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年的時候,媽媽帶著弟弟,親戚朋友都圍著弟弟看,委托者失落的坐在一旁。
都誇讚弟弟可愛,媽媽也跟著笑著附和。
親戚問媽媽,你女兒成績怎麽樣啊,媽媽表情不是很好的說現在成績下滑了。
親戚誇張地說,哎呀,初三學習的就是難一點,跟不上也是正常的。
就是說委托者笨唄,委托者心裡氣不過,站起來就說道:
“我不是笨,是爸爸媽媽每天吵架,還有弟弟每天這麽吵,吵得我睡不著,我白天沒精神。”
哦,親戚意味深長地眼神看著媽媽。
媽媽很生氣委托者說這種話,家醜不可外揚,小孩子嘴一巴拉,就把醜事說出去了,讓別人看了笑話。
回去就呵斥委托者。
委托者很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為自己辯解也有錯。
跟她媽媽強嘴,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吵得厲害。
吵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委托者每次吵架就去小公園呆著。
坐到天黑的的時候,委托者回到家,卻看到爺爺奶奶爸爸,還有媽媽抱著弟弟正在吃飯。
看樣子他們很和諧。
委托者心裡更失落了。
感覺自己被忽視的徹底。
在這樣的環境裡,處於一種不好的心態,這讓委托者成績一降再降。
父母看到成績又很著急,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給委托者講,看沒效果,成績還是那樣。
孩子一點也不懂事,不知道讀書的重要性。
又開始罵,罵到最後沒效果,就發展成動手。
在委托者做題的時候揪委托者的耳朵什麽的,把委托者的耳朵扯得通紅。
總要想個辦法給孩子施加壓力,讓她感受到緊迫感。
孩子懂什麽,不逼不成才,孩子又不笨,從前成績都不錯,逼一逼總是有效果的。
委托者的父母就是這樣的心態,不管用什麽辦法,都要把孩子逼得考上好的高中才行。
現在孩子可能不理解,以後長大就明白他們的用心良苦了。
複讀?
委托者的父母不想讓孩子考不上高中再複讀,隱秘一點的心思就是複讀顯得自己孩子笨。
自己孩子從小在親戚朋友圈中都是學習好的孩子,他們從前也是天天這樣告訴別人的,如果孩子複讀,還不得拿給別人看了笑話呀。
但委托者不堪忍受,就要反抗,一個家總之很熱鬧。
每每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,就像針扎的一般難受。
要中考之前,各種大小考試,知道第二天要考試,委托者就焦慮的睡不著。
因為她知道考不好,就要面對父母的咆哮,甚至揪耳朵,揪身上的軟肉。
到考試的時候,每次委托者拿到卷子,下筆就特別緊張,生害怕那道題做錯了,回去就是無窮的責罵還有動手。
很多時候委托者都不敢回家。
委托者過得很壓抑,這時候剛好班上有個男同學,慢慢接近了委托者。
年少的時候,情感的衝動來的特別快,甚至連當事人都不知道怎麽就來電了。
總之委托者跟這個男孩早戀了。
因為這個男孩能讓委托者會心一笑。
其實這個階段談戀愛很青澀也純潔,他們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,僅僅是在一起談談心。
可是孩子那點把戲能瞞得過大人嗎?
委托者家裡很快就發現了委托者早戀的事情。
然後把委托者學習下滑的時候歸功於早戀,
委托者的父親更是生氣,啪啪啪扇打了委托者好幾個耳光,還逼著委托者寫下保證書說自己不再早戀,要好好讀書之類的。 委托者是寫下了,可是當時父母罵她的話像是一個刺插在她的心裡,拔都拔不掉。
而且之後委托者的父母擔心委托者還談戀愛,讓委托者變得沒有一絲私人空間。
她的房間要檢查,甚至她的日記本都被看過。
委托者覺得自己被人扒光了一樣,十分羞恥,沒有一點東西可以遮擋一下。
每每想到都非常燒心。
最後委托者中考什麽都沒考上。
其實委托者努努力,是可以考上普通高中的,但委托者在中考下筆的那一刻,突然心中就有一種報復和逆反的心態。
並沒有好好做題。
這讓委托者全家都震驚萬分,因為之前委托者的成績,都說重點高中毫無壓力的呀。
重點高中意味著什麽?意味著好的資源,意味著半隻腳踏入了大學。
更意味著他們一家的面子。
盡管後來成績下滑,但是普通高中也沒什麽問題吧?
可是什麽都沒考上。
委托者的家人就在委托者面前說,你要是不談戀愛根本不會這樣。
你小小年紀怎麽能談戀愛呢。
談戀愛多耽誤事啊。
讓父母沒了面子,親戚中也有孩子與委托者同期考高中的,別人家長打電話給委托者的媽媽報喜。
哎呀,我兒子考上了一中。
哎呀,我兒子考上了三中,對,就是那個市重點高中,分班還很特殊,就是每年獎學金都很多的那個班。
對了,你女兒考上什麽學校了?
你女兒考個重點高中不是非常輕松的事情嗎?
委托者的媽媽弱弱地說沒考上。
電話那頭假意安慰,然後又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孩子。
委托者的媽媽瞪著委托者,當場決定要送委托者去補習班,暑假別玩了,你丫好好讀書。
然後複讀,然後重新考。
委托者很麻木。
問媽媽成績真的那麽重要嗎?
我是你炫耀的資本嗎?
媽媽沒回答是不是炫耀的資本,但卻告訴委托者,讀書當然重要。
你要不談戀愛,不那麽多心思,根本不會這樣。
你能不能爭點氣省點心啊,媽媽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。
委托者每次聽到談戀愛這三個字,仿佛就像是被人扒光一次,為什麽,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?
明明事情已經過去了。
看著父母提到談戀愛這三個字眼,眼神閃過的嫌棄,好像她就是做了特別可恥的事情。
委托者感受到了極度的羞辱,中考落榜,別人的父母都是安慰自家孩子,只有自己的父母,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。
委托者對讀書徹底失去了興趣。
但也沒得選擇,只能聽父母的話,又複讀了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