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楚公子!”鄒寒見到她們後,心不甘情不願地對楚晗雪行了一禮。
由於原主曾經說過,她在外微服私訪的時候,直接喊她的化名楚天即可,萬嵐國的皇室雖然姓氏,卻也有百姓是姓楚的。
所以她說了自己的姓,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皇帝。
“原來是鄒公子,鄒公子這是要去哪兒?”楚晗雪淡淡地說道,她可不打算跟鄒寒親近,即便是演戲她也不願意。
她想過了,即便要報復鄒寒,有千萬種方式,沒必要惡心自己。
至於其他背叛過原主的人,她都會一一報復回去的,隻不過那些官員,她會一一抓住他們的把柄,光明正大地處置他們的。
“鄒某準備去鴻運樓坐坐,楚公子可要一起去?”鄒寒恭敬地說道,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耐煩。
楚晗雪大概也猜到了他的想法,他一方面厭惡原主,另一方面卻又因為原主的身份,而不敢得罪他。
再加上鄒寒表面上性格溫和,對人十分和氣,所以他不會輕易表面出自己的真實情緒的。
若非楚晗雪一直注意著他的眼神,也很難發現他的真實想法,鄒寒這人心思還是挺深覺的。
“好啊,聽說鴻運樓是一個以文會友的地方,說不定可以認識不少才子呢。”楚晗雪看出了他的不情願,原本想拒絕的,不過她又臨時改主意了,說不定可以在那裡發現不少人才呢?
原主前世在知道了鄒寒經常去鴻運樓之後,也去過好幾次,大概也知道了許多文人喜歡在鴻運樓以文會友。
隻不過原主比較低調,很少會顯擺自己的才能,所以在鴻運樓認識她的人並不多。
後來原主對鄒寒的感情,越來越難以掩飾,眾人以為她是個斷袖,更沒有人願意接近她了。
不過如今這個時間,原主還沒有去過鴻運樓呢,所以她也隻能假裝對鴻運樓不熟悉了。
鄒寒心中有些不爽,認定楚晗雪又故意接近他了,不過他卻又不能拒絕,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著她們去了鴻運樓。
“鄒兄,
你也來啦?這位是?”他們到了鴻運樓中,便有一個年輕的書生前來打招呼,這人顯然是鄒寒的熟人。
楚晗雪見到這人後,眼神微眯,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人名叫石遠山,倒是小有才氣之人,就是為人有些高傲。
在原主的記憶中,原主無意中聽到這人在背後編排她,說她是人斷袖真惡心之類的。
原主雖然很生氣,卻也看在鄒寒的份上,沒有對他怎麽樣。
“石兄,這位是楚公子~”鄒寒先是對來人行了一禮之後,才溫和地介紹道。
隻不過他對楚晗雪的介紹,明顯有跟她撇清關系的意思。
“楚公子,這位是我好友石遠山~”鄒寒又側過身對楚晗雪介紹道。
“楚公子,幸會!”石遠山看著楚晗雪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豔。
其實原主長得很好看,再加上她身上自帶的那種氣質,讓她整個人恍若謫仙一般。
就像她曾經在身身國師的那個位面一樣,扮成男子時恍若謫仙,而換回女裝的時候又美得傾國傾城。
而鄒寒之所以看不到她的好,是因為他先入為主,把楚晗雪當成了斷袖,所以無論如何也看他不順眼。
“石公子,幸會~”楚晗雪隻是淡淡對石遠山點了點頭,並沒有與他深交的打算。
這人的人品不行,即便他有幸當上了官,她也沒打算讓他晉升的打算,誰讓她是皇帝可以任性呢?
在接下來的詩會兒中,有好幾個人的文采都還不錯,而楚晗雪依舊十分低調,沒有出風頭的打算。
“楚公子,聽鄒兄說你的文采不錯,不如也來作一道詩?”說話是之前那個石遠山。
楚晗雪在跟石遠山打過招呼後,便默默地坐到一旁,並沒有跟他們湊一起。
她沒有錯過石遠山眼中的不屑和算計,想必鄒寒跟他說了什麽吧?
“多謝石公子的好意,我並不擅長作詩,就不獻醜了!”楚晗雪這話說得倒也算是實話,畢竟她即便了原主的記憶,也同樣不擅長作詩。
“楚公子太謙虛了,莫非是看不起我等?”石遠山見她拒絕了,眼中閃過一絲算計,隨便有些失望地說道。
石遠山的聲音並不小,所以周圍的文人都齊刷刷看向了他們,特別在看到楚晗雪時眼中皆閃過一道驚疑。
這人是誰?
他的長像氣質這般出眾,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人?
“楚某真的不擅長作詩,不過我曾經認識一好友,他有一首詩作得非常不錯,我念出來給大家一同鑒賞一番!”楚晗雪見他咄咄逼人,眼中閃過一絲寒光,想讓她出醜?
楚晗雪沉吟了一會兒,想到這次的詩會並沒有指定題目,所以她想到了孟郊的《遊子吟》。
不過她並沒有無恥到打算抄襲,把這首詩據為已有的意思,所以直接說出自己並非原作者,才開口朗聲道:
慈母手中線,遊子身上衣。
臨行密密縫,意恐遲遲歸。
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。
“好詩!”在場的眾人聽了這首詩之後,頓時紛紛喝彩了起來!
玉香則有些驚訝地看著她,心道:陛下也太謙虛了,明明陛下自己作的詩。
玉香並不相信這詩是別人作的,因為她是楚晗雪的帖身宮女,所以她除了上朝之外,幾乎很少和她分開。
所以若是這詩真是別人作的,她不太可能不知道,陛下總不能拿那些大臣所作的詩來說吧?
再者陛下從小被當成儲君培養,文采什麽自然是不差的,所以陛下自稱不擅長作詩,肯定是想低上調些。
玉香哪裡知道楚晗雪的內裡已經換了魂了,所以她說的不擅長作詩卻是真的。
“楚公子,不知這首詩叫什麽?是何人所作的?”這時,其中一位白衣男子,急忙開口道。
“叫《遊子吟》,所作這首詩的人叫孟郊,是一位十分有才的才子。”楚晗雪微笑地朝那男子點了點頭,然後淡淡地說道。
“多謝告知!在下姓容名單名一個衍,在家中排行第七,楚兄可以喊我容七”白衣男子也就是容衍拱手說道。
他對於楚晗雪坦承這首詩並非本人所作,所以對她還是比較有好感的,而且他看得出對方眼神清澈,顯然不是什麽奸詐之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