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他,我懷疑他在鹵料裡添加了東西。”次日早晨,葉秋的生意正火熱呢,一個充滿惡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“我懷疑他添加了罌*果,不然他以前一個從來沒做過這行的人,為什麽每天都有這麽好的生意?”
聽他大聲這麽一說,當場就有人驚慌起來,畢竟那東西可是上癮的,他們吃了不會出事吧?
“真的有那東西?”
“我吃著只是覺得特別好吃,沒感覺有其他問題啊!”
“但他家的鹵菜確實比其他家的味道要好不少,我兩天不吃就想的很。”
“可能是人家手藝好吧。”
“無風不起浪,沒有證據人家怎麽會帶警察來?”
“還是先看看再說,說不定是別人嫉妒他的生意好故意鬧這麽一出呢?”
因為平常葉秋做生意為人不錯,所以在場雖然議論紛紛,卻沒有一個說當場退貨的,而是嘰嘰喳喳的等著結果。
“是你啊。”葉秋瞥了李大偉一眼,“這是從我這麽佔不到便宜之後,又來故意汙蔑我嗎?”
說完他讓開位置對著警察道:“警察同志,我做生意向來乾乾淨淨,這人和我有舊怨,他絕對是故意來找茬的,不過為了證明我的清白,我願意接受調查,我的鹵湯和鹵料都在這兒,我敢保證我沒有放違禁品。”
因為葉秋的態度好,所以警察的臉色緩和了不少:“你放心,如果你是清白的,沒人能汙蔑你。”
見葉秋坦坦蕩蕩,買東西的顧客們也基本放下了心:“我就說葉老板不會做違法的事。”
“果然是有仇來故意找茬的,現在這些人的心思啊,就是不放到正事上。”
“結果還沒出來,先看看再說。”
警察不受影響,拿著杓子在鹵料湯裡面撈,撈出來一個褐色的果子之後,李大偉激動的道:“我就說他放了不該放的東西,現在大家都相信了吧!”
他得意的看著葉秋,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,覺得葉秋肯定會被抓進去的,一個只知道乾死活的人,憑什麽過得比他好?
“那是草果。”葉秋無語的道。
警察也皺眉看向他:“這不是罌*果,裡面並沒有放你所舉報的違禁的東西。”
“怎麽可能?他一定是在別的地方偷偷放了。”李大偉驚在原地。
“這人真有意思,這鹵菜做的好就一定是放了什麽不該放的嗎?”
“都說了有仇,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唄。”
“警察同志,這種人報假警可千萬不要放過,這是浪費警力。”
“我沒有撒謊,他以前連飯都不做的人,怎麽會突然賣起了鹵菜?”李大偉叫囂著,“你們都被他騙了,吃他的東西,小心吃出毛病來。”
“李大偉,你再汙蔑我,被抓進去的就該是你了,擾亂社會治安,給他人名譽和財產帶來損失,有你好受的。”葉秋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。
“你……”
“他說的沒錯。”李大偉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警察同志給嚇了回去,“他確實沒有犯法,但你再鬧下去,就要跟我回警局一趟了。”
李大偉被嚇的不敢說話了,他臉色紅了又青,周圍群眾看著他也都一陣唏噓和鄙夷,鬧劇過後,眼睜睜的看著葉秋的生意比之前更好了。
“你在做什麽?有人說你在這裡鬧事。”李阿妹聽到消息趕過來埋怨道。
葉秋聞言嗤笑:“李阿妹,你之前嫌棄我沒錢要離婚改嫁,現在你們一家見著我日子好起來了,就來鬧事,做人也不是這樣無情的吧,以前我為什麽沒錢,還不是你將錢都拿去了娘家,你娘家的哪樣東西不是用我的錢買的,現在我脫離了你們家,日子越過越好,你們也不用這樣來找我的麻煩吧。”
他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個徹徹底底,周圍人露出不可置信和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然而葉秋又接著道:“雖然你再婚了,我也祝福你嫁了一個比我更有錢的人,但是小志怎麽樣都是你的兒子,你以前就對小志不好,可也不能有了新兒子就對親生的兒子不管不問吧,他昨天還問起我為什麽你一直都不去看他。”
這話一出,大家對李阿妹就更是鄙夷了,都是每天來農貿市場買菜的人,對劉大壯的肉鋪也不陌生,真沒想到劉大壯新娶的媳婦居然是賣鹵菜的小葉的前妻,這女人可真夠嫌貧愛富和無情無義的。
自己貪圖富貴跑了,還看不得前夫有出息,見前夫做生意有起色居然讓娘家兄弟來鬧事?而且還為了繼子對親生兒子不管不問?果然在她心裡錢最重要,為了錢可以離婚,為了錢同樣能不要兒子,怎麽有這樣的女人?
要不說八卦最讓人感興趣呢,沒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市場,李阿妹臉色紅了又白,完全不知道怎麽辯駁,事實上被葉秋這樣一說,她就是怎樣辯駁都沒用了。
劉大壯大家又不是不了解,以前就是個混不吝的,對前妻又打又罵,生了病也不給去醫院, 活活被拖死了,因此,即便知道他有錢,周圍知根知底的也不敢將女兒或者親戚嫁給他,最後也只有這嫌貧愛富的李阿妹覺得劉大壯是個香餑餑了。
流言傳到劉大壯耳朵裡,他一臉怒火的衝出來,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給了李阿妹一巴掌:“丟人現眼的東西,還不快跟我回去。”
這一巴掌著實將李大偉和葉秋給看懵了,都沒想到李阿妹的新丈夫居然是這樣的人,葉秋心裡唏噓,看著李阿妹難看的臉色很是淡漠。
然而被李阿妹視為後盾,視為能給她做主的人,見著她被打,李大偉竟然一動不動,連一句維護都沒有。
回去之後劉大壯還不放過,他惡狠狠的道:“以後少出去給老子丟人現眼,從明天開始,鋪子那裡不需要你去了,你就在家做飯做家務,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和你那前夫有什麽牽扯。”
李阿妹心裡委屈的很,對於今天這事她先前是一點也不知情,劉大壯怎麽能怪她?又不是她將事情宣傳開的,可是這樣想,她卻不敢這樣反駁,只能默默承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