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堅持住,辛苦麻煩左公子了,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,我會認真配合的。”田父一聽這話不由有些緊張,連忙應道。
他的眼中滿是堅定,現在對於田父來說,只要能夠讓他的雙腿恢復知覺,哪怕吃再多的苦他也願意。
他不願意一直做個廢人,身為一家之主,他有責任讓妻兒過上好日子,而非成為他們的累贅。
阿左見狀,心中不由暗樂,若是他知道他的腿之所以會失去知覺,都是他的好‘女兒’的功勞,會不會氣個半死?
當初他聽了顏傾的決定,都不知道該感歎她這古靈精怪的想法,還是該同情田父被‘親生女兒’利用了。
不過阿左想到田家的那些極品,也不得不承認,想要擺脫那些極品,並且還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名聲,這的確是一個快速有效的方法。
顏傾的性子就是這樣,對比經常要應付各種極品,她更喜歡選擇簡單而粗暴的方式。
而且這靈泉水可是好東西,這一次的洗髓雖然不一定能夠讓田父長命百歲,至少也可以讓他這一輩子都健健康康的。
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,也就是顏傾善良又重情,能夠用真心對待委托者的父母親人,別的任務者不一定會這麽為原身父母著想。
“好,你趕緊把這個喝下去,這過程大概會疼上差不多半個時辰,只要熬過去了,不僅能夠讓你的雙腿恢復知覺,還能夠清除你身體上的陳年舊傷以及各種隱患,可以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。”
當然,阿左也只是這麽感慨一下,畢竟靈泉水這東西雖然珍貴,但只要空間內的靈泉不匱乏,靈泉便不會輕易乾枯,所以用起來倒也不至於太過肉疼。
“好!”田父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激動的,應該是後者吧。
只要雙腿能夠重新恢復知覺,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麽呢?
更別提熬過去之後,還有那麽大的好處了,只是這人情……欠得是越來越大了。
田父接過杯子一口氣把杯子裡面的靈泉水喝了下去,片刻後,一陣陣疼痛襲來……
“爹?”田文和田初秋再次見到田父的時候,整個人都懵了,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。
因為眼前這男人,長得跟他們的爹很像沒錯,但至於比原本年輕了差不多十歲,皮膚也不複原來的黝黑粗糙,光滑得看不出一絲瑕疵。
怎一看不過二十幾歲的青年模樣,難怪田文兄妹不敢確認,眼前這人是不是他們的父親了。
同樣呆住的還有李氏,田家的人的基因都長得挺不錯的,其中以田父長得最為俊美,只不過長年下地勞作,讓他老得比較快。
現在突然變得年輕了,恢復了年輕俊美的模樣,也難怪李氏會愣住了。
“怎麽?才那麽一會兒,你們就不認識爹了?”田父嘴角含笑,此時因為雙腿恢復正常了而滿心歡喜。
“爹,您怎麽變得這麽年輕了?”田文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,不由松了一口氣,隨即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就是,爹現在看起來好年輕哦!”田初秋也跟著附和道,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好奇。
“變年輕?”田父一愣,之前被他忽略的地方都被想起來了。
之前沐浴的時候,他自然注意到自己的皮膚變白變光滑了,但是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雙腿上,所以並沒有想到這一層。
“是啊,師父的醫術真厲害,不僅治好了爹的雙腿,還讓爹變得年輕了。”田初夏也一臉高興地說道。
“他爹,你的腿真的好了?那真是太好了!”李氏在回過神之後不由熱淚盈眶,自從丈夫的雙腿失去知覺後,她心裡的壓力真的好大。
如今心頭上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。
不過……李氏的視線落在丈夫年輕的臉上時,心頭閃過一絲恐慌,他變年輕了,他們看起來豈不是不般配了?
不過李氏的擔憂很快便放下了,因為田初夏為了變美,特意去‘求’了‘師父’,阿左分別給他們配了一副洗髓的藥。
當然,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,實際上田初夏只是給他們提供靈泉水罷了。
若是一般情況,她自然不敢隨便拿出靈泉水這種寶貝,但有了阿左這位‘神醫’作為借口,能夠配出這樣珍貴的東西,也不足為奇了。
哦,忘了說了,田初夏避免泄漏了靈泉水的秘密,在和阿左商量過後,給府中的下人們(包括管家)分別下了‘忠心符’。
這符紙也是她空間中找到的,應該是她在某個世界無意中煉製的。
對於給下人們下忠心符一事,田初夏並不覺得內疚之類的,畢竟下人們本身就有賣身契的。
再說了,忠心符的作用主要是防止下人們背主,讓他們生不出背叛的心思罷了,對他們本身並沒有任何影響的。
田初夏喜滋滋看著鏡中的少女,總算變漂亮了!
有道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她也不例外,現在可以考慮給顧玉琛寫信了,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來了明玉城後,會是什麽樣的反應?
“主子, 屬下無能,沒能查到田姑娘一家的下落,沒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裡。”顧家,金鳴把調查結果交給顧玉琛後,一臉慚愧地說道。
其實金鳴對於調查資料中的那個田初夏,到底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田初夏,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的。
畢竟在調查中的那個田初夏,和他們所認識的田初夏,性格相差太大了。
調查結果顯示田初夏性格懦弱,沉默寡言,從來不敢反抗奶奶的命令,每天的工作十分忙碌。
而他們上次所見到的田初夏,性子成熟自信有主見,可不像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,更別說任人壓榨那麽多年了。
一個孩子真的能夠偽裝那麽多年,而沒有被人發現一絲端倪麽?
再說了,他們所認識的田初夏並不銀子,若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,她沒有必要委屈自己這麽多年吧?
可以說兩者之間,除了長相一模一樣之外,完全是屬於天差地別的存在。
若非他還查到柴曼思和田初夏的確是同屬一個村子,他都懷疑自己查到的到底是不是假資料了。
所以金鳴猜測,他們所遇到的‘田初夏’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個人易容的?
顧玉琛身上的寒氣不斷溢出,空氣中的溫度仿佛瞬間低了好幾度,金鳴的頭則越垂越低,場面一時變得十分壓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