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好了離婚,孟離讓衛明輝支付賠償金。
衛明輝冷著臉,看著孟離:
“非要逼得這麽急,你不要破壞你在我心中最後一點印象好嗎?”
孟離點點頭,反問:
“我在你心中是什麽印象對我而言重要嗎?”
衛明輝歎氣說:
“夫妻一場,即使沒有緣分了,也不應該再見面是仇人。”
孟離說道:
“那是你心胸狹隘,因為我問你要賠償金記恨我。”
衛明輝一噎:
“你現在這張嘴真是厲害。”
孟離勾了勾唇角:
“過獎。”
衛明輝:“”
兩人沉默下來,衛明輝悶了半響才說道:
“能不能緩緩,等我找到工作再給你。”
“你知道的,畢業兩年,我連我爸的債務都還沒還清。”
孟離看了一眼衛明輝的臉,還是有點腫,但不紅了,也沒那麽滑稽,他現在的臉有些陰沉。
衛明輝以後大概混不好了,那這錢還是趕緊要回來。
“這些跟我沒有關系,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,就注定了是這樣的結果。”孟離又說道:
“還是那句話,你不想把臉丟的乾淨,就賠償給我。”
衛明輝閉了閉眼睛,果然
果然如此無情。
兩人回了家,孟離催促衛明輝收拾東西,他也沒什麽東西可以收拾的,就一些衣服還有一台電腦。
一起置辦的那些鍋碗瓢盆床單被褥,
衛明輝也不至於誇張到把那些都搬走。
衛明輝走的時候還想和孟離煽情一番。
可他剛說完對不起三個字,孟離嘭地一聲就把門關了。
留下門外表情複雜的魏明輝。
孟離又找了一個鍾點工,把家裡好好收拾了一番,甚至還消了個毒,瀟灑的坐在沙發上,乾脆把這裡租出去算了。
她可以先回委托者娘家住嘛。
為了買這個房子,可以說挖空了委托者父母半輩子的積蓄,他們現在手上也不寬裕,有點租金,生活也輕松一點。
不過還是和委托者的父母商量一下,順便說一下離婚的事情。
但在此之前,她還有點事情要做。
馮珍珍處心積慮的貼上衛明輝,不給她宣揚一下都難消此氣。
她趁著周末休息的時候,回到了衛明輝讀高中的城市,衛明輝與馮珍珍都是那一片的人。
兩家相隔不遠。
馮珍珍的家具體位置劇情裡是有的。
只是不知道具體的幾樓幾號的門牌號。
孟離就在馮珍珍家附近住了兩天,沒事就去附近的茶館。
畫個顯得庸俗濃豔的妝容,與委托者本身的長相格格不入,又穿著低價隨意購買的老款土氣的衣服去打牌。
這樣大概也沒人能夠形容的出來她本身長什麽樣。
畢竟她的打扮,很形象了。
老了十歲都不止。
雖然孟離對打牌沒什麽興趣,但打牌最能開展話題。
先給自己捏造了一個來看親戚的身份,還說著一口極其不標準的普通話。
她不客氣的把馮珍珍的事宣揚出去。
說自己與馮珍珍一個城市工作,剛好也在馮珍珍的公司做些雜事。
孟離說得含蓄,別人自信腦補,大約就是在大公司做食堂大媽或者掃地阿姨也不一定。
也因為馮珍珍說過自己是這個地方的人,她特意留意了下馮珍珍。
聽人說是馮珍珍的工作來的不體面嘛,貼上別人的老公才得來的,現在兩人都被公司開了。
這種事情多好玩,大家都感興趣,而且馮珍珍茶館還是有人知道的,沒多久就能傳到馮珍珍的親朋好友耳朵裡。
劇情裡,委托者被人搶了老公,盡管她是受害者,但還是遭受到了別人的嘲笑。
那馮珍珍的事情也應該被人知道才是。
也應該感受一下這種目光。
何況她這也不算捏造事實呀。
至於以後,她跟衛明輝兩個互相磨去吧。
孟離呆了兩天,留下了一個關於馮珍珍的傳說。
事情傳開了,有大媽就給自己在外面工作的孩子打電話:
“對了,你那初中玩的還可以的馮珍珍是吧?”
“聽人說她在外地搶別人老公得到的工作,現在被人家公司開了,你說丟人不丟人吧?”
“我給你說啊,少來往了哈。”
“知道了媽”電話裡傳來一個女聲。
掛了電話,女生翻看了一下社交軟件,點開的馮珍珍的頭像,看到馮珍珍前段時間還在朋友圈曬了一個工牌,工牌上有公司名字和馮珍珍的名字。
配文:只要願意努力,生活會給你想要的。
底下還有一些老同學和馮珍珍之間的商業互吹,之後便沒再發動態。
女生臉上浮現嘲諷之色,自言自語:
我說怎麽那點資本怎麽走了狗屎運進了大公司,原來這樣來的嘛。
孟離回去之後,就又開始催衛明輝給錢。
衛明輝好面子,也受不了孟離這種催法,感覺是在踐踏他的尊嚴,沒辦法,找幾個朋友東拚西湊借了錢給孟離。
孟離收到錢,微微一笑。
雖然沒超過五萬,這種賠償也不能漫天開價。
而且衛明輝也不會同意。
就算起訴離婚,也不會同意受害人漫天要價的。
就這幾萬,也能像一座小山壓在衛明輝背上。
以後的日子只需要看著衛明輝過得不好就行了。
她下了班,去了委托者父母家,他們也下班,提著菜在小區裡遇見了。
許母看到孟離,揚起手就嚷道:
“哎,你回來啦?衛明輝呢?”
孟離走過去,手中提著水果,說道:
“我們回去再說吧。”
許母大著嗓門喊:
“啥事啊,還回去說,不能現在說嗎?”
孟離:“媽,你聲音小點。”
許父也用胳膊捅了捅許母:
“就是,嗓門那麽大,人老遠都在看你。”
許母聲音小了下來:
“你兩都嫌我嗓門大。”
說著朝著家中走,孟離也跟上,路上跟許父許母閑聊,到了家,許母把菜放到廚房,又出來對著孟離說:
“衛明輝呢,好久沒來了,今天買的菜多,空的話叫過來一起吃了得了。”
孟離把水果往茶幾的果盤上擺,抬眼回答:
“媽,別問他了,我們離婚了。”
“啥?”許母特別難以置信,甚至還誇張的掏了掏耳朵。
就連許父都驚訝地看著孟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