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,王爺送了荔枝過來,聽說是一整樹直接運來京都,連宮裡都沒有呢!”丫鬟興高采烈地蹦進容樂晴的屋子,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喜悅和得意,不過也不怪她如此,誰讓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王爺就隻愛她家的王妃呢?
“一整棵樹運過來?那豈不是這數就活不了了?”容樂晴聽著無奈的搖頭,“怎麽又做這麽勞民傷財的事?”
“這不是王爺愛重王妃你嗎?不過一顆荔枝樹而已,能討得王妃你開心,就是它的榮幸?這樹生也值得了。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容樂晴刮了一下這丫鬟的鼻子,看著端進來的新鮮的冰鎮荔枝,心裡還是甜蜜的不行。
“都過來吃吧。”她剝了兩顆之後隨手招呼丫鬟,丫鬟們歡呼一聲,嬉鬧著上前,一個個皆是滿足的不行。
她們估計是這京都第一個吃上荔枝的吧!偌大的京城,那麽多達官貴人都還吃不上呢,聽說就連宮裡都要比他們王府晚上一步,跟著王妃真是她們此生的福氣。
“真甜!”
“王爺可真疼王妃,剛到就迫不及待的送來了。”
“那是咱們王妃值得。”
“王妃,雖然是大夏天的,但這種冰鎮的東西還是少吃些。”相對比於丫鬟,嬤嬤則要理智和嚴肅一些,在容樂晴吃了五顆之後就開口提醒了。
盡管喜歡,但容樂晴還是克制的放下,因為她知道身為女人要少吃冷的,更何況這荔枝吃多了也熱氣,嘗嘗味也就夠了。
“剩下的你們拿出去吃吧,也給外面的小丫鬟們一人分兩顆。”她微笑著道。
“些王妃恩典。”
“這下那些小丫頭們估計要歡喜的不行了。”
“王妃,張禦醫來給您請平安脈了,是否讓他現在就進來?”嬤嬤十分恭敬的說。
“嗯,讓他現在就進來吧。”
張禦醫是經常來王府的老人了,醫術在整個太醫院也是數一數二的,每月都會按時來給容樂晴請平安脈。
請脈需要安靜,因此即便容樂晴心中有話也靜靜地憋著,片刻後,張太醫對她拱手道:“王妃身體安康,並無大礙。”
然而容樂晴聽了這話卻沒有多高興,因為她一直想聽的是另一個消息。
她忍了一下,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張太醫,既然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,那為什麽……”
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全,但張禦醫卻是懂了,作為一個大夫,不僅要擅長看病,還要擅長揣摩人的心思,王妃的身體既然沒問題,那麽必定是別的地方有困惑,女子嫁人之後能困惑的只有一點,那便是子嗣。
王妃雖然受王爺寵愛,但嫁進來也有近半年了,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去,雖然時間不長,但坐在這個位子上,王妃心憂也很正常。
“王爺王妃身體康健,想要子嗣只是時間的問題,王爺王妃成親時間尚短,或許是緣分還沒到,不過為了更好的受懷,微臣也可以為王妃開兩幅調養的方子。”張禦醫非常懂這些貴人的心理說。
容樂晴聽後果然安心不少:“那就請張禦醫開兩幅方子吧。”
“開什麽方子?”李允澤忙完公務之後直接就過來了容樂晴的院子,見禦醫給容樂晴開方子,頓時就擔憂起來。
容樂晴含笑看著他坐下,將自己喝過的茶杯推過去:“沒什麽,就是調養的一些方子,女人都這樣的。”
李允澤聽後點了點頭,顯然是知道女人在保養或是養身方面和他們男人不一樣,所以沒再計較。
“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?”嬤嬤帶著張禦醫出去,容樂晴則親自起身給李允澤褪去外衣,
卸下發冠,然後又換了一身比較尋常舒適的衣服。李允澤站著任由容樂晴動作,他每天都很享受這個時刻,等容樂晴給他換好衣服之後,他又像往常一樣將她抱在懷裡。
“你又在大白天的亂來。”容樂晴輕輕地揪了他的胳膊一下,十分嬌氣又無奈縱容的說。
李允澤則是非常的無賴:“她們又不敢隨意進來,我親近自己的王妃,難道這還犯法了?”
說著他又去偷香,弄得容樂晴一陣嬉笑求饒,胡鬧了半天之後他才滿足的抱著她側躺在塌上,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養神。
“允澤,我聽下面的人說那些荔枝咱們府裡比宮裡的還要先得到,這樣是不是不好?”
“有什麽不好的?”李允澤咕噥道。
“那畢竟是宮裡,皇上都還沒吃到呢就送到我院裡來了,若是被那些大臣,尤其是丞相知道,又得上折子彈劾你了。”
李允澤不屑的冷哼:“劉丞相彈劾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我寵愛我的王妃他管的著嗎?這是我花自己的錢運來的,若不是我,小皇帝要想吃上荔枝還得再等呢!”
每每聽到李允澤這樣狂妄的話,容樂晴就是無奈:“那畢竟是皇上,要是以後皇上追究起來怎麽辦?”
李允澤刷的一下睜開眼睛:“首先,這江山是我幫他穩下來的,其次,他還沒有那個能力親政,等他真的親政了,他也必定有求於我,樂晴,你放心,我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,我必定護你一生平安,我必定讓你做這京城最尊貴的女人。”
容樂晴聽著也放下了心,因為她知道男人的能力有多強,然後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。
有誰能想到她不過一個舉人之女,有一天居然能讓全天下得女人嫉妒和行禮呢?就算是長公主,見了她之後也得叫一聲嬸嬸然後行禮。
“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要不要聽?”
“什麽好消息?”
“鄧禦史那個老頭上書辭官,我乾脆同意了他,將嶽父升了上去。”
“你讓我爹去當禦史?”容樂晴一驚,“我爹畢竟只是一個舉人,這樣不會引來朝臣的反對嗎?”
“功名又如何,在我這裡都是能者居之,放心,我會讓嶽父安穩的做好這個位置的,你也要相信嶽父,嶽父最是正直了,禦史這個官職正適合他不過。”
容樂晴一向自己老爹的性格也是,便立即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