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什麽意思?不準我們離開?我們現在就得離開了,我還要上班呢!”
“就是啊,憑什麽不準我們離開?”
“…………”
圍觀人群開始嚷嚷。
“凶手可能就在你們中間,現在還不能離開。”駁樂本來就長得高大威猛,隻要稍微有點脾氣,就給人“凶神惡煞”的感覺,群眾頓時息聲不說話了。
“死的人是誰?”仇雅罕問負責人。
“是我們的一位工作人員,叫林葳蕤(Wei rui)。”負責人說道。
“她負責什麽工作?”
“就是在氣泡裡生活,供參觀,吸引顧客的。”
“所以,她長得很美了?”在法證科技術科取證的時候,仇雅罕在詢問負責人。
“當然,她是這些人裡長得最美的。”負責人談起死者的美色的時候,眼裡色光閃爍。
“她為人如何?有沒有結怨的人?平日跟她親近的又是誰?”
“為人嘛,還行吧,她長得美,對我們這樣的人通常都是不屑一顧的,結怨的倒不曾聽說,至於跟她關系好的,同事中沒有,其他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剛才說對你們這樣的人不屑一顧是指什麽樣的?”仇雅罕忽然問道,她抓住了負責人口中的關鍵。
“呃……”負責人顯然很意外仇雅罕的這個問題,一時答不上來,想了一下,才說,“長相平凡,能力平凡吧。”
“所以隻有高富帥能入她的眼了?”
“嗯……算是吧,呵呵。”負責人有些尷尬的回答。
“誰發現死者的?誰報的警?”鬱歌等仇雅罕問完了,他才開口。
“就是我,早上我照例出來巡視,發現她這裡沒動靜,走進一看,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,而且還穿得那麽……那麽性感,然後,然後就發現她死在床上了,我就報警了。”負責人有些結巴的回答。
“走吧,他們取證結束,我們去看看屍體。”鬱歌說著,先一步走過去,氣泡已經被拆了,屍體就這麽暴露出來。
“的確很美豔。”時度兮讚美了一句,已經拿出工具準備屍檢了。
這個氣泡風格整體屬於紫色系的,而且死者身上穿的也是淺紫色系的性感內衣。
除了重點部位,其他地方都完全暴露出來,而且,此刻以一種十分撩人的姿勢躺在床上,定力差的人,恐怕一見就要噴鼻血了。
時度兮檢查後說,“死因大概一樣了,氣管被割開,看傷口形狀,應該就是刮胡刀片,從屍僵屍斑程度再結合溫度來看,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1點到3點之間。”
“和上一個死者一樣,凶手應該是同一個。”鬱歌得出結論。
“沒想到他這麽快又作案了。這才隔了一天。”仇雅罕皺了皺眉,凶手的冷卻期為什麽這麽短?
仇雅罕湊近死者,想像巫馬溪一樣聞聞看有沒有什麽味道,可惜什麽也沒聞到,看來這活還真不是什麽人都能乾的,非得巫馬溪來不可。
眼前這位死者,長相不凡,身材火辣,再加上凶手特意的打扮,更加的性感撩人。
她身上的內衣同樣價值不菲,仇雅罕認得,這是今年某牌的新款,推測應該也是凶手給死者穿上的。
與第一位死者葉指柔不同的是,葉指柔美若天仙,林葳蕤卻性感美豔,同樣是美人,卻是不同的風格。
而鬱歌在氣泡周圍轉了轉,他發現地面上有很多雜亂的腳印,
大小不一,而且地面是乾燥的,所以腳印也不完整。 “駁樂,組織人手排查這裡所有的人,篩選出有嫌疑的,我要問話。”鬱歌轉頭吩咐駁樂。
“知道。”
由於這種新式的酒店開發不久,規模不大,所以來體驗的顧客加上在崗的工作人員不算太多,總共50名,其中15名是工作人員。
所謂有嫌疑的,就是在凶手死亡的這個時間段,沒有不在場證明的。
“請大家都配合一下,說一下昨晚1點到3點之間這個時間段都在做什麽,有誰作證,統計完之後沒問題就可以離開了。”駁樂組織著眾人開始篩選。
仇雅罕忽然想起什麽,又跟駁樂說,“檢查一下他們的手機,把拍過照片的都刪了,別把照片泄露出去。”
駁樂看向鬱歌,本來想聽他下令再執行,忽然想起蘇乙臣先前的事,立馬答應,“是。”
這時候,一個讓人煩不勝煩的身影出現了。
“鬱隊長,你也在這?又死人啦?”是昨晚攔住鬱歌的那個美豔女子。
“嗯。”鬱歌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, 幾不可聞的答了一聲。
那女子見鬱歌不理自己,便把目光轉向仇雅罕,“你好,你叫仇雅罕?”
“嗯,是。”仇雅罕說。
“我叫李渺,渺茫的渺。”李渺伸出手。
仇雅罕不太習慣這種不太真誠的套近乎,攤攤手,“抱歉,剛碰了屍體,不方便握手。”
李渺臉色有些尷尬,訕訕的收回手,“沒事。”
李渺見沒人理她,自顧自拿著手機到處拍,“哇,這裡的風景挺美的,有空我也來體驗體驗。”
仇雅罕不喜歡閑雜人在案發現場走來走去,忍不住問,“你也是刑警隊的?”
李渺一怔,“不是啊。”
“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?”
“噢,鬱隊長沒有跟你介紹過我嗎?我是文職,有時候也配合你們刑偵的工作,閑來無事,過來看看,我挺喜歡破案的,不過鬱隊長嫌我沒特長,不肯要我。”
這時,一旁的蘇乙臣翻了個白眼嘀咕道,“什麽喜歡破案,我看是喜歡鬱隊還差不多,整天就知道追著鬱隊屁股後面跑,一個女生,不知道害臊。”
“嘿,你……”李渺指著蘇乙臣,趾高氣昂道,“你是誰啊你?一個小小的刑警,敢這麽跟我說話。”
“我可沒跟你說話,我跟雅罕姐說,切!”蘇乙臣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走開了,不想和這個女人對上,誰讓人家有後台呢。萬一給自己穿小鞋,自己可會惹來一身騷。
李渺瞧著蘇乙臣退讓,知道他是怕了自己,鼻孔裡哼了聲,沒糾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