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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?”
韓露卷縮在隔間的角落裡,聽到姐姐驚恐的尖叫後,身體不由卷縮的更緊了。
“你別嚇我啊姐……”韓露顫聲道。
滴答,滴答!
兩聲液體落地的聲響傳出。
韓露艱難的吞咽口吐沫,隨後強忍著心頭的恐懼輕輕推開隔間門板。
“姐,你在哪?”
衛生間內伸手不見五指,漆黑一片,先前因為韓冰開著手機電筒,所以她並未用自己的手機照明。
眼下姐姐不知出了什麽變故,衛生間內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不見,重新變得漆黑。
韓露盡管有些害怕,但對姐姐的擔憂更勝一籌,勉強壓製住了心中的恐懼。
她手忙腳亂的取出手機,打開電筒,照向先前傳出尖叫聲的位置。
然而那裡除了一個隔間外,再無它物,並沒看到韓冰的身影。
“姐?”韓露小聲呼喚道。
聲音微微有些顫抖,代表著女孩此刻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。
滴答!
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臉上。
韓露疑惑的擦拭了一下,一開始還以為是水,隨後她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,緊忙看向手掌。
眸光猛然僵在半空,一抹鮮豔的紅色映入眼簾,女孩手掌劇烈的顫抖起來。
是血!
她怔怔的站在原地,美眸不由自主的睜大,一動不敢動。
好端端的怎麽會有血液……
韓露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好奇,抬起手機朝天花板照去。
明亮的燈光瞬間將頭頂的一切呈現在眼前。
韓冰身體無力的耷拉著,一根麻繩死死勒住她光滑的脖頸,滿頭黑發垂落,臉色因為窒息呈現暗紫色,一雙美眸凸起,鼓脹的近乎跳出眼眶。
女孩死前驚恐的神情仿佛被時間定格住了,在手機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異常滲人!
韓露死死捂住嘴巴,淚水再也忍不住,奪眶而出。
就在她驚懼交加之時,忽然感覺咽喉處一涼,好像被什麽柔軟的物體掐住了脖子。
韓露驚恐地垂眸看去。
那是一雙慘白的手掌,正緩慢的撫摸自己的脖頸,仿佛是在挑逗獵物一般隨意。
“啊!”韓露心頭壓製的恐懼轟然爆發,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尖叫。
下一秒,尖叫聲嘎然而止。
抓住女孩脖頸的慘白手掌猛然用力,只聽哢嚓一聲,韓露身體無力的倒地。
……
“怎麽去這麽久。”劉敏坐在長椅上,不滿地嘀咕一聲。
她身旁的陸雨微微皺眉,看向仿若被黑暗吞噬的公共廁所,眼底悄然閃過一絲謹慎。
就在剛剛,他心底不妙的預感越加濃重起來。
而現在韓氏姐妹久久不見蹤影,更加令他堅定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會不會出事了?或者被其他遊戲參與者襲擊了?”光頭大漢胡亂猜測道。
“應該不能吧,如果遇到襲擊,她們至少也會發出呼救聲,可你瞧瞧,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。”劉敏輕聲道。
陸雨聽到二人交談的聲音,眉頭不由皺的更深了。
“學長,要不我們進去看看?”劉敏挽起陸雨的臂彎,建議道。
“好。”陸雨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。
他也想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雖說女生方便的時間要比男生稍長,可也不應該如此磨蹭。
距離韓冰她們進入公共廁所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分鍾!
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動身前去查看時,衛生間大門被輕輕推開,隨即兩個嬌小的身影映入眼簾。
韓冰,韓露兩姐妹,慢悠悠地朝眾人走來。
“呼……嚇死我了,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了呢。”劉敏見她們無事,長出一口氣。
做為所有遊戲參與者裡僅有的幾名女性,再加上韓氏姐妹和善的性格,劉敏早已將她們視為朋友。
“來例假了,所以耽擱一會。”韓冰面無表情道。
她站的位置很巧妙,剛好背對昏暗的路燈,讓人看不清臉上的神情。
但陸雨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。
他怎麽覺得韓冰的臉色與先前判若兩人,哪怕是黑暗也無法掩蓋。
“哦,這樣啊,那你穿我的外套,例假最怕著涼了。”劉敏貼心的脫下外套,想要給韓冰披上。
就在她即將觸碰到韓冰時,忽然一雙大手探來,抓住劉敏的手腕。
“學長?”
劉敏大眼睛裡充滿了不解。
陸雨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,隨後拉著劉敏後退一步。
“厲總,我們走吧,別等秦明他們醒了,到時候下手也不方便。”
厲我行目光在他抓著劉敏的手上掃過,起身道,“好啊,大家都盡快趕路吧。”
說完率先離開。
眾人再次踏上幽靜的小路。
陸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帶著劉敏走在隊伍最末尾,警惕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前方幾人。
不知為何,他總感覺這些人變得陌生了……
就這樣默不作聲的走了一段路後,忽然一直走在厲我行身旁的光頭大漢,停下腳步,捂著肚子道。
“不行,好像是著涼了,我去附近方便一下。”
“呵呵,被你們弄的我也想去了。”厲我行玩笑道。
光頭大漢捂著肚子極速跑向遠處一棵大樹後面,招呼道,“一起啊。”
“好。”
話音落罷,厲我行朝光頭大漢所在的大樹走去。
“你啊,是腎不好吧。”厲我行拍了他一下,熟絡的調侃道。
光頭大漢正在方便中,猛然被拍一下,當即嚇了一跳,不由抱怨道,“厲總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,嚇死個人。”
“總是嚇死嚇死的,多不吉利。”厲我行站在他旁邊,輕聲道。聽語氣好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“哈哈,厲總你還信這個呐,我從小最不相信鬼神什麽的。”
厲我行聞言嘴角笑容逐漸變得冷冽,“我以前也不信,但今天……”
“今天怎麽了?”光頭大漢提起褲子,疑惑道。
嗤!
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響傳入耳中。
光頭大漢的表情定格住,身體猛然一顫,嘴巴大大張開,似乎想要說些什麽。
“咕嘍,咕嘍。”
一隻枯骨手臂洞穿了他的咽喉,縱然有千言萬語想要道出也終是化為咕嘍聲。
血液噴濺而出,落在厲我行的肩膀。
他無所謂的擦拭掉鮮紅的液體,仿佛在處理灰塵一般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