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有傷到要害?”金h小心地褪下烏木的血衣。
“沒有,都是皮外傷,看著恐怖。”
烏木的臉有些許蒼白,氣息卻很穩,他說得皮外傷,是實話,沒有謊報軍情。
“我抱著夫人,才離開不久,就遇到殺手,我往城外方向突圍,那邊設了埋伏。”
“小姐,小的有帶金瘡藥,讓小來吧。”
“恩,先上藥。”
金h側身,給六斤讓了位置,起身往通道深處跑去。
六斤手上的金瘡藥,叫血凝,出自邪醫山莊,藥粉隻要沾到傷口,流血立即凝固。
血凝,一瓶千金,每年定量出售,沒有渠道,有銀子也買不到。六斤手上的,是金h給的,他當寶貝一樣,隨身攜帶。
開玩笑,這種東西,可比平安符管用多了,自然隨身攜帶。
六斤雖然寶貝血凝,但倒的力度一點也不吝嗇,很快一瓶就見底了。六斤抓住瓶頸,往地上輕輕敲了敲,剛剛倒不出粉末的瓶子,這會兒又倒了一點出來,來回幾次,搜刮乾淨。
金h背著一個木箱子,端著一盆水,一邊手臂掛著一盞罩燈,另一邊挽著一件白衣,從暗處走來。
“拿”金h打開藥箱,又遞了一瓶血凝過去。
遞了紗布。
遞了濕毛巾。
金h全程沒有正眼看一眼金母,在烏木重新換上白衣時,這才抱起不能動彈的金母。
金h雖然沒有武學天賦,但自小力大,比孔武有力的大漢還強悍一些。輕輕松松抱著金母離開。
這處茶樓,是金h最隱秘的幾處藏身地之一,不知是她這幾年做的功夫不夠深?還是敵人對南日城的掌控太深?
竟如此容易被發現。
今晚明顯是兩撥人馬。
這是誰想要找她,要她命,或拿她人,都易如反掌咯?
之前擄走她就是如此!
今夜,要不是飛鳥軍,出其不意,她就是一隻螻蟻,他們誰想碾死,就碾死!
一股強烈的不服輸,成燎原之勢,燃燒起來!
“我們去蛇窟!”
蛇窟在南日城內,人工河下,是一條天然的地下暗河,若當初開鑿人工河的人,再往下兩丈,就能發現這條暗河。
金h也是在訓蛇時,偶然發現的。
經過她的設計改造,不但能作為蛇軍棲息地,也是最理想的藏身地。不缺食物,不缺水。
這是她最秘密的地方,隻有她和烏木知道。
“小姐,小的就不和您去了,他們還看不上我這小人物的命,您可還有其他吩咐?”六斤知道自己今晚隻是趕巧了。
“去擊天鼓,皇宮宣武門處的天鼓,報案。我會飛鴿傳書給太子,配合此事。你再取一面銅鑼,在茶樓前後兩條街道,高喊,天山雪霧,先到先得!”
六斤聽後,往大腿一拍,暗道妙計。
南日誰人不知,這天山雪霧茶,隻有他們家的茶樓有賣,每年新茶一到,都是搶破頭了,千金難買心頭好,尤其那些不差銀子的。
而人們對於危險,往往是趨利避害的,知道你喊的是危險,那還不先躲起來了?
這樣一來,即使有人想抹去今晚的痕跡,在官兵來之前,已經有許多人目睹滿地的屍體,總不能把人見到的人都殺了吧?這樣背後的人,麻煩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