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想著明日你們姐妹兩個穿著一樣打扮出去,眾人驚豔的目光,就心情好。”孔氏這邊交代完了,還一臉的興奮。
謝文惠笑了笑,不語。
謝遺姝反而湊上去,“母親若是喜歡,日後我與姐姐就一直一樣打扮。”
“好好好,你們姐妹長的一樣,這樣才對。”孔氏越發覺得新找回來的女兒貼心。
謝文惠此時聽了這句話,卻終於明白謝遺姝的用意了,和她穿的一模一樣,謝遺姝有什麽?若是和她一樣,母親就要每天都買東西送過去。
這位新回來的妹妹到是厲害,不聲不響的就把東西都要了,又哄得母親這麽高興。
謝文惠也很好奇,她到底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,可不像農戶人家養出來的。
當天,謝元娘就在莊子上見到了趙貴,聽到謝文惠讓人來回來的消息,謝元娘笑了,為了謝府的名聲謝文惠還真是大度。
“這事我知道了,你既然過來了,便在莊子上帶著菜回去。”趙貴這麽又是謝恩,謝元娘擺擺手,“自己莊子上的也不用銀子,日後缺什麽東西到莊子上來拿就行。”
又上莊子上的莊頭帶著趙貴下去,謝元娘才問令梅,“馬姑娘明日約的可是莊子不遠處的廟寺?”
“馬姑娘派來的丫頭說,每年馬姑娘都會去廟裡添香火錢,在那邊用響午飯。”
令梅的眸子轉來轉去的,“聽說明日馬公子也會來。”
謝元娘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,令梅驚呼一聲,忙遞了帕子過來,謝元娘製止住她,掏了自己帕子擦嘴。
難怪令梅這麽興奮,這是高興明白她與馬尚見面吧?
不過兩人定了親,成親前見面聯絡一下感情也不錯,謝元娘到不排斥。
反正好想找個人把自己嫁出去,這人又是潛力股,品行也信得過,成親之後日子想來也不會難過。
“姑娘是緊張見馬公子?”令梅將杯茶扶好。
謝元娘斜了她一眼,“你看你家姑娘是那種害羞的人嗎?”
“是啊,姑娘當初還和任公子表白過。”說到這,令梅忙捂住了嘴,見姑娘看過來,才心虛的低下頭,“是王姑娘說的,還說任公子是個負心漢,找機會讓她弟弟收拾任公子。”
謝元娘隻覺得頭疼,“什麽時候的事?”
如今出了這麽多的事,她可不想再出鬧出什麽亂子出來。
“就是那次狀元遊街啊。”令梅說漏嘴,此時也就不避諱了,大大方方的說出來。
謝元娘算算日子,再回想這陣子也沒有聽說旁的事,這才安心,不過立馬就又擰起眉來,“你現在去趙貴那,看他走沒走,若是沒走,讓他回到金陵之後打聽一下消息,明日南蓉縣主到莊子上來,邀請的人可有董姑娘,任姑娘有沒有同行?”
“任姑娘早就天天巴在董姑娘的身後,姑娘還搭理她做什麽。”令梅現在對任蓁蓁一肚子的意見,卻也只是發個牢騷,聽話的去辦事了。
謝元娘是知道王薄言小胖子不會說謊,還有她那個弟弟實哥,一看就是個精明的,若是他想做什麽,定能做到。
謝元娘原本還真沒有把明天宋南蓉帶著人到莊子上玩的事當回事,此時卻不得不重視了。
結果第二天一大早,謝元娘見趙貴來了,就得到了信,董適來了,也邀請了任蓁蓁同行,護送她們的正是任顯宏。
聽到趙貴說起有哪些人,並沒有王薄言之後,謝元娘暗松了口氣,不過她哪裡知道,她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現了。
在官道上,任顯宏擰著眉頭,態度好的跟著對方賠禮道歉,哪知道對方不依不饒。
“好啊,沾了本姑娘的便宜,現在想走?清天白日,沒有王法了嗎?”‘王薄言’的手指就差戳到對面任顯宏的臉上,另一隻手掐腰,“大家都別走,都看看這是什麽人。”
身邊服侍的丫頭纖枝垂著頭,就差找個地縫佔進去了。
今天公子又偷偷拌了姑娘出來,甚至還把她也帶了出來,她就知道沒有好事,果然公子是衝著任公子來的。
“王妹妹...”
“呸,哪個是你王妹妹,你叫的到是親熱,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長。“王卷實打斷對方的話。
任顯宏皺了皺眉頭,“剛剛我是看王姑娘要從馬上掉下來,衝忙中才扶了一把,無心壞王姑娘的名節。”
“你也知道姑娘有名節?你明知道還要伸手,你就是居心不良。”王卷實就是來欺負人的,自然是一堆的歪理。
“若是姑娘,任公子壞了你的名節自是要負責,只是我看這位不是姑娘,該叫一聲公子吧?”車窗挑起,董適的半邊臉露了出來,“聽聞王禦史有一對雙胞胎的兒女,這位便是王公子吧?”
王卷實眼睛眯了起來,剛剛耍無賴的樣子也不見了,目光甚至有些挑剔,“閨中的姑娘,竟然打探別家公子的事,就你這還叫大家閨秀?”
董適的臉微微一紅。
她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潑皮無賴。
任顯宏也是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,難怪今日的王家姑娘看著不對,竟是這般。
“王公子,若是任某有得罪的地方,還請王公子直言相告,任某自當改之。”任顯宏如今是朝廷命官, 能做到這麽卑微已是很謙虛了。
王卷實呸了一聲,“把你那副假惺惺的作派收起來,小爺可不吃這一套。”
“王禦史不知道王公子平日裡有這樣的作派吧?”馬車裡董適又出聲。
王卷實瞪過去,“喲,這是威脅小爺呢?”
“呸,還王禦史家的公子,我看和金陵城裡的那些紈絝子弟沒有區別。”董適的丫頭已經看不下去,張口罵了起來。
董適的眉頭一皺,“不得無理。”
丫頭臉色微變,低頭不語了。
王卷實一把扯下頭頂的假發跡,“還自俞有規矩的人家,我看也不過如此,日後莫在說大話了。”
“咱們走。”王卷實被戳穿了身份,也知道再鬧下去佔不到便宜,只能不甘的先放過任顯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