噠噠噠的重機槍射擊聲雖然中間不時停頓,但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,仍然沒有停歇,而3階綠營兵炮灰卻一直在向前湧動,那棟別墅仿佛一個巨獸般,不斷吞噬著大批3階綠營兵!
哪怕這些3階綠營炮灰兵不值錢,也經不住這種消耗啊!
吳三桂看到這種情況後,已經意識到裡面的人類玩家可能真的掌握了某種規避遊戲規則,用現代武器殺傷滿清士兵的能力。
他不禁想到年羹堯一直都對下面人嚴令,摧毀所有能找到的現代槍械的命令!
或許,大清帝國的核心高層早就知道了遊戲規則下的‘漏洞’?
想到這裡,吳三桂的臉色不禁變得詭異起來,他蘇醒來到這個世界後,自然見識過現代武器的威力,在感歎陽間殺人武器發展速度的同時,也對這些現代武器十分眼熱。
戎馬大半生的吳三桂十分清楚這些現代武器一旦能產生傷害,對現如今反攻到陽間的大清帝國會造成多麽可怕的影響!
或許,能推翻現在的大清也說不準!
吳三桂跟身死前一直是滿清臣屬的曾國藩不同,吳三桂因為生前發動過三藩之亂,所以大清帝國對他的奴印是在地獄中形成的,而不是生前鑄就的。
這就給了吳三桂一個自主選擇的機會!
然而,吳三桂很清楚反攻到陽間的大清帝國有多麽強大,大清可是有將近300年的國祚,康熙大帝吞噬了大清所有的皇帝氣運,相當於將大清的300年國祚合為一體,實力根本不是一個僅僅維持八年三藩之亂的吳三桂可以比擬的……
若不是吳三桂為首的三藩曾經為大清打過天下,有一份因果在裡面,然後幫助康麻子吞噬了最強大的努爾哈赤老祖宗,在地獄中早已淪為其他帝王的餌食……
正因為吳三桂為首的三藩跟滿清正統的實力差距過大,即便年羹堯知道吳三桂的奴印跟曾國藩那種漢人臣屬有著本質區別,仍然敢將他們派出來重用。
一旦吳三桂造反,他獲得的大清帝國兵力加成會立馬消失,最後吳三桂手底下只剩余直屬的4萬關寧鐵騎,5000家丁精騎,和1000名夷丁突騎。
至於耿精忠和尚可喜,因為名望氣運太弱,隻能依托吳三桂生存,自然無法違背吳三桂的意志,同時,這兩人造反後獲得的兵力也少的可憐,隻有一群普通的綠營兵追隨……
最重要的是,吳三桂一旦反叛,因為沒有自己的根基封地,就會變成無根浮萍,麾下的兵力一旦損失殆盡,就會淪為光杆司令,下場比可以不斷升級的人類玩家還要淒慘……
而且,失去了大清封王氣運加身的吳三桂等三藩,一旦謀反,失去大清王爵氣運後,個人實力也會進一步下降!
可以說,吳三國雖然有謀反的能力和選擇,但卻根本不敢那麽做……
跟著大清,哪怕他麾下的直系人馬傷亡殆盡,也可以依托大清的氣運和吞噬現實位面得到的好處,來一點點恢復兵丁。
從地獄中歸來,那些底層的兵丁和軍官,根本沒有自我意識,更像是一種戰鬥機器,隻有三藩這種頂層領導人,才具備自我意識的英魂,形成一個個獨立的存在。
自然而然的,獨立的個體死了就是真正意義的魂飛魄散,那些戰鬥機器一般的兵丁,則是可以恢復和重新‘製造’的。
這就是滿清勢力佔領奉天區後,從來沒有出現兵員短缺的原因。
若不是遊戲規則壓製著,
滿清勢力的高級八旗兵早就滿大街溜達了…… 不過,原本隻能乖乖當滿清一條狗的吳三桂,發現別墅裡的槍聲不停後,這心思自然也就變得活絡起來,若是他能掌握現代武器無視遊戲規則,擊殺滿清士兵的能力,豈不是可以重啟三藩之亂?
地獄中的古代帝王重返人間,要的可不僅僅是為了恢復自己的統治,他們實際上是在掠奪人世間生生不息的氣運!
隻有在陽間稱帝,才能獲得帝王氣運,在地獄陰間,永遠都要被地獄運轉規則牢牢壓製著,除了互相吞噬外,毛都得不到……
所謂的遊戲規則,實際上是人世間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,因為遊戲規則在很多層面上,是對人類玩家的一種保護,若非如此,整個人世在古代大帝降臨的那一刻就喪失抵抗了,更不可能湧現出李亞國這種足以威脅到滿清勢力的人類!
而遊戲規則給李亞國發布的戰爭領主之路任務, 實際上是在培養人類自己的帝王,以便於跟那些地獄中歸來的古代帝王爭奪天下氣運!
當然,地獄中的古代帝王也不是毫無反抗力,人世間的現代科技武器全面失效,信息化技術大面積癱瘓,就是古代帝王們最有力的反擊!
沒有了信息化技術的支持,現實位面的人類政府連核武器都沒辦法發射……
“尚可喜,耿精忠,你倆親自去看看對方的情況,記住,若是別墅裡的人類真的能用現代武器殺傷我們的士兵,就說我要親自跟他們談一談。”
尚可喜與耿精忠聽到吳三桂的命令後,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番,他倆自然聽出了吳三桂話裡的意思!
這一位生前造了康熙的反,死了以後也不打算安生啊……
不過兩人也很清楚現代武器的威力,若是這種能力真的可以為己所用的話,或許他們三藩可以不用繼續當滿清的走狗,自成一股勢力!
尚可喜和耿精忠兩人的命運如同生前一般,已經與吳三桂綁在一起,後來在地獄中,兩人為了存活,不得不依附於吳三桂這個三藩首腦,現如今兩人雖然和吳三桂一樣都是大清異姓王,但實際上已經跟吳三桂的臣屬無疑……
這種臣屬關系是作用在靈魂層面上的,根本無法背叛!
就好比曾國藩那種漢臣一般,生為人臣,死為奴仆!
得令的尚可喜與耿精忠操縱著自己胯下的戰馬,向著槍聲傳來的別墅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