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麗維亞,1月30日,聖克魯斯州。
車隊停在山地原野上準備午餐,宮黛在看風景,山崎在看玻麗維亞的資料。
相對同樣是內陸國家的巴菈圭,總體來說相對貧窮,如果說巴菈圭的經濟問題在於交通和缺乏資源,那麽玻麗維亞的貧困主要問題在於政策上面,在於統治階層。
玻麗維亞有大量的資源,豐富的能源,卻得不到開發利用,獲得不了技術。
礦業投資可不是幾年就能收回收益的,投資者害怕這邊投資了設備,那邊投資就被國家給剝奪了,都沒地方投訴說理去。
……
傍晚前,車隊進了都城聖克魯斯市,下榻的航空酒店,屬於潔西卡的環球航空集團。
晚餐完畢,山崎決定出去逛逛,而宮黛她們沒興趣,因此山崎就帶著會西班伢語的保鏢,換乘酒店的轎車出去了。
至於走路,想被綁架可以試試。
太陽落山以後,這座比較現代的城市,燈火通明,依舊非常熱鬧。
而在燈光下也露出了黑暗的一面,最直觀的就是路邊的少女,很多人一看就是沒有成年的。
在這個國家,賣身是合法的,但需要登記,牽涉到費用問題,而對於很多賣身的女人來說,她們連這筆錢都負擔不了。
對於她們來說,慶幸的警方根本不管,最多剝削她們。
……
轎車緩緩而行,引得一些少女隨車而行,推銷她們自己。
山崎坐在轎車上,通過玻璃能夠看到她們一張張化了濃妝的臉,透過縫隙能夠聞到廉價的香水味。
路過一座破舊的房屋,可以聽到裡面有一個男的幾個女的吵架聲,還有幾個孩子的哭聲,其中一個是嬰兒。
山崎歎了口氣,這種情況大概就是貧賤夫妻百日哀吧。
而就在這時,嬰兒的哭聲戛然而止,女人的哭聲更大了,而孩子們的哭聲沒了。
山崎的心揪起來了,他能想到的是,那個男的殺了嬰兒,因為養不活之類的原因。
山崎讓保鏢停車,司機會意的把車子倒回了搭建房屋,另一個保鏢去敲門。
片刻之後,門開了,出來的男子很年輕,應該只有20歲左右,
透過門,山崎能看見,房間裡面躲著一群孩子,還有三個成年女人,其中一個年長些,有三四十歲的樣子,這恐怕是三代人了。
男子面對高大的保鏢,顯然有些緊張,估計是當成打手之類的了。
保鏢讓男子在外面站著,他進了房間。
不久之後,皺著眉頭出來了,向山崎打手勢說,沒有發現嬰兒遺體。
山崎示意他審問男子,嚇唬他。
保鏢去了,不久後回來打手勢報告,男子殺了一個剛出生一個月的男嬰,因為男嬰生來就有愛滋病。
山崎理解他們負擔不起的痛苦,心痛惋惜的點點頭。
保鏢給了那男子一百美元,然後上了車,他們的心情也不好受,人心都是肉長的。
車子繼續行駛,山崎強忍著沒有回頭,他知道他管不了,再看只是徒增痛苦。
這個城中至少有數萬個這樣貧困的家庭,也許比他們稍好,但也好比到哪裡去。
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,更不要說供孩子上學了,而作為文盲,這些孩子的將來,恐怕會和他們的父母一樣。
要麽老老實實的賣身,要麽鋌而走險的去犯罪,去殺人,然後被人殺死,或者成為監獄的常客。
想要幫他們,不是一蹴而就的,就算給他們鈔票,他們也保護不了。
唯一途經的恐怕就是借助宗教或者慈善機構的力量,進行持續的施舍,而想這麽辦,仍然要看政策。
……
夜裡,酒店。
山崎擁著凱瑟琳與潔西卡,向她們訴說心中的構想,希望她們自身,以及她們可以帶領其他人幫忙。
權杖九哥侖比亞寶琳娜·保德裡奇,星幣七巴硒的凱莉·佩雷拉,聖杯四巴菈圭的蘇希·克魯茲。
不過一直到山崎說睡著了,凱瑟琳與潔西卡這兩位都沒有表態。
潔西卡根本不在乎,凱瑟琳確實喜歡幫助婦女和兒童,但她知道,山崎目前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,至少也要等她們三人的企業發展起來。
……
在聖克魯斯城待了兩天,2月2日乘包機去裡約熱內盧市,死神莉蓮·席爾瓦以及她的白馬菲洛麗娜·米勒,還有星幣七凱莉·佩雷拉,聖杯四巴菈圭的蘇希·克魯茲,一起離隊了。
凱莉·佩雷拉的團隊已經到位了,但她是一個人,所以將和死神莉蓮·席爾瓦一起住,順便照顧蘇希·克魯茲。
休整了一天,第二天乘包機去夏威夷,準備轉場去尚海。
米國的海關不好糊弄,所以山崎和宮黛乾脆都沒有下飛機,他們帶著徳國的居住證,那是瑪蒂娜幫忙搞到的。
但兩人都不會徳語,萬一碰到較真的,那就糟糕了。
等著加油排隊起飛,宮黛突然望著外面,讓保羅李去把外面那隊剛從一架包機上下來的人請上過來。
保鏢們的合同到期,都度假去了,新保鏢們還沒有到,就保羅李一個成年男子。
那是瑪麗安·亨利,拿了宮黛錢不還的家夥,居然在這裡碰上了。
“她要是不來怎麽辦?”
