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找到你的腎我不保證,但我保證能找到偷你腎髒的人。”鬱歌語氣淡漠的說。
“……”郭海龍遲疑了一下,但還是沒有開口。
他現在不僅恨偷他腎髒的人,同樣也恨鬱歌,恨西川分局釋放他的人,如果不是鬱歌把他抓起來,把他送進拘留所,如果不是那個阮局長把他早早釋放,他出門就不會遇到那個臭女人,他的腎髒也就不會丟了。
鬱歌見他還在猶豫,作勢要走:“走吧,他不配合我們也沒辦法,拖著吧,拖到什麽時候拖成懸案就不用操心了。”ァ新ヤ~⑧~1~中文網ωωω.χ~⒏~1zщ.còм
眼看眾人要走,郭海龍終於有點慌了,“唉!你,你們……別走,我告訴你們還不行嘛!”
文麗也急了,“海龍你就別賭氣了,趕緊告訴警察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,不然我們去哪找偷你腎髒的人啊!”
郭海龍這才開口:“我從西川分局出去以後,遇到一個女人,她把我騙上車,我上車後就突然失去意識了,肯定是那女人給我下了藥,中途我迷迷糊糊醒過幾次,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等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公園的椅子上躺著,腰部鑽心的疼,我就報警了。”
醫院也在郭海龍的血液裡檢測到麻醉劑的成分,他失蹤這段時間應該就是被帶到窩點取了腎髒。
“你說你遇到一個女人?長什麽樣?”
“大概三十多歲吧,挺漂亮的,估計有一米六五左右,身材也好,還有她耳朵後面好像有一小顆紅痣。”首發 https:// https://
“女人,三十多歲,一米六左右……”仇雅罕對號入座,想到了曲竹,她好像挺符合這些特點的。
“她怎麽把你騙上車的?”
“她說自己是開黑車的,問我去哪,送我。我想著剛從局裡出來,想趕緊回家去,她報價也便宜,我就上她車了。”
“她開的什麽車?”
“是一輛白色的寶馬車,車牌我隻記得三位數550。”
“在哪天路上車?”
“穿雲路,樹蔭底下。”
鬱歌示意蘇乙臣,讓他調穿雲路的監控,又接著問:“你被帶到哪裡有印象嗎?”
“是一個像是診所的地方,裡面有很多醫療器械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行,如果想起什麽,及時告訴我們。”鬱歌囑咐了一句,走了。
車上,蘇乙臣說道:“鬱隊,監控調出來了,車子的確是停在穿雲路,前半部分在監控盲區看不到,不過車牌可以看見,4550。”
“這人既然知道這裡有監控,還把車牌露出來,很可能是套牌車,繼續追蹤,看看她往哪裡開!”鬱歌說道。
“好。”
“咦?怎麽不見了?”蘇乙臣忽然出聲。
“什麽不見了?”
“車啊,進下一條路就消失了。”
鬱歌瞥了一眼畫面,指著一輛白色寶馬道:“是6542這輛,她換了牌照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?”蘇乙臣奇怪的問鬱歌。
“你的眼睛長在臉上是當擺設嗎?車頂有一片樹葉。”
蘇乙臣又倒回去看了一眼:“還真是哈,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牌照可以換。”
一直追蹤到郊區,車子拐進一個胡同之後就不見了,下面的路就沒有監控了,車牌也沒有再換過。
“再看看昨天晚上的監控,她把郭海龍送到公園,肯定也是從這條路出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
幾人緊盯著屏幕,果然就看見車子出來了。
“還真是哈!出來了。”車子一直開到公園,嫌疑人選了個隱蔽的地方逗留了幾分鍾,然後便離開了。
“可以去現場了吧?”蘇乙臣躍躍欲試的問。
“不,再繼續看,這輛車去了哪裡?”鬱歌搖頭道。
“為什麽?難道她不回那個診所?”
“不會。”如果這個人是曲竹的話,她肯定是要回家的。
蘇乙臣又繼續追蹤,“還真是,她沒回診所,往市中心方向去了。”
“車輛在中途又換了一次車牌,然後開進一個小區了。”
鬱歌記得,曲竹家就在這個小區。
那麽,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曲竹。
“駁樂,乙臣你們兩帶人去診所,其他人跟我去曲竹家。”
“曲竹?鬱隊你的意思是嫌疑人是曲竹?就是上次綁架了雅罕姐,還差點被她取了器官的那個?”除了鬱歌和仇雅罕,其他人都有些驚訝。
因為上次仇雅罕被綁架一事,曲竹這個名字躍入他們的視線,但因為缺乏證據,又涉及到敏感人員,加上鬱歌說要單獨密查。所以其他人對這個曲竹是不太熟悉的。
“是她,無論從監控畫面的困惑還是她的落腳處來看,很有可能是她。”仇雅罕說道。
“上次搗毀了他們的一個窩點,按理說風口浪尖上他們應該不會繼續作案才對,怎麽又開始興風作浪了?”蘇乙臣覺得很奇怪。
到是巫馬溪不以為意:“哪裡風口浪尖了?這段時間不是偃旗息鼓了嗎?現在知道鬱隊忙別的案子無暇顧及他們,又開始了。”
“這些人真該死!”
“你們兩先去查黑診所。”
幾人分道揚鑣,車上,仇雅罕左想右想,總覺得不對勁。
“不對。”仇雅罕開口。
“哪裡不對?”巫馬溪不解。鬱歌也看向她。
“如果這個組織的頭目包括那個人,以他的狡猾,應該知道你一直盯著他們,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作案?而且,做的一點兒也隱蔽!”
“那個人?誰啊?”鬱歌查到阮傑父女的事並沒有跟巫馬溪她們說過,所以她並不清楚仇雅罕口中的“那個人”是指誰。
“的確有些奇怪,是郭海龍的腎髒有什麽特殊的嗎?”兩人沒有回答巫馬溪,自顧自討論。
“腎髒隻可能要健康的,或者匹配的,健康的腎髒是基本要求,所以很有可能……他們急需一個匹配的腎髒。”
“沒錯。”仇雅罕想到這裡,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,“讓蘇乙臣去查各大醫院現在在等著做腎移植的患者,重點查等了很久近期忽然有了腎源的病號。”
“嗯,你給蘇乙臣發微信讓他去查。”
巫馬溪聽得似懂非懂的,正要問什麽,車子已經到小區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