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此情景,許英男也不糾結,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魯柏潤的安排。
“陸陽,蔡櫻和你是什麽關系?”
“同事。”
“你們關系如何?”
“一般。”
“她死了,你不替她難過一下?”許英男看陸陽十分淡定,不見悲色,心下奇怪。
“難過不一定要表現得讓所有人看出來,她是我的同事,她無故被害,我自然難過,許隊長說得我好像是冷血無情之人一樣。”陸陽冷哼一聲。
“昨晚8點到10點這個時間你在哪?”
“8點到10點?”陸陽想了一下,“應該跟歐雲在一起吃飯吧。”
“歐雲?剛才跟你一起來那個歐雲?”許英男也不在意她的態度,反正心中有鬼,表面強撐的人她見多了,總會露出馬腳。
“就是他。”陸陽點頭。
“你們認識?”
“許隊長指什麽時候?實不相瞞,我們是昨天下午才認識的,後來他約我共進晚餐,我答應了,這個有什麽問題嗎?”
許英男示意警員把歐雲帶進來,見了歐雲,她皺眉道:“怎麽哪都有你?”
歐雲聳肩:“我也不想出現在許隊長面前,不過是你們警察硬把我請來的。”
“少廢話!昨晚8點以後你在做什麽?”
“喏,跟她吃飯啊。”歐雲隨意一指陸陽,“怎麽?犯法啊?”歐雲一臉不耐煩。
“吃飯不犯法,不過殺人就犯法了。歐雲,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,你們見面時間,過程,中途有沒有離開過?還有幾點回房的?”
“唉!我說許隊長。你一副審犯人的語氣真的讓我很不喜歡,我怎麽可能跟命案有關呢?對吧?像我這樣的人,不屑弄死別人,別人也弄不死我。我建議您還是別在我這費時間了,我呀,一跟美女吃飯就不知道今夕何夕,我不記得具體時間了,隻記得見面的時候是8點整,其他你問她吧!”
歐雲擺明了態度,把知道的都說了,可可那態度卻是惡劣得很,下巴都要戳到天上去了!
“你不知道今夕何夕,那你怎麽見面時候是8點整?”
“因為她問我時間了嘛,我還看了下我的卡地亞手表,這款是今年的限量,還是我托人從……”
“行行行,我不想聽你炫富,其他還有什麽要說的嗎?”許英男打斷他的話。
“到底讓說還是不讓說啊?都是你們說了算。”歐雲又小聲嘀咕,“沒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
“你走吧。”許英男深吸一口氣,對他擺擺手,讓他出去。
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!
許英男複又拿出一個透明的物證袋,裡面赫然就是馬桶裡取出來的手套。
“知道這是什麽嗎?”許英男把東西往陸陽面前一擱。
“手套?”陸陽臉色微微一變,但還是強裝鎮定,“手套能說明什麽?”
“這是在你房間的馬桶裡找到的手套,你怎麽解釋?”
陸陽有些慌了,一切都已經計劃好,包括時間,唯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就是手套,可手套怎麽會被他們找到,明明已經衝到下水道了。
就在她快速組織語言的同時,許英男說:“你是在想該怎麽撒謊嗎?”
“你們憑什麽說手套是我的?”已經被水浸泡過的手套應該提取不到自己的皮脂了。陸陽選擇硬扛,“就算是在我房間找到的,也可能是之前別人留下的。”
“陸陽,別在掙扎了,你也是警察,知道咱們的程序,而且,你已經住了兩天晚上的房間,怎麽可能是之前的住客丟的?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再者,是不是你的,只要送檢之後就知道,你殺死蔡櫻,戴的就是這副手套!”
“證據呢?即便真的我丟的手套。可蔡櫻死亡的時候我在和歐雲吃飯,沒有作案時間,這個邏輯你們不會不知道吧?還有我又沒有蔡櫻的房卡,怎麽進去房間的?”陸陽打定主意,抵死不認,她之所以敢殺了蔡櫻,一個原因是有充分的把握殺人後銷毀痕跡,一個就是升職對她的吸引力很大,大到讓她不惜在這麽多警界翹楚的眼皮子底下殺人。
許英語想了想,這個時間的問題還沒有搞清楚,確實不能定陸陽的罪,便說,“我會找人看著你,破案之前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,你需要隨時配合調查。”
“不行,你們沒有權力限制我的自由!”
陸陽自然不願,可許英男現在心情不佳,容不得她反駁。
“有本事你逃啊!”許英男怒吼。
魯柏潤都被許英男這一聲河東獅吼嚇了一跳,這個下屬,發起火來真不像個女人。
再說鬱歌和仇雅罕離開蔡櫻房間後便回到房間睡回籠覺,因為早上要看蔡櫻而起得早,現在天氣熱,人容易犯困。
仇雅罕睡得迷迷糊糊,直到感覺肚子咕咕叫才醒過來,枕邊卻不見了鬱歌。
拿起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,卻看到他發的一條信息:我去辦點事,醒了去找爺爺,一起下來吃午飯。
莞爾一笑,仇雅罕起身洗漱,又去仇老爺子房間叫上老頭,爺孫兩一同下餐廳用餐。
這一舉動又引起其他人一番眼紅嫉妒。
“這個仇雅罕怎麽又和仇老在一起?真會巴結!”
“你們說,仇雅罕和仇老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啊?畢竟兩人都同姓,仇姓很少的。”
“怎麽可能?要是有關系我猜仇雅罕早就弄得人盡皆知了,畢竟仇老的身份名頭擺在那裡。”
“雖然是同姓,但看他們的相處,應該沒有什麽關系才對,仇老是很看重能力和人品的。”
這邊,爺孫兩對其他人的嚼舌根毫不知情,自顧自開心的吃著東西,仇老爺子不見鬱歌,問仇雅罕,“鬱小子呢?”
“他說去辦點事,我也不知道去哪了,應該快回來了吧!”
“辦事?辦什麽事?”
“他沒說,不過我猜應該是跟命案有關。”
正說著,仇雅罕眼尖看見鬱歌果真過來了,“喏,他來了。”
仇老笑眯眯的招呼,“來坐,吃點東西,雅罕說你辦事去了,怎麽樣?”
“嗯。”鬱歌點頭,“跟我想的一樣。”
“那你要跟許隊長通氣兒不?”仇雅罕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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