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吃了晚飯,霍顯還真兌現了他的承諾,不僅陪著葉秋玩了兩個鍾,最後還給她講了睡前故事,直到把她哄睡才輕輕的退出房間。
“今天謝謝你了,她就是小孩子心性,以後我會好好教育她的。”葉然一臉尷尬加感激的道。
“你為什麽要道謝?”霍顯直視她的眼睛,“我答應的小秋兒不是你,還有你覺得如果就這件事來教育她真的好的嗎?”
“我……”葉然有些語噎,她其實就是客氣的說一句,哪會因為這件事來真正的教訓女兒?沒想到霍顯居然較了真,說起來今天的他真的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。
“葉然,我很喜歡小秋兒,所以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。”霍顯又道。
葉然怔怔的看著他,喉嚨裡咽著一口話,但卻說不出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曾經發生過什麽事,為什麽會一個人帶著小秋兒來星條國,但單憑你這兩年的表現來說,我敢斷定你是有計劃回國的是不是?而且計劃中可能還會產生不好的後果?”霍顯步步逼問。
葉然退後一步,眼神飄忽,不敢再看他的眼睛。
“看來我猜對了。”霍顯忽然歎了一口氣,語氣柔弱下來,“葉然,有什麽事不能說出來呢?為什麽要獨自一人承擔?多一個人也多一種辦法不是嗎?”
“你不懂。”葉然情緒變得有些激動,“你不會懂的。”
“但是你永遠不說我就永遠不會懂不是嗎?”
葉然的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,似乎要咬出血來一樣,看得出來她非常的抗拒,也對曾經的經歷非常的憤恨。
霍顯心裡一陣陣心疼,他想不出,到底是什麽事,給了她這麽大的傷害,可是如果心結一天不解,對她的傷害只會越來越大,同時,還有可能危害到小秋兒。
“葉然,不要再折磨自己了,你不為了自己,也得想想小秋兒,她才不到四歲,你忍心讓她和你一樣遭受折磨嗎?你忍心讓她失去媽媽今後都一個人嗎?”霍顯加了一劑重藥,因為他知道,現如今除了小秋兒,已經沒有其他人或事讓她改變。
果然,一聽葉秋的名字,葉然就松開了死咬著嘴唇的牙齒,表情也變得愣怔和猶豫,
霍顯再接再厲:“今天她在幼兒園你也看到了,她是多麽的開心,她又多麽依賴你這個媽媽,看到那本相冊意外嗎?”
葉然垂下了頭,那是對葉秋虧欠的表現。
“你從沒主動與她照過相吧?我看到了,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,你有沒有想過,她才多大,就已經知道找比人要回相片,然後一張一張的珍藏起來,甚至每一張她都記得是在哪裡拍的,你覺得她的表現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嗎?”說起這個,就是霍顯都心疼不已,若是他的女兒,他一定千嬌百疼的養著,讓她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。
葉然像是被刺痛到了,癱坐在沙發上,雙手捂著臉頰,霍顯看到有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流出。
但這還不夠,他必須一次性把她說醒:“葉然,你真舍得讓小秋兒陪你一起下地獄嗎?你真舍得讓她失去唯一的親人嗎?沒有爸爸就已經讓她在幼兒園遭受非議了,若是她連媽媽都沒有了,你覺得她還會笑的像現在一樣天真嗎?葉然,你現在就是她的唯一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辦法了。”葉然突然抬起了頭,雙目赤紅,“你不懂,你不會懂的,我必須報仇,那些人必須得到報應,我爸媽不能白死,那是兩條人命!”
驟然聽到這麽一個消息,霍顯倒吸一口冷氣,他知道葉然曾經受過傷,但沒想到傷害這麽大,居然涉及到兩條人命,而且看她現在反應這麽激烈,顯然那些罪魁禍首並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。
“有我在呢!”他握住了她激動的雙手,定定的看著她,“有我在,不要一個人扛著,葉然,你不是一個人。”
葉然又不說話了,並抽出了自己的雙手,顯然非常抗拒。
霍顯不同往日,今天非常的強勢:“葉然!”
他壓抑的聲音道:“不要再退縮了,你知道我的意思的,今後無論有什麽事,我們一起扛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葉然非常激動,“你根本就不懂我經歷過什麽?你如果知道了,你不會接受我的,更會後悔說出這番話。”
“我不會後悔,永遠不會。”霍顯定定的看著她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我曾被人強女乾過?葉秋她就是強女乾犯的孩子?”葉然死死的瞪著他,像一頭窮頭陌路的凶獸一般。
就在她以為霍顯會退縮會猶豫會後悔的時候,她被他抱在了懷裡,心跳聲也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耳朵裡。
“對不起。”霍顯喉嚨酸澀。
“不用說對不起,你又沒做錯什麽。”說著,她開始掙扎著要出來。
但霍顯卻越抱越緊:“對不起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, 葉然,讓我幫你好不好?讓我來照顧你們母子兩。”
“我是一個不乾淨的人。”葉然語氣平靜的陳述,但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睛,就知道她內心此時一點也不平靜。
“那不是你的錯。”霍顯低聲在她耳邊說,聲音雖小卻很堅定,“我會讓那些欺負你的人受到懲罰的。”
“可是警察都沒辦法給她們定罪。”說道這個,她的眼神又變得狠厲起來。
“那就用我們自己的方法,葉然,我們慢慢來,仇要報,但是你和小秋兒也不能有事。”他無比認真的看著她說。
“為什麽?”葉然反問,眼中充滿著不自信,“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?”
看著她的眼睛,霍顯一時間也說不出來為什麽,在還沒見面之前,他對她就已經充滿好奇了,所以才極力邀請她來他的團隊,後來見了真人,他心裡的那一絲好奇就越來越重,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了對她的愛,想將她攝入到自己的保護范圍,想一輩子對她好,想將她從孤僻的自我中拉到他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