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道菜的菜名叫什麽?”
“這道菜叫‘清蒸魚’,這是‘紅燒魚’,還有這道叫‘宮保雞丁’,還有這一道是‘酸辣土豆絲’”月娘給他一一介紹道,那個酸辣土豆絲是她帶來的辣椒做的。
這裡並沒有人吃辣椒,是她無意中在院子的後面看到幾株辣椒苗,她想先試一試這裡的人是否接受辣椒的味道。
若是受歡迎的話,她可以考慮在菜地裡種辣椒,然後賣到酒樓。
胡掌櫃又迫不及待地嘗了紅燒魚,美味得讓他忍不住又嘗了幾口,之後又嘗了剩下的兩道菜。
不過吃到酸辣土豆絲的時候,辣得他狠狠地灌幾口茶水才停了下來,然後又忍不住又夾了幾口酸辣土豆絲。
月娘看著胡掌櫃越吃不多,有些停不住的樣子,不過她也並不催促他,安靜地等在一旁。
等胡掌櫃終於舍下停下筷子的時候,才發現這盤中的幾道菜,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吃了三分之一。
胡掌櫃臉色不由有些羞窘,好在他的皮膚長得比較黑,所以即便他臉紅也看不出來。
“胡掌櫃,幾這道菜如何?可能入胡掌櫃的眼?”月娘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十分優雅從容,眼神中無半分急燥之意。
陳母有些拘束地坐一旁,見月娘表現得如此穩重,心裡既為她驕傲又憐惜好。
“很不錯!菜名也都比較別致,特別是這個‘酸辣土豆絲’是如何做出來的?有些辣卻又讓人越吃越想吃”胡掌櫃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陶醉,似乎還在回味那幾道菜的美味。
“說實話,其實幾道菜,都加入了我所帶來的配料,這酸辣土豆絲,便是加了辣椒和醋”月娘說完還掏出幾個紅辣椒。
“不知姑娘可願賣這幾道菜的方子?怎麽個賣法?還有那個配料”胡掌櫃等了一會兒,見月娘並無一絲著急的意思,終於敗下陣開口道。
談生意,往往要看誰比較沉得住氣,往往最先沉不住氣的一方,談判便落了下成。
胡掌櫃心中不由暗歎:此人定非池中之物,這身氣度即便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她,看來以後隻能交好不能交惡。
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錯過觀察她的反應,
她的眼睛十分自信,並且她的反應與尋常女子不同,甚至還帶著一種大氣與灑脫。
而她的身旁的婦人,一眼便看出是個普通的農婦,是絕對養不出這樣的女兒。
而從她之前的稱呼中,她很有可能是月娘的兒媳婦,但是他看月娘卻是梳著姑娘的髮型。
而非像已婚婦人那般盤發,所以胡掌櫃對於她們之間的關系,也不由有些疑惑了。
好在他也不打算追根結底的意思,反正他關心的唯有菜方子。
“這是自然,這本就是我們母女二人,來貴酒樓的緣故,至於價格,月娘相信在胡掌櫃是個厚道之人,所以您看著給便好了。”月娘爽快地說道。
“不過那個調料這個是醬油,炒許多菜的時候滴幾滴,會變得更加美味,像之前那幾道菜都加了一些醬油做的,貴酒樓可以選擇買我做好的醬油,或是我把醬油的方子一並賣給你們。”
“這幾道菜的方子,總共給你一百五十兩銀子,至於醬油的方子則給你二百兩銀子如何?至於姑娘方才所說的辣椒,又是如何賣的呢?”胡掌櫃一聽那醬油的好處,眼中閃過一道精光。
“可以,辣椒的話,三十文一斤如何?對於喜吃辣的人來說,什麽菜都可以放一些,品味比較好。”月娘有原主的記憶,大概也知道這裡的物價。
她覺得胡掌櫃給出的價格,也還算公道,至於這辣椒的話估計也賣不了多久,暫時賺一筆再說吧?
“那行,不知道這辣椒,姑娘如今可有存貨?”胡掌櫃爽快地應道,他有種預感,有了這幾道菜及醬油等調料,如意酒樓的生意想不好都難。
想當初對面的酒樓,不正是因為有幾道名菜,才把自家酒樓的生意搶了大半麽?
隻不過人家九味樓這隻不過是正當競爭,所以他們如何憋屈也沒有辦法,看來他猜得沒錯,這月娘果然是他們酒樓的貴人。
兩人談好後,月娘也十分爽快地把菜單子寫下來,胡掌櫃在看到她寫的字時,又是一陣驚歎。
經過這麽多世界,她的毛筆字早就練得很純熟了,而且都說字如其人,所以她的字也有屬於自己的風格。
月娘在離開包廂之前,眼神不動聲色的看了某個方向一眼,便收回了視線。
直到月娘拿到銀子,帶著陳母出了酒樓,陳母還一直暈乎乎的樣子,這天的經歷對她來說簡單就是做夢一樣。
想當初她和她兒子辛辛苦苦,存了那麽久的銀子,也不過才存了十幾兩銀子。
如今月娘不過賣幾個菜方子和調料方子,便賺了足足三百五十兩銀子,這對她來說簡單就像天文數字一般。
要知道一家農戶,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十兩銀子左右,還不包括平常的花銷。
“少主,事情已經談妥了,您可還有其他吩咐?”一個包廂內,胡掌櫃對著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彎腰行了一禮。
“嗯,胡叔,你做得很好!這女子不簡單,找人查查她的身份,記住,不要讓她發覺了”男子頭也不抬,淡淡地說道。
“是,少主!”胡掌櫃有些驚訝地看了男子一眼,他沒有想到少主對月娘的評價這麽高。
不過, 對於少主這話,他也是認同的,一個人的氣質往往能夠看了許多東西。
“娘,如今我們有銀子了,先建個新房子如何?”月娘見陳母還有些愣愣的樣子,大概也能理解她的心裡的想法。
“好,月娘你來決定便好了,這些銀子都是你賺的,怎麽花由你來決定便好。”陳母終於回過了神,見月娘一臉淡定,也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的。
月娘是個有本事的姑娘,若是當初大壯沒有出事的話陳母想到這,心裡又是一陣傷感。
“娘,您說什麽呢?月娘賺的銀子就給娘花的,您這話可就是跟月娘生份了,月娘可不依”月娘一看陳母的樣子,便知道她又想起她兒子了,故意撒嬌道。
“好好好!是娘不對,娘沒有多少主見,也沒有什麽見識,許多事月娘做主便好。”陳母被她這麽一逗,頓時一陣心曖,傷感也淡了許多。
阿母活到這把年紀,自然能分得清真心假意,她能夠感覺到月娘是真心對她好的,這份好比起自家兒子也不差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