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了?”
“勒痕怎麽亂七八糟的,看著不像只有一條。”
“這說明,凶手有可能是先勒死死者,再把他吊上去。”
“但他這麽做意義是什麽?”
“先別討論意義,你們看看,身上這些奇怪的‘傑作’,我覺得這個比較有意思!”時度兮說著,試圖取下撐著皮膚的筷子,卻因為屍體已經僵硬而受到阻礙。
“怪哉,怪哉!”
“時老師,這什麽情況啊?”助手也忍不住好奇。
“你問我我問誰去。”
三人的眉頭越皺越緊,“他的皮膚怎麽會這樣??”
只見在三人的拉扯之下,死者危然身上其他部位的皮膚也像彈性豐富的打底褲一樣,可以拉得很長,而且放松之後,又恢復原狀。
三人臉上的驚訝絲毫不減,仇雅罕想到危然的弟弟,說道:“把他弟弟叫來問問吧,看看他知不知道內情。”
幾天前還一起吃飯的人,轉眼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,人生無常,世事難料啊!
鬱歌點頭同意,卻被告知危而精神失常,恐怕不適合接受問話,而且,他現在死活不肯進這間臥室。
沒辦法,隻好等危而先緩一緩再換個地方問話了。
屍體交給時度兮,鬱歌兩人就查看起現場來,試圖找到一些其他線索。
鬱歌在床頭櫃裡找到了一些藥,“這些全都是消炎藥。”
“他怎麽會服用那麽多消炎藥?感冒的話吃一種就可以了。”仇雅罕也奇怪。
鬱歌又打開床頭櫃下層,發現了一本病例本,他打開一看,“原來是做了微整手術。”
“整容?”仇雅罕微微詫異,危然的長相已經足夠帥氣了,為什麽還要整容?
“難怪他要服用消炎藥!可是也不用服這麽多種吧?”
另外一個臥室,巫馬溪抬著鼻子到處嗅啊嗅,忽然,一種味道引起她的注意,她朝抽屜呶了呶下巴,“看看抽屜裡是什麽藥?”
蒲苂忙走過去打開抽屜:“小溪姐你鼻子真靈,比警犬還靈!裡面有一些消炎藥。”
“看樣子是最近都在服用的,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。”巫馬溪又提醒道。
“是。”蒲苂又打開另外一個抽屜,發現病例本:“整容?!”
“這個危而,已經長得夠帥了啊,幹嘛還要整容?真是搞不懂這些明星。”
“人是不會嫌自己太帥的,就像不會嫌錢多一樣。”
“也是。”
蘇乙臣在不遠處,聽著兩人有說有笑,氣不打一處來,那醋壇子酸得別人老遠就能聞到。
“跟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好聊的?哼!馬屁精,誇你幾句你就能笑成一朵菊花!”
“蘇乙臣,你不好好查案,一個人在這裡嘀嘀咕咕什麽呢?”駁樂出現在他身後問道。
“沒什麽,你那邊有什麽發現沒?”
“也沒啥,就在門把手,水杯,衛生間,臥室等等地方找到一些指紋,皮屑啥的,不值一提!”
“你怎麽那麽欠揍!”蘇乙臣表示很想揍死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。
裡面,鬱歌幾人還在討論,鬱歌望了望凌亂的床鋪,又在一些隱蔽的地方發了皺褶和抓痕。
“看樣子,凶手的確是先勒死死者再吊起他的,只是人都死了,為什麽要吊起來還要用筷子撐開他的皮膚呢?”
鬱歌正在思考,卻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攪得心煩,“外面怎麽回事?”
蘇乙臣回道:“有很多記者在外面等著,說是要等真相呢,危然死亡的真相!”
“把他們弄走!交代大家,別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,省的那些記者胡亂猜測。”
“是。不過讓他們走很難,那些記者都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難纏的。”蘇乙臣苦惱不已。
“那就把警戒線再拉遠一點。”
“是。”拉警戒線總不用跟記者打交道了。
危而被農律和警方交涉後共同保護起來,同時也隱藏起來,因為外界是不知道有危而這麽一個人的。
所以楚寒星的出現,頓時就吸引走了一大批記者的目光,他剛在現場露面,瞬間被圍得密不透風。
相比農律,楚寒星作為這件事的話題人物,自然也避免不了被追問,不過應付起記者們可就困難多了,那些刁鑽的問題常常問得他啞口無言。
“楚寒星,你能談談你和危然之前的關系嗎?你們的關系是否如新聞所說的那樣,完全是在演戲?其實你們根本不是朋友?”
“沒有,我們是真的好朋友。”楚寒星面色哀戚道。
“現在危然死了,作為他的好朋友,你能為他做點什麽呢?”
“如果他不是意外死亡,那必然是要為他討公道的。”
“你和危然關系那麽好,他的死有沒有什麽內幕?你是和他最親近的人,你應該知道很多吧?跟我們談談吧!”
“這個,我也不清楚,雖然我們關系好,但自從他回昆市之後,我們有好多天沒有見過面了, 你們也知道,他那麽紅,每天檔期那麽滿,我也好久沒見他了,這不,一接到消息就趕過來了。”
“那這是否證實了你們的關系其實是塑料友情呢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但你的說法不足以讓我們信服啊?”
“………”
“麻煩大家讓一讓,讓一讓,後續問題調查結束後會做出說明的,現在,請大家放過楚寒星吧,警察要找他問話,謝謝!謝謝大家!”
方騰生怕楚寒星一個不注意,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,現在是記者都是腦洞很大,想象力非常豐富的,你給她一個標題,她們能給你無數個完整的故事。
“警察找楚寒星問話啊!那是不是說明危然的死真的與他有關?”有記者腦洞大開,逮著字眼就開始猜測了。
楚寒星被方騰護著鑽出記者圈,來到農律車旁,看了看裡面的樓重天和危而,征詢道,“農少,我能上來嗎?”
“上來吧,你怎麽來了?”
“我接到消息就過來了,怎麽回事?”
“我們也不知道,警察正查著呢。”
楚寒星看向危而,只見他恍恍惚惚的,眼睛紅腫,似乎哭了很久。
見了楚寒星,也沒有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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