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裳公主可不管這些,她常同紹芷秋玩在一處,自然知道,只要紹芷秋出手,那就不存在輸的問題。
那個方公子她已經試過了,照著紹芷秋差遠了。
“芷秋,你那一身的好本事,此時不用要待何時?你可不能給我父皇丟了臉面!”霓裳公主見紹芷秋執意推辭,連忙說道。
“你快幫我贏了那姓方的,我和四皇兄打了賭,如若不然父皇剛賞我的那塊紅山玉墜就要被他給贏走了!”霓裳公主趴在紹芷秋耳邊焦急的低聲說。
“???”紹芷秋瞪著大眼睛看著霓裳公主,霓裳公主心虛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要是,要是你能贏了,我還能從四皇兄那得一把上好的折扇,那可是當今第一大布衣才子欒安晏畫的扇面!上面畫著牡丹仕女圖!”
“本公主命令你把那扇子給我贏回來!”霓裳公主故做威嚴的威脅道,隨後又覺得有些別扭,又輕聲說。
“大不了我把那紅山玉墜送給你!總不能白讓我四哥得了我的玉墜子吧!”
霓裳公主的最後一句話打動了紹芷秋。
此時也不好同霓裳公主追究,但是能不讓祁睿辰佔便宜,紹芷秋還是願意的。
“這次我可以幫你,可是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贏!下次公主殿下可別這麽衝動了,萬一我輸了怎麽辦?”
那位姓方的少年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了,此時見紹芷秋答應,便笑著說道。
“那就請多指教了。”
投壺對於紹芷秋而言,實在不是什麽難事,先不說大部分世家子孫自幼就多有接觸,上輩子紹芷秋就玩兒的不錯,隻說青槐在給紹芷秋袖箭的時候就開始讓她練習投壺,算起來,紹芷秋已經練了很久了。
方公子示意紹芷秋先請。
紹芷秋自然不會同他客氣,這種事情既然要做,那便沒有輸的道理,少贏一點都是錯!
結果自然不必多說。
紹芷秋得意的看向霓裳公主時,正迎上了寧親王祁睿辰一雙看著她饒有趣味的眼睛。
紹芷秋心下一緊,將眼神錯開,便要離開,卻被眾人攔住。
方公子的投壺之術能夠連勝八人,自然也是十分了得的,可是如今居然被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輕輕松松的就給贏了去,難免有人不信邪。
可當紹芷秋連勝十一人之後,周圍的喝彩聲便不斷傳來。
“還有人要試試嗎?”五皇子笑意更深。
半晌沒有人搭話,五皇子便順勢說道。
“那我的小玉壺可就歸紹家的四姑娘了!”
於是紹芷秋得了五皇子的小玉壺,又得了霓裳公主的紅山玉墜。
之後雖然依然沒有什麽人同紹芷秋搭話,可眾人看她的目光卻多了許多意味。
紹芷秋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,不由得猜測,難道,自己現在就已經引起祁睿辰的注意了?他竟是衝著她來的?
可是直到紹芷秋和紹澤旭回到了鎮國公府,四皇子再也沒有露出什麽異樣。
放下心中的不安和疑惑,此刻紹芷秋十分希望羅湖能在身邊就好了,現在卻只能慢慢查探。
青槐接連忙了好幾天,總算是將紹芷秋交代的事情辦好了。
“劉賀年是怎麽說的?”
“他除了聽話辦事還能說些什麽。”青槐不無嘲諷的說道。
“青槐姑姑不用這樣,姑姑若是覺得對他不住,那就讓人多看顧那孩子一些。”
紹芷秋不是不知道青槐心中的疙瘩,但是她並不打算解釋或者試圖說服青槐。
青槐沒有接話,青老太太的話讓她必須死死的將自己和紹芷秋綁在一起,因此她無法生出二心,
不管紹芷秋說什麽,她自己想什麽,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。“這個東西你看看。”青槐從懷中拿出了一小包藥粉。
紹芷秋疑惑的接了過來。
“這是一種慢性毒藥,若是長期服用一段時間,會引起心悸,不出五年必死無疑,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”青槐神色複雜的說道。
紹芷秋知道青槐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這東西拿過來。
“這是肖貴妃買通了禦醫,下在皇后日常服用的補藥裡的。”
猛地一抬頭,肖貴妃!如今六皇子尚未成年,她倒是謀劃的十分深遠!
“皇后娘娘中毒多久了?”
“已經有月余了。”
紹芷秋松了口氣,中毒不深,就來得及細細謀劃。
皇后也實在是太過大意,身邊的禦醫居然也能被肖氏所用。也難怪上輩子輸的那麽徹底。
皇上如今還是屬意太子繼位的,而且太子雖然中庸,卻適合守城,鎮國公府又是景文帝特意留給太子的輔佐之人,紹芷秋不論如何盤算,太子登基都是益處頗多。
那就得保住皇后,不然太子一脈就更不是他那些弟弟們的對手了。
“可有證據?”
“對方做事及其謹慎, 首尾十分乾淨。就算是被發現,恐怕也查不到肖貴妃頭上,最多死幾個宮人。”青槐猶豫了一下,說道。
“我們的人安插進各位娘娘宮中的並不十分多,只有在幾位得力的主子那裡有些安排,畢竟我們主要負責的是諸位皇子公主。”
紹芷秋有那麽一個瞬間想過,那乾脆讓青槐將四皇子和六皇子暗殺了,豈不省事!他們千防萬防也不會防著貼身的侍衛!
可是轉眼紹芷秋就苦笑著嘲笑自己幼稚,那可是皇子,若是死於非命,那定是要徹查的,即使查不出來,那身為侍衛,主子死的不明不白,青家等隱族隻怕也脫不了乾系。
牽扯那麽大,自己怎麽會有如此愚蠢的想法。
如今也只能是徐徐圖之。
“那能不能不著痕跡的將藥換掉,卻不讓肖貴妃的人察覺?”紹芷秋問道。
青槐想了想,說道。
“換藥容易,只不過能不能瞞得住禦醫就不一定了,畢竟禦醫十分了解皇后的身體狀況。”
是了!這一關最難的,就是那個禦醫。
“那就去查,查清楚那個禦醫為什麽會為了肖貴妃行此大險!他已經是皇后娘娘的親信了,有何所求非要拿身家性命開玩笑呢?”
青槐點了點頭,這倒是個辦法。
“這是各處傳出來的消息。”青槐將一些紙條遞給了紹芷秋。
“後妃中除了肖貴妃的事無巨細,其他多少有些疏漏,畢竟在宮中行事不可太過張揚。”
紹芷秋點點頭,她的謀劃也不是一日之功,只要仔細留意,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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