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好像一個學校裡面，有5%的學生天然的加30分，這就是對於其他所有學生的不公平！”烏世民打了一個比喻說，“可是如果所有學生的起始分數都是30分，都+了30分，那麽其實30分就等於0分，因為每個人的起點都一樣！”

　王石的眼睛亮了起來，說道:“我明白了，如果我們傾向於所有的大主播，給每個大主播都加了相同的數據，那就等於我們誰都沒有傾向，是不是?”

　“天地不仁，以萬物為芻狗;聖人不仁，以百姓為芻狗。”烏世民微笑道，“說的就是這個道理，當公正無差的對待每一個人的時候，就相當於人人平等了。”

　“明白了。”王石道，“我一定可以安撫好主播的！”

　烏世民道:“現在，就剩下和企鵝公司的談判了。你對和企鵝公司談判的前景怎麽看?”

　王石道:“*建不喜歡你，這是一定的。”

　烏世民道:“我當然知道*建不喜歡我，畢竟如果我和*建易地而處的話，也不會喜歡一個獅子大開口的談判對象。”

　王石道:“現在又加入了滾滾直播，我們和企鵝公司的談判恐怕有很大的波折了！”

　“不，*建這個人並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，他是一個在商言商的人。”烏世民道，“而且即便經歷了無聊哥事件，我們鯊魚直播對於企鵝公司而言，依舊是最好的選擇，難道不是嗎?只要我們壓一壓價格，是絕對可以讓滾滾直播和它的名字一樣，滾蛋的！”

　王石知道烏世民打算向企鵝公司讓步了，不過王石也理解烏世民，現在不讓步是不可能的。二十億的價碼是叫不出來了，只能讓步了！

　如果不讓步，讓滾滾直播和企鵝公司合作的話，就會大大的威脅到鯊魚平台。

　畢竟企鵝公司的渠道實在太恐怖了，一個秋秋彈窗，一個點亮圖標，就不知道能欺騙多少稚嫩的小學生入坑。當年的小學生就是為了點亮秋秋圖標，入坑了企鵝的各種坑爹遊戲，最後成為網癮少年，企鵝公司大坑啊！

　現在的滾滾直播當然威脅不到鯊魚直播，不過一旦滾滾直播與企鵝公司珠聯璧合，那麽鯊魚直播龍頭老大的位置就很可能不保。

　要怎樣才能讓滾滾直播不與企鵝公司合作?

　最好的辦法，就是鯊魚直播搶先與企鵝平台合作！

　“你打算降價到多少?”王石看著烏世民，問道。

　“八億！”烏世民道。

　“你瘋了嗎?”王石大為吃驚，“我們25%的股票還是可以值10億的，你降價到8億，我們就無厘頭虧了2個億！那可是兩個億啊！”

　烏世民淡淡道:“現在，我們不能把錢看的太重，我們必須為了長遠的利益，犧牲眼前的利益！只有降價到8億，才能夠徹底把滾滾直播踢出局！只有我們和企鵝公司合作，別說兩億了，二十億，二百億都是可以預期的！不要因為芝麻而丟了西瓜！”

　烏世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，他已經從對蠅頭小利的執著之中解放了出來，無聊哥事件如同當頭一棒，讓他瞬間清醒。

　如果沒有滾滾直播，出了無聊哥這檔子事，烏世民最多也就降回原價，十個億！但是有了滾滾直播，烏世民想要十拿九穩，就得降價到8個億！8個億的鯊魚直播，對企鵝公司的吸引力就太大了，滾滾直播根本就不足以和鯊魚直播競爭，只能乖乖的滾蛋。

　明白了烏世民主意已定，王石也知道烏世民的方案都是最有效，最穩妥，最安全的！

　“好吧，那就8個億！”王石歎了口氣，“是時候重啟談判了！”

　……

　“是時候重啟談判了。”王小蔥搖曳著手中透明高腳杯之中的羅曼尼康帝，翹著二郎腿躺在真皮沙發上，對楊小天道，“我現在對和企鵝公司合作，興趣很大！”

　王小蔥已經將上層的布局打點好了，到時候只要主播們的醜聞一爆出來，上層的大佬馬上就會借機出手，讓鯊魚直播和一些太跳的直播平台知道知道什麽叫“君威如獄”！

　王家的人脈，也發揮到了極致，實際上王劍麟本人都對一些大人物打過了招呼，否則光憑王小蔥的人脈的話，還不足以完成這一壯舉。

　聯絡好人脈，得到大人物的承諾之後，王小蔥幾乎沒有片刻耽擱，開著王劍麟的私人飛機，就飛到了楊小天這裡。

　楊小天自然歡迎，好酒好菜招待王小蔥。

　“你對企鵝公司本來興趣不大啊！”楊小天也翹著二郎腿，和王小蔥對面而座，“是什麽突然讓你改變了主意?”

　“因為我想通了， 和企鵝公司合作，的確是滾滾直播現在最大的機遇！”王小蔥笑道，“哪怕犧牲一些眼前的利益，去換來長遠的利益，也是值得的！”

　楊小天點點頭，道:“不錯，企鵝現在基本是國內遊戲的第一大廠，其它的什麽網之易，搜弧，盛之大、完美公司，給企鵝提鞋都不配！直播界基本靠遊戲養活著大半主播，如果和企鵝合作，惡劣一點，我們可以要求企鵝禁止其它直播平台直播《英雄聯盟》、《王者榮耀》之類的熱門遊戲，其它直播平台就得欲哭無淚！”

　“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！”王小蔥笑道，“我們這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啊！這一次，我陪你一起去，我要當面*世民的臉！他媽的，烏世民這孫子居然敢說老子是紈絝子弟，這簡直就是對老子的羞辱，老子也是腐國畢業的高材生，不比他烏世民差！我這次就要用我的勝利告訴烏世民，他就是一個垃圾！”

　“這一次鯊魚平台不死也就剩一口氣了！”楊小天得意道，“我們再與企鵝公司一合作，利用企鵝公司的優勢去打擊鯊魚平台，基本就可以宣告鯊魚平台的死刑！嘿嘿，烏世民前段時間在中原快遞事件裡面給我整么蛾子，我今天就要葬送他多年的心血！跟我鬥，他還稚嫩了一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