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國,1999年,2月15日,除夕,N市,金碧輝煌會所。
年夜飯坐了兩桌,山崎、山黛、星幣女騎士牌,秘嚕的塞西莉亞·門多薩、寶劍三牌李淽瑈老師,星幣六牌羅媱芳與她的姐姐羅姈芝及她小媽蕭妠,田瑞珍、田瑞珠姐妹。
會所老板梅月茹,1號花瓶孔月濪,3號花瓶鍾雪,5號花瓶6號花瓶劉巧鳳劉麗鳳母女以及她們的朋友李繡,還有四個新花瓶,蘿莉美女駱秀嬅,凶器美女夏靜嬋,長身美女陶媗,豐腴美女柳娧。
保羅李和保鏢們在尚海,沒有過來。
……
由於有羅姈芝、蕭妠、田瑞珠、鍾雪四人活躍氣氛,年夜飯吃得還是很愉快的。
只是山崎卻發現了點問題,四個新花瓶有些貌合神離,劉巧鳳劉麗鳳似乎有些難言之隱。
……
晚餐後,山崎泡了澡,出來後由梅月茹幫忙打理。
聞著香氣,山崎感覺有些蠢蠢欲動,於是用問題分散注意力。
四個新花瓶果然是出問題了,她們因為拍電視劇成了明星,成了眾人追逐的對象,現在正在挑男朋友,甚至有可能已經更進一步了。
劉巧鳳劉麗鳳與李繡好上了,是劉麗鳳與李繡兩人先好上了,然後把劉巧鳳也拖下了水。
雖然說是劉麗鳳佔主導地位,但推測是李繡利用了她們對男人有心理陰影的弱點,在玩欲擒故縱之類的把戲,明為客,實為主,暗中把握劉巧鳳劉麗鳳,通過她們人掌握她們的錢,與她們在西南C縣的產業。
山崎搖頭感慨,“聽起來李繡小姐蠻厲害的嘛。”
“你不信?你不能這麽好心。”
“不,我信,你說的,我沒有理由不信。”
“喲嗬,嘴變甜了耶,誰幫你抹的蜜啊?”
“哪有,我都是一個人。”
“哦,那我去陪你怎麽樣?”
“不用了,我覺得一個人挺好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。”
面對梅月茹逼問而來嬌顏,山崎連忙撤退,怕出醜。
“算了,”梅月茹看出來了,輕笑著岔開話題,“你覺得該怎麽辦?”
“順其自然好了。”山崎說道,“那四個花瓶的合約,等到期就結束掉,劉巧鳳劉麗鳳母女這邊,她們高興就好。”
“那四個就算了,”梅月茹開玩笑道,“不過劉家母女,那可是從你口中奪食啊。”
“沒有的事,”山崎正色道,“我很高興她們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。”
“她們不是喜歡李繡,只是對她沒有提防心。”
“這無所謂,只要她們高興就行,至於會損失錢財,這也沒什麽,就當是花錢買高興吧,哪怕全被騙走了,我想我們至少也能給她們一個安穩的生活。”
“你還真是好心啊,一點也不吃醋,看來是真不在乎她們啊。”
“怎麽說呢,我只在乎她們是不是幸福,不是在乎她們的身體什麽的。”
“遇見你,真是她們最大的幸運。”
“應該說宮黛,其實我沒有幫她們什麽,只是跟她們說說話。”
“呵,雖然說,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要同時抓,但是有了物質文明,精神文明就顯得重要了。”
山崎發現梅月茹不只是在說劉家母女,“為什麽這麽說?”
梅月茹問道:“你覺得我這裡的生意怎麽樣?”
“不錯啊。”
“那你覺得,這正常嗎?”
