宦馳雖不知顧玉琛的想法,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,這讓宦馳一頭霧水。
他應該沒有得罪過顧玉琛吧?
柴曼思若有所思地看顧玉琛一眼,心裡暗暗在猜測著他的身份,這位顧公子的身份應該不一般。
田初夏側頭看了顧玉琛一眼,她也同樣察覺到了顧玉琛對男主的一絲敵意,不過並不深,難不成他和男主有仇?
“怎麽了?”顧玉琛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心虛,眼神微閃,若無其事地問道。
“沒事,我該回家了……”田初夏搖頭,隨即對柴曼思說道:“曼思姐,那我就先回家了,若是太晚了,爹娘該擔心我了。”
“好的,再見!”
顧玉琛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後,才收了視線,然後朝宦馳微微點頭,也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。
宦馳看著他的背影,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,隨即輕笑了一聲,他總算知道顧玉琛對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了。
沒想到這位顧公子竟然也有動心的一天,實屬難得!
不過顧玉琛也未免想太多了,先不提他跟這位初夏姑娘根本不熟,而初夏姑娘看顧玉琛的眼神,明顯是不一樣的。
再者他可是有心悅之人的,便是他身旁的女子,真不知顧公子為何會錯把他當成情敵,或許只能說當局者迷了。
“你笑什麽?”柴曼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發笑?
“沒什麽,只是突然想起一些有趣的事罷了。”宦馳自是不可能告訴她實話,只能敷衍地答道。
“哦”柴曼思見他不想說,也沒有多問。
幾日後,田家二房的全部不知所蹤,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,村民們開始議論紛紛。
有人猜測他們可能是心灰意冷離開了村了,但根據田家二房當時的情況,單靠他們自己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,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所以田家二房一家五口的消失,成了個謎。
田奶奶的名聲也因此變臭了,有人說田奶奶實在太狠心了,連親生兒子和孫子孫女的死活都不管。
而另外三房的人,名聲也同樣好不到哪裡去,畢竟他們身為兄弟,二房的人出了事後,幾兄弟竟然沒一個人肯伸出援手。
田奶奶聽了這些話自然是十分生氣的,和說閑話的人大吵了一架,罵他們多管閑事。
大房敢怒不敢言,三房也同樣保持沉默,田小叔身為讀書人尤為愛面子,出了這事後,愣是好幾日沒敢出門。
柴曼思作為唯一的‘知情人’,聽到這事後,心中暗道:他們的動作可真夠乾脆的!
柴曼思在心裡尋思著,他們要不要也乾脆搬家算了?
雖然他們家並沒有田家的那種極品親戚,但隨著他們家目前的條件越來越好,難不保日後不會有人窺覷她的財產。
別看目前沒什麽事,那是因為她比較低調,村裡人並不知道她具體賺了多少銀子,但他們總不能裝低調吧?
她還打算過陣子弟弟去學堂讀書呢,到時候他們一家,指不定被人算計什麽的,她得提前想好了退路。
田初夏並不知道他們搬家一事,所產生的蝴蝶效應,讓女主決定提前搬家。
田初夏聽了小七的匯報,淡然一笑,便沒有再特意去關注他們了,因為他們一家人此時已經出發前往明玉城定居了。
至於為什麽選擇來明玉城,是田初夏知道了顧玉琛的地址後,特意聯系阿左更改定居地點的。
原本他們定的地點是曜縣,阿左臨時得知更改地點的通知時,並沒有多問什麽,直接去明玉城買了一座大宅子。
由於他們離開村子的時候,天還未亮,所以村裡人並沒有發現他們離開,於是才有了後續的事情。
田初夏自然是故意的,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田家人纏上了,他們演了這麽多天的戲,為的就是有個離開村子的好借口。
哪怕日後碰到了認識他們的人,或是需要回村裡辦什麽事,日後也好解釋他們為何一聲不吭便離開了村子。
田文日後可是要讀書參加科舉的,所以名聲對他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,可不能讓田奶奶給他們一家扣上個不孝的名頭了。
哦,忘了說了,在他們離開前夕,田初夏悄悄地潛入了田奶奶的房中,給她下了一種慢性的毒,等將來發作的時候她會癱瘓在床。
到時可就有好戲看了。
別怪她狠心,要知道在原劇情中,老太婆可是把原主姐妹倆都賣了,害得原主一家人家破人亡。
像這樣的禍害,還是別讓她繼續蹦躂比較好,就是不知道到時她的兒子兒媳們,會不會那麽孝順了。
“師父,大概還有多久才到?”田初夏伸手撩開車簾,對著騎著馬的阿左問道。
為了不讓人懷疑,在空間外的時候,他們都是以師徒相稱的。
說到坐馬車,田初夏便有種想吐槽的衝動,這古代還真是處處不方便,特別是出行的時候,坐馬車坐久了實在太累了。
不像在現代,坐飛機多快,哪怕是坐車速度也比馬車快,並且舒服多了。
這樣說可能有點矯情,但誰讓她是一個享受慣了的人呢,只要有條件,她向來不會委屈自己。
“累了?根據目前的速度,大約還要走兩個時辰左右才到,你們要是實在累了,咱們可以先到前方不遠的茶樓休息一會兒再走。 ”阿左關心地問了一句,然後回答道。
雖然阿左為了扮演好‘師父’的角色,平常會稍微端著點態度,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體貼的。
“師父,那便在茶樓休憩一陣子再趕路吧。”田初夏當即拍板道,她倒不要緊,但是她爹現在的情況,可受不得累。
田初夏想到她爹的腿,心裡閃過一絲愧疚,好在等他們到了目的地之後,她便可以讓她爹的雙腿恢復了。
現在暫時還得再做做樣子才行,可不能讓她爹知道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了。
“初夏,這樣會不會耽誤了左公子的時間了?”李氏伸手扯了扯田初夏的袖子,有些不安地小聲問道。
他們現在已經夠麻煩人家了,哪還能這麽得寸進尺呢?
“娘,沒關系的,爹現在的情況可是受不得累,再說了,師父騎馬騎久了,肯定也有點累了。”田初夏拍了拍母親的手,小聲安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