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妹妹說有好消息要告訴你,拘著不肯同我們說,非要你回來才肯!”慕氏見紹芷諾行完了禮,才說道。
“她能有什麽好消息告訴我。。。”紹芷諾狐疑。
“嘿嘿,皇后娘娘誇你了!是不是好消息!”紹芷秋也不賣關子,獻寶是的說道。在肖夫人等人面前,她一向表現的活潑好動毫無心計。
“哦?皇后娘娘怎麽說的?”慕氏更加感興趣了,肖夫人也豎著耳朵聽著,她還心存著僥幸,許是皇后話裡有話,紹芷秋一個小孩子聽不出來。
“皇后娘娘說,聽說家裡對我比對二姐姐還好,問我是不是真的!”紹芷秋笑吟吟的說著那些誅心的話,又說了自己是怎麽回的,聽的慕氏心驚膽戰,肖夫人卻暗恨這丫頭是不是運氣太好了,言語雖然驕縱卻顯童真。倒叫人覺不出什麽不妥來。
“後來我又說起上次二姐姐帶我出去玩兒,還為了我惱了韓家姐姐,皇后娘娘就說,二姐姐是護著我,說我二姐姐很好,我們姐妹情深是好事!”
誰跟你姐妹情深。。。紹芷諾在心中吐槽。可她確確實實沒想到紹芷秋確實帶來了好消息。
有皇后娘娘說一句很好,那紹芷諾的前程必定會很好。
慕氏確實一頭霧水,她並不知道韓三姑娘的事,又不想在肖夫人面前詢問,就打了個岔子掀了過去,打算回府再問。
肖夫人正震驚著這丫頭的運氣怎麽這麽好,就聽紹芷秋又對紹芷諾說道。
“二姐姐你往後可不能打我手板子了!”
“我!我也就打過兩次!”紹芷諾聽她提起這事沒得一惱,那兩次實在是紹芷秋不聽話,她才動了手,又沒用力氣,還被慕氏一番埋怨,半點便宜也沒佔到,如今竟讓她拿著排揎到了皇后面前,還好皇后沒說什麽!
“反正你打了!”紹芷秋吐著舌頭說道。
“皇帝陛下可說了!準我長大了參加武舉!”紹芷秋得意的仰著脖子。
“別胡說!”慕氏連忙製止道,她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輕重,若是被人傳了出去卻會被有心人利用的。
“我沒有胡說!是皇帝陛下親口答應我的!”紹芷秋不滿的委屈道。
慕氏聽了更是心驚,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麽,她相信若不是皇上真的說過這話,紹芷秋是不會這麽說的,可是皇上到底是一時拿紹芷秋打趣還是。。。陛下金口玉言,應當知道這種玩笑開不得,又是當著皇后和肖貴妃。。。
肖夫人心裡更是酸澀,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讓人難受,想表現的慈愛些,卻恨不得將紹芷秋撕了,臉上就好像打架一樣神情變幻莫測,看的紹芷秋心裡那叫一個爽快!
慕氏還要再問,國宴卻已經開始了。
帝後相繼落座,宮人們也開始將原本的小食茶點撤了下去,一樣一樣的換了宴席上來。
景文帝一出現,所有人便跪了下去,等大家行過了禮分分落座,景文帝端起了酒杯。
“第一杯敬蒼天,祈禱今年風調雨順。”群臣及家眷們連忙端起杯附和道。
“風調雨順!”
“第二杯敬厚土,祈禱今年谷牧豐收。”
“谷牧豐收!”
“開宴吧。”景文帝放下酒杯說道。
“臣等恭敬皇上皇后福享永年,安康順遂!”這一番君臣間的禮節下來,紹芷秋胳膊都快斷了,她小小的年紀,自然是不用喝酒,可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也是夠了啊!
開宴之後,
華明池的冰面上便有舞姬開始跳舞,一個個身姿輕盈柔韌,看的紹芷秋津津有味。只不過看她們一個個笑的跟花兒一樣,難道是真不怕冷嗎? 助興的歌舞一個接著一個,眼看著皇上和皇后也快用好了。眾人也都相繼放下了筷子。
“昨日邊關來報!”景文帝突然放下了酒杯,沉聲說道。
眾人不知景文帝的用以,也分分危坐正襟。只有兵部的官員神色喜悅。
“邊關大勝!”景文帝朗笑的聲音讓群臣直到他這是真的很高興,於是分分舉杯敬酒,恭維話不要錢的一句接著一句。
“紹家的老四很好!朕沒看錯他!”
於是又一群人恭維起鎮國公等人。。。
“當年鎮國公世子回京的時候朕說過,要給他的幾個孩子賜婚,如今澤軒也大了,是該成家立業了!”
“廉親王覺得澤軒如何?”景文帝轉向坐在他下方左側的廉親王。
“甚好。”廉親王恭敬的回道。
“那朕今日就做主,賜婚紹澤軒與廉親王次女懷柔郡主!你們兩家意下如何?”
廉親王先是一愣,轉而同家眷一同起身謝恩,鎮國公府更是在景文帝剛說完就開始謝恩了。
慕氏心裡喜憂添半, 皇上賜婚,那是何等的榮耀,只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自己卻不能做主,也著實心裡酸澀了一番,如今陛下賜婚,兒媳婦又是如此出身顯赫,真真不知道該喜該憂。
景文帝又將紹澤軒和懷柔郡主叫到了近前。
懷柔郡主本正在埋著頭認真的吃東西,突然就被定了終身大事一時還晃著神,又一想是紹澤軒又有些閨中羞澀,被景文帝叫到近前的時候一臉的紅潤。
紹澤軒雖然也驚訝今日景文帝會賜婚,不過自己也確實年歲大了,倒沒什麽可驚訝的。
因為早知道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,所以也從不曾有什麽期待,如今確實有了人選,又曾經與懷柔郡主有過幾面之緣,是個溫柔爽朗的女子,反倒心生喜悅。
於是郎才女貌的在禦前一站,看的景文帝更加開懷。
“嗯!是我大周朝的才子佳人!懷柔,皇伯父給你選的夫君,你可滿意?”景文帝打趣懷柔郡主道。
“皇伯父!”懷柔被景文帝問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,急的直跺腳。逗的景文帝連同一眾後妃分分大笑。
“回稟陛下,澤軒能得此良妻,叩謝陛下天恩。”紹澤軒見懷柔郡主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,連忙行了大禮解圍道。
廉親王在一旁看著,原本肅穆的表情松了松,神色不再那麽僵硬。
景文帝隨後又賞了東西,才讓他們回了座位。
前世發生了彩衣的事情後,鎮國公親自登門廉親王府賠罪,也沒能換得寬容,若非如此,國公府遭難,廉親王又豈能坐視不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