鍾雪、羅媱芳的家人羅姈芝與蕭妠,還有李淽瑈老師這次也來了。
……
山崎與李淽瑈老師聊了學院的事情,大體一切都好,就是想出國的人越來越多,爭名額的人越來越多。
最麻煩的是,不是靠孩子的學習,而是靠家庭的鈔票,靠家庭的關系。
對此,山崎也是無解,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,也就無所謂了。
N市技術學院的目的就是,教導人一技傍身,能夠養家糊口過個穩當日子。
至於那些好高騖遠,非要去當人上人的,就去吃苦吧,
那句老話說的好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。 ……
之後,李淽瑈老師找上了周蕾,因為她小弟周芎也考進了N市技術學院,而且是本科。
周蕾愣了,她完全沒有想到。
“周蕾,說句你不想聽的話,你有沒有回家看看?”
“沒有,我不想去,我已經不欠他們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是說,只是看看,不接觸。”
“……”周蕾沉默了。
李淽瑈老師說道:“周蕾,你弟弟能夠以本科成績考進學院,從某種程度上說,你送回家的那筆錢,也有起到作用,而且,他們並沒有因為有錢而變得懶惰,揮霍,不學無術。”
眾人瞄宮黛,這位算是反面典型。
宮黛當作沒看見,免得自動對號入座,不是也是了。
周蕾問道:“老師,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
她的聲音有些顫抖,顯然已經知道答案了。
李淽瑈老師說道:“去看看吧,至少看看你弟弟,我想他是為你而來的,追尋你的足跡。”
“難道說,他也出國了?”
“沒有,倒是有報名,但最後英語成績沒過,現在爭的人多,考試比以前嚴格多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周蕾心情複雜,她也不知道是慶幸沒有,還是想看到弟弟去米國找她。
李淽瑈老師再給一擊,“還有,我之前特意看了,他就在學院,沒有回家過年。”
周蕾臉色頓時變了,她明白這是什麽意思,但她很猶豫,非常猶豫。
宮黛幫她答應了,“走,去看看,給他一個驚喜。 ”
“我……”
“有什麽好猶豫,你那些錢賺來是數著玩的嗎,你不找你家人幫著花,留著幹什麽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麽,走了。”
宮黛興奮的拖走了猶豫不決的周蕾,眾人跟上去看戲,不過女仆們留下了。
……
N市技術學院,圖書館。
正在學習的周芎發現桌上的小靈通震動,拿起來一看是男生宿舍管理員的短信,讓他去行政樓一趟,李淽瑈老師找他。
周芎有些納悶,他沒見過李淽瑈老師,就是聽說過,她是管理學校國際事務的。
難道是二姐?周芎不笨,腦袋一轉就聯想到了這個靠譜的事情,心中也有了期待。
……
行政樓。
反正沒其他師生,李淽瑈老師就拉著周蕾在大廳等人,而山崎與宮黛等人躲在拐角。
眼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走過來,周蕾不自覺的流淚了,雖然有近12年沒見了,那走路的姿態,那氣息就是她弟弟周芎。
周芎同樣也看到了,周蕾的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,他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周芎快步上來,但是最後停了下來,一來顧及男女之別,二來害怕認錯了。
“姐?”周芎的聲音在打哆嗦。
“嗯。”周蕾連連點頭,努力抿著嘴,不讓自己放聲大哭。
“姐,”周芎一手抓上了周蕾的手臂,一手抹眼淚,“你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啊!”
周蕾再也忍不住了,拿弟弟當哭枕,抱頭痛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