“還好吧,國外也有很多類似的場所,生意也很好。”
“這就是問題了,追求物質愉悅,超過追求精神滿足,結果就是什麽都往錢看,用一個詞來形容,世風日下。”
山崎沒話說,這確實是的。
“算了,這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事情,再去洗一下,好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梅月茹直視山崎,“話說,要是我有男朋友了,你會吃醋嗎?想象著我服侍別的男人,你會生氣嗎?”
山崎正色道:“我不會去想那些,如果是真的,我會祝福你,希望你能有個美滿的生活。”
“你這個傻瓜。”梅月茹忍不住抱住山崎,“除了你,根本沒有男人敢追我,他們都在想我以前的事情。”
“那是過去的事情,已經過去了,不要活在過去的陰影中。”
“也只有你這個好人,才讓我覺得幸福,我很慶幸我能夠遇上你,接受你。”
“我覺得世上有很多好人。”
“是誰呢?好人不是說的。”
山崎想了想,“對了,張溸瀅她們不是挺好的嗎?聽說都生了孩子,集團又壯大不少,生活和事業這不都很順利嗎?”
“她們?呵呵,你知道什麽啊?那只是表面上。”
“這怎麽說?”山崎借機與梅月茹分開,有反應了。
梅月茹看到了,忍不住輕笑,令山崎尷尬得臉都紅了。
“呆子。”梅月茹輕戳了山崎的腦門,然後幫忙岔開話題,“表面上看她們的建材集團很不錯,但其實問題多多。”
“首先是內部問題,看似她們生了孩子,家庭事業兩全,其實在她們生孩子的時候,她們就從集團裡退了出來,想回去?難,家人都會讓她們留在家裡看孩子,她們知能妥協。”
“其次是環保問題,目前國家對這方面管理不嚴,可以說是在變相扶持,但這個口子肯定是要收緊的,而國家不管則已,管的話,她們這樣的民營企業,首當其衝。”
“她們的家人文化不高,見識也少,出了這種大問題,找誰?自然是找親家幫忙,而幫忙的話,自然會要股權,借口簡單,不是股東,不好管理,而這就是引狼入室。”
“在家裡,她們和婆婆的關系並不好,這是天生的,誰家婆媳關系都是有摩擦的,她們之前更是,因為她們有底氣,有集團在,她們硬氣得很。”
“以後,隨著他們發現他們親家在集團中反客為主,婆媳矛盾,親家矛盾,會越來越大。”
“看著吧,集團遲早會易主,這就是鳩佔鵲巢,到時候,要麽從此忍氣吞聲,要麽撕破臉皮一拍兩散, 你還覺得她們很幸福美滿嗎?”
山崎撓頭,“感覺你有些危言聳聽,不過這些話應該跟她們說。”
梅月茹搖頭,“忠言逆耳,她們這個時候正春風得意,根本聽不進去,只會當我們嫉妒她們,在說壞話。”
“那她們親家們,也不一定會選擇那麽做啊。”
“這個事情只要開始了就停不下來,明知道你爭我奪,沒有意義,但卻會去做,不止是財富,還有家庭地位,鬥氣。”
“比如說,婆婆為了壓媳婦一頭,故意慫恿兒子去奪權,兒子不去,就找其他親戚,這肯定會有人做。”
“一個人做了,其他人會跟著做,不做,就等著被壓製,局勢就是這樣壞起來的。”
“這個過程會很長,所以你跟他們說,以後怎麽怎麽樣,他們不會信,最多將信將疑,而這個疑,反而會讓局面更糟。”
“親家防著對方,這怎麽能處得好?”
山崎點頭歎道:“家務事果然很難搞。”
梅月茹說道:“家務事只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他們鑽錢眼了,如果他們肯放權,去找個職業經理人來,就沒有這些事情了,但他們沒有那份心胸,既然是家族集團,那有些事情就是注定了。”
山崎撓頭,“不管了,反正該給的都已經給了,我不覺得我們欠她們什麽,一切看她們的命吧。”
“她們的命,其實已經很好了,一切都是錢鬧的。”梅月茹歎道,“人呐,不知足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