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嚴國土地,孟離再也不用猥瑣,她用身上還有一點錢買了一把劍。
順帶買了兩把匕首。
不是孟離不願意用重劍,實在是……
扛不動。
光是扛著這把劍都累個半死,也是沒法。
孟離行至賽寧城門下,城門緊閉,孟離用精神力看著附近還駐扎著鄭國軍隊,而嚴國這邊士兵在城樓上嚴陣以待,不過臉上有深深的疲憊之色。
大概是雙方交戰很長一段時間,誰也拿不下誰。
看到孟離一女子靠近城門,城牆上的士兵大聲喊道:
“你是何人?不知城門已經封鎖,不得進出嗎?”
孟離說道:
“我乃是嚴國十三公主。”
說出來也不怕,貨真價實的公主難道還害怕某個假公主嗎?
“什麽?”
嚴國士兵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公主在這裡?
逗他玩的吧。
孟離道:
“且把門打開。”
“有何證據?”士兵謹慎地問道。
孟離:“……沒有。”
身上本來有一塊玉佩是能證明身份的,但當時被抓之後,一片混亂之中,玉佩早就被鄭國的士兵搶走了。
當時委托者在極度的恐慌之中根本也不知道是誰搶走的。
連頭上的首飾都被扒拉下來了的。
士兵揮了揮手,看在孟離是個女人的份上,說道:
“走吧,別冒充公主了,要砍頭的。”
孟離:“我真是公主。”
她抿了抿嘴,第一次覺得語言是如此的蒼白。
不說自己是公主,現在沒有身份證明,根本也進不了城。
說自己是公主,別人也不相信。
士兵不悅了,他說道:
“你要是非要搗亂,就別怪我把你抓起來。”
孟離:“好吧,你把我抓起來吧。”
抓起來也算是進城了,總比被拒之門外強。
士兵:“……”
特麽有病是不。
“滾滾滾!”士兵很不耐煩。
孟離:“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開門。”
士兵根本就不搭理孟離了。
孟離下馬,把馬牽到一旁,馬背上還馱著一些乾草,這還是孟離特意給馬弄的,總是吃青草對馬也不好。
必要時充饑可以,但平時還是要吃乾草。
孟離把乾草弄了一點給馬兒吃,然後在一旁盤膝修煉。
城牆上的士兵忍不住說道:
“你找死啊?”
孟離高聲回應:
“不是等你們開門嗎?”
“敵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來,你要是想活命,就一邊去。”
孟離:“多謝提醒。”
敵軍來了也好,來了嚴國的將領也出來,只要跟將領見了面,搭上話,自然有辦法讓將領帶她進城。
雖然委托者在宮中鮮為人知,而且委托者認識的朝臣也少,但對於她母妃家族的人,還是知道很多的。
士兵面無表情地看著孟離,神經病。
孟離從白天在城門等到了晚上,身邊的馬兒有些不安地動了一下,孟離釋放精神力查看,看到敵軍帶著大部隊晚上來偷襲了。
孟離對著城門上的士兵喊道:
“他們來了。”
此刻城門上的士兵有的眼睛都疲憊地合上了,聽孟離一喊,都把眼睛睜開,其中一人道:
“你瞎說什麽?”
“謊報軍情當問斬的。”
孟離:“真的來了。”
她騎上了馬,手中提著劍,在城門前等著。
士兵們沒把孟離的話放在心裡,沒什麽動作,過了一會聽著馬蹄聲踏踏而來,才開始有所反應。
敲鼓,點火,很快城門上站滿了士兵,嚴陣以待。
而他們的幾個將領也出現了,吳將軍看下城門,看到一女子騎馬立於城門前。
夜風吹得她長發紛飛,穿著一身白衣,滿頭無一點珠翠,只是簡單束起來,卻有一種別樣的美。
“這是?”吳將軍問道。
士兵道:
“白日來說自己是十三公主,卻沒有一點證據,屬下擔心是敵軍派來的,所以沒敢把她放進來。”
吳將軍抽了抽嘴角,也同士兵一般想著,公主怎麽會在這裡。
“你讓開,等下交戰,千軍萬馬,把你碾成肉泥。”吳將軍對著孟離高喊道。
到底是一條人命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。
孟離把馬調了一個頭,仰頭看著在紅光中的吳將軍,說道:
“那你把城門打開,我真是十三公主。”
吳將軍:“……”
馬蹄聲越來越近,孟離又把馬兒調轉過去,面對著敵軍將來的方向。
吳將軍還是打算按照之前的計劃守住城門便可,這種戰爭如果暫時沒有好的策略,耗時間也行。
有時候簡單的只看誰的糧食多就行。
昌宏付被保護在方陣之中,看到孟離,他愣了一下,眼前的這人……
有些眼熟。
“你?”
昌宏付想起來了,這是當時的俘虜,從嚴國皇宮抓到的公主。
他當時看了一眼,就讓押送回國了。
爹爹來信,弟弟非要這公主,問他是否應允,他便說可。
那今日又如何在這裡?
還是他看錯了?
孟離看著昌宏付驚疑不定的眼神,笑了笑說道:
“你好啊。”
“好什麽?本將認得你?”昌宏付沒確定眼前人的身份,從前也沒聽過委托者說話,從聲音也無從辯解。
孟離:
“我不就是當時你們攻入嚴國皇宮被你們抓走的公主嗎?真不巧,我剛從你們國家跑回來。”
昌宏付很是無語。
怎會有這麽囂張的人,這不是說他們國家連一個女子都看不住嗎?
他說道:
“那我再把你抓回去。”
孟離抬起頭看著城牆上:
“聽到了嗎?他們要把你們的公主抓回去。 ”
城牆上的眾人:……
聽他們對話,難道說這女子真是公主?
昌宏付也不想跟一個女子多說,開始叫陣:
“有本事就打開城門浴血一戰,不然我的將士們該個個笑話你們都是縮頭烏龜了。”
吳將軍面無表情,昌宏付又道:
“咱們這次君子之約,你若是贏了,我退兵百裡,你若是輸了,我與我的將士們也不會攻入城中去,我們都是很愛民的,自然不會半夜驚擾了他們。”
昌宏付喊得聲音特別大,同樣在城門口的孟離感覺自己耳朵震得疼。
有些好笑地看了昌宏付一眼,這明擺著是把嚴國這邊的將領當傻子看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