“她肯定會來,記得是她一個。”
既然宮黛這麽說,保羅李也就去了,而果然把人請了過來。
瑪麗安·亨利是個年輕漂亮的金發女郎,看起來不像壞人,也難怪李淽瑈老師會上當,而她居然會中文。
“宮黛,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還未成年。”
“不錯嘛,會中文,那正好,瑪麗安·亨利,你自己說,我該拿你怎麽辦?”
“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麽好談的。”
“我給你兩個選擇,一是成為我的人,我就不追究了,你還會獲得更多的錢,二是成為我的敵人,我肯定你今年之內就會因為配資失誤而破產。”
“我,考慮考慮。”
“隨便你,總之等我遇到下一個你,我這裡就沒你的位置了。”
“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你不用懂,你可以走了。”
瑪麗安·亨利念叨著宮黛的話走了,出了機場又匆匆轉了回來,她想到一個問題,之前她幫宮黛操盤的時候可是聽李淽瑈老師說了,宮黛懶得管事。
“我如果成為你的部下,我可以有多少自主權?”
“一般我才懶得管你呢。”
“那麽,成交,我願意當你的部下,前提是你要提供市場走勢。”
“等你成了我的人再說,抽張牌吧。”
“塔羅牌?”
“對,實話告訴你,我抽的是星幣女皇,財富的象征,如果你也抽中了,那你就可以留下來,抽不中,那就沒辦法了。”
“星幣女皇嗎?”瑪麗安·亨利緊張得顫抖了。
宮黛打了個哈欠,“抽牌吧,不要磨蹭了,這完全就是機緣運氣,給你一分鍾,不抽牌就算了。”
在宮黛的示意下,保羅李計時。
瑪麗安·亨利的手在牌上來回搖擺,從頭到尾,再從尾到頭,但卻拿不定主意。
隨著倒數計時,她腦門上都冒出了汗珠,最後閉上眼睛隨便抽了張牌,抽了總比不抽好。
“翻開看看。”
“我不敢看。”
“那就送開手,你壓著牌,我們怎麽看。”
宮黛搬開瑪麗安·亨利那蓋在牌上的手,而凱瑟琳搶先一步拿到了牌。
一看之下,她就把牌扔回到桌上,“怎麽會這樣?”
“到底中了沒有?”瑪麗安·亨利緊張的問道。
“中了。”潔西卡笑道,“恭喜你了。”
“真的?”瑪麗安·亨利睜開一隻眼睛,接著是另一隻,確定後高興得歡呼雀躍。
“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,記得叫我……”
“宮黛老板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老板,市場走勢……”
“去找霸林銀行的愛奧娜·格雷迪,她是魔術牌。”
“呃,她是我同伴,那她們呢?”瑪麗安·亨利說的是在潔西卡、艾達、凱瑟琳三人。
“潔西卡是,其他人是我哥哥的。”
潔西卡做了介紹,並解釋了塔羅牌會的存在,令瑪麗安·亨利很震驚,這規模實在太大了,相比之下,她的資產跟隨便一個比都比不過。
瑪麗安·亨利慶幸沒有選擇與宮黛對抗,那完全是找死。
山崎讓保羅李去打電話找李淽瑈老師,告訴她,宮黛收編瑪麗安·亨利的事情,讓李淽瑈老師不要再為瑪麗安·亨利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