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府。
現在是夜間十一點半,使者又和黑夜族長尋酒作樂去了,留下白澤歲川一個人獨守空房。
按理說現在應該是卸下一身裝備睡覺的時候,可她不僅盛裝打扮,還化了美豔的妝容。
在鏡子裡左照右照,直到滿意之後,她才打開房門,走出去。
一直出了使者府。
來到祭祀壇……
白澤歲川用她們恩澤族的語言對著黑暗中叫了幾聲,也不知是什麽意思,在叫什麽人。
“乄卜犭……”
白澤歲川叫了幾聲,還是沒有人答應,她想到這幾天黑澤午牛和白澤木色的死,這才有些害怕起來,那個人不會是要殺自己吧?自己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!最多就是……
不會的,不會的,想什麽呢?她們可是好朋友。
她又接連叫了幾聲,並且圍著祭祀壇轉了一圈,漸漸地,走到中央,站在那個圓形花紋裡,那裡就是黑澤午牛二人被害的地方。
忽然,她感覺到有些頭暈,並且越來越暈,伴隨著惡心,嘔吐,站立不穩的感覺。
緊隨著,是暈厥,並且身體像是被什麽東西在擠壓撞擊一樣,開始蝕骨的疼痛,她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內髒似乎被震裂,一個接著一個。
漸漸地,她倒在地上,氣息微弱……
這時,一個人影出現在祭祀壇,她慢慢的走到白澤歲川面前,“報應,做了那樣的事,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。”
最後閉上眼睛之際,她看清了凶手的面貌,瞳孔迸射出不可置信,艱難的吐出兩個字:“是………你………”
………
清晨,眾人還在被窩裡,鬱歌的手機就響了,伴隨著急促的鈴聲,他接起來:“黑澤所長?好,我們馬上來。”
仇雅罕還迷迷糊糊的躺在懷裡,鬱歌輕聲道:“你再睡會,我去一趟。”
“怎麽了?”
“又死人了。”
“一起去吧,我也睡不著了。”仇雅罕瞬間睡意全無。
叫醒其他人,幾人最快速度來到案發現場。
還是祭祀壇,現在已經圍滿了人,很多恩澤族人也來圍觀,議論紛紛,而且大家都敏感的意識到不對。
所長已經帶人來了,封鎖了現場,但是也就寥寥幾人,本來鎮上多少年都沒有出過這麽大的命案了,他們這些民警也閑習慣了,如今突然來了這麽個大案,有些人別說保護現場,能忍住不走就算好了。
“鬱隊長,你們來了,又死了一個,死者你們都認識。”所長趕緊跑過來,“接到報警後我們就來了,沒動死者,等著你們來呢。”
“嗯。”
“所長說死者我們都認識,是誰?”仇雅罕心裡隱隱有了猜測,但還是確認一下。
“是使者的妻子,白澤歲川。”
“是她?”仇雅罕立刻就想到之前兩名死者的共同點,也就是說白澤歲川也做過什麽不得了的事?
“她做過什麽錯事嗎?”
“仇警官怎麽知道?”所長下意識問道,隨即想到什麽,補充說:“瞧我這記性,她原本不是使者的妻子,是因為使者和他的原配妻子感情不和,離婚了,白澤歲川才嫁給使者的。”
“這,在你們恩澤族,算錯事?”仇雅罕詫異,“所長,你話沒說完吧?”
“咳。”所長有些尷尬,“好吧,其實是白澤歲川做了第三者,插足使者和他妻子的婚姻,才導致離婚,白澤歲川順理成章嫁給使者。”
仇雅罕眉一挑,昨天白澤歲川自己也說過,她嫁給恩澤華沒多久,敢情是小三打敗原配,趁機上位的戲碼。
“走吧去看看屍體。”
鬱歌看了看四周,沒見時度兮,問:“時法醫沒來嗎?”
“還沒看見他,已經通知他了。”所長道。
早上鬱歌他們出發的時候,駁樂說時度兮早就起床走了,據說要和白澤谷去看什麽日出,說白了就是約會。
正說著,時度兮匆匆趕來,身邊還跟著白澤谷。
“搞什麽!這個凶手誠心的跟我過不去吧,偏偏在約會的時候把我叫回來!”
“你去忙你的,我就在這裡等你。”約會被破壞,白澤谷沒怪時度兮,反而善解人意的說等他,這讓時度兮更加對她有好感。
“抱歉,白澤谷,我很快就好。”
說完,匆匆朝屍體走去。
這時候,又來了一些人,恩澤華,黑澤族長,白澤族長,白澤蒙等人都來了,還有一個跟著白澤蒙一起來的女子,也是長得蠻漂亮。
見白澤谷也在,兩人驚喜的跑過來打招呼。
“歲川,歲川!”恩澤華驚呼著跑上祭祀台,阻止正要屍檢的時度兮,“你別碰我的歲川!”
他跑過去抱著死者,“歲川,歲川,你醒醒啊,你怎麽了?你不可以死!歲川,歲川,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啊!”
這下周圍的恩澤族人更加堅信是有人謀害了, 要是恩澤婆的懲罰,恩澤華就是使者,他總不會不聲不響的懲罰了自己的妻子吧?況且她又沒有觸犯族規。
“恩澤華,你妻子是被人謀殺的,你放開她,配合我們調查,現在法醫要屍檢,你先離開。”鬱歌說道。
“不行,我要跟我的歲川在一起。我不影響你們調查,你們一定要查出來是誰殺了歲川。”
恩澤華看起來挺傷心的,看來對白澤歲川有幾分真情。
“你明白沒有?我說要把死者帶回派出所做屍檢。不知道她怎麽死的,我們怎麽找凶手?”鬱歌耐著性子強調。
“什麽?屍檢?什麽屍檢?要怎麽檢?”恩澤華一臉茫然。
鬱歌無奈,對所長說:“把他也一起帶走,屍體帶回所裡屍檢。”
“好的,鬱隊長。”
鬱歌又對仇雅罕說:“雅罕,你陪所長回去,我在這裡查現場。”
“好。”
被幾個人扶著,恩澤華才跟著時度兮和所長黑澤露一起離開。
仇雅罕鑽出人群,一扭頭,在人群中看見一張隱隱藏著興奮的臉。
仇雅眉頭一皺,再想看得仔細點,那人的表情又恢復正常,無跡可尋。
仇雅罕暗暗留了個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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