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小區的安保系統也是杠杠的,因為那陣法隻限制人類進出,卻並不限制人魚族進出。
而小區門口的保安不過是渝安請來的障眼法,也就是說,哪怕小區外面沒有保安守著,人類也進不來。
而族人們平常進出都是開著車的,所以外面的人類至今都不清楚,這個小區前到底住著什麽人。
唯有守門的幾位保安才知道,這小區內所住的‘人’,隨便拉出來一個,都是神仙一般的顏值。
不過這幾位保安都是有職業操守的人,絕不泄露雇主的半句信息,這一點讓渝安挺滿意的。
其實保安不知道的是,渝安早就在他們身上下了禁製,哪怕他們想泄露業主的情況,也說不出來。
不過唯一讓渝安有些頭疼的是,渝珠竟然愛上了一位人類,女王為此十分反對,母女倆目前鬧得有些不愉快。
渝安知道這件事後,打算找渝珠談談,渝珠顯然也猜到了她的來意,於是無精打彩地問道:“姐姐,你是來勸我和他分開的嗎?”
“是也不是,最終要不要和他分開,完全取決於你自己,姐姐不會逼你。”渝安聞言搖了搖頭,她可不會做什麽棒打鴛鴦的事。
她這人向來比較民主,從不會逼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,畢竟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體,只要別妨礙到她的任務就行。
“那姐姐來找我,是有什麽事嗎?”渝珠聞言神色微緩,臉上扯出了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。
“自然是來找你談談!”渝安低歎了口氣,隨即淡淡地說道:“雖然我不會逼你和他分開,但也會給你分析一下這件事,等你聽完之後,再告訴我答案。”
渝安說完,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:“假如你能夠說服我的話,姐姐可以幫你說服姨母。”
“姐姐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渝珠一聽這話,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喜,因為在她看來,自家母后最聽堂姐的話了。
“嗯,不過前提是,你能夠說服我!”
“姐姐,我真的好喜歡他,你幫幫我好不好?”渝珠聽了這話,終於冷靜了下來,連忙懇求道。
她不知道要如何說服母后,更不知道要如何說服堂姐,也不想惹她們生氣,可是讓她和奚劭分開,她真的舍不得。
“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麽?”渝安淡淡地問道,語氣十分平淡,並沒有質問她的意思。
渝珠搖了搖頭,她不敢告訴奚劭自己是條美人魚,一方面是怕他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,另一方面也是怕萬一她的身份泄露出去,有可能會連累族人們。
其實說到底,奚劭在知道她的身份後,會不會接受自己這一點,渝珠自己也沒有把握。
“那麽你有沒有考慮過,你堅持要和他在一起的話,將要面臨的問題?”渝安又問,因為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。
渝珠聞言,不由愣住了,她顯然並沒有考慮過這些,她一心隻想和奚劭在一起,更多的問題並沒有認真的考慮過。
渝安對於她的反應並不意外,即便他們已經在人類世界呆了五年了,並且也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了,卻不能夠指望渝珠變得多成熟。
說到底還是她把他們給護得太好了,讓他們根本沒經歷過多少挫折,這一點可能是她的錯。
渝安想了想,還是耐心性子和她分析道。
“首先,他能不能接受你的身份是個問題,而且最怕的是他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後,很有可能會出賣你,關於這一點,你可曾考慮過後果?”
“他不會出賣我的,他對我真的很好……”渝珠聞言,臉色不由一白,連忙反駁道,顯然不願意接受這種可能。
“珠兒,你先別激動,我現在說的是假設,我就問你,假如真的有這樣的可能,那麽後果你可能承受?”
渝安逼問道,雖然她這樣問挺殘酷的,但是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,她希望渝珠能夠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。
他們的身份特殊,一旦他們之間有誰的身份的泄露的,那麽有危險的可能將會是整個人魚族,這一點是他們無法忽略的問題。
雖說他們目前基本都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,但卻無法和整個國家鬥,甚至是全世界鬥,畢竟人心都是貪婪的。
一旦他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,可能將會有無盡的麻煩,所以女王會這麽反對渝珠和人類在一起也是正常的。
“如果……假如真有這種可能,那麽我也認了,我願意賭一把!”渝珠沉默了一會兒,隨即抬起頭語氣堅定地說道。
渝珠說完,隨即又補充了一句:“不過姐姐放心,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出賣族人們的。”
她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賭一把未來,卻不願意連累族人們,這點底線她還是有的。
“那麽你有沒有想過, 一旦你出事了,我和姨母又會不會傷心?”渝安再次問道,她的語氣依舊冷靜得可怕,聽不出半點怒氣。
因為雖然她不太讚同這種愛情觀,卻也能理解渝珠的選擇,畢竟愛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下便可以放下的,能夠輕易舍棄的那也不叫愛情了。
畢竟人在遇到愛情的時候,往往都會抱有一種僥幸的心理,不願意相信自己會看錯人,會想著假如賭贏了呢?
不知是誰曾經說過,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賭博,賭對了幸福一生,賭錯了痛苦一生。
假如你選擇了去賭,那麽一旦賭輸了,便要承擔相應的後果,這一點怪不得任何人。
“我……姐姐,對不起!”渝珠聞言,呼吸不由微微一窒,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。
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傷了母后的心了,或許她真的很自私,在愛情和孝道難兩全的時候,她選擇了自己的愛情。
“算了,繼續下一個問題!”渝安低歎了口氣,向她擺擺手說道:“假如他將來真的背叛了你,你會怎麽做?”
她既然願意賭一把,那便由著她吧,大不了等她真的撞了南牆了,她再想辦法救她回來就是。
不過有些話還是要先說清楚,若是渝珠是那種‘任他虐你千萬遍你卻待他如初戀’的抖m,那她才懶得勸她呢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,可能會離開他吧?”渝珠有些不確定地答道,她是條善良的魚,實在說不出殺了對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