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蓁蓁沒臉再呆下去走了,任夫人心裡罵著不孝女,又偷偷的往謝元娘那看了一眼。
“既然顧大人說明日回來再說,那就明日在說吧。”任夫人一刻也不想多呆。
董適自然也隨著一起起身,“今日打擾二夫人了。”
任蓁蓁一走,他們兩個都跟著一起走了。
大帳裡終於安靜了。
令梅一臉的嫌棄,“早知道這樣,奴婢早些進來傳話,也省著她們在這裡煩姑娘,剛剛王姑娘來了兩次了,就是擔心姑娘被她們欺負。”
想到同樣是被姑娘當成妹妹的任姑娘,一次又一次的讓姑娘給她情面,那也不看看任家做的那些事,再多的情份也消耗不起。
謝元娘笑了笑,“讓人給王妹妹送個信,告訴她這邊沒事,至於任家的事,也不知道是想鬧什麽,那就由著她們鬧,明日等任顯宏回來,讓二爺與他說吧。”
今日若不是任蓁蓁過來,謝元娘是真的要去皇后娘娘那裡評評理了,這也算是她給任蓁蓁最後一次面子吧。
令梅也知道姑娘心軟,這便出去送信了,外面的衡哥和湛哥也跑了進來,衡哥先往謝元娘的懷裡供,像要搶佔先機似的。
這爭寵的勁,和二爺還真像。
謝元娘笑著輕拍他的頭,不過還是把兒子抱進了懷裡,然後又攬了湛哥,“在外面是怎麽回事?”
“是他們拿著帶火的棒子衝過來,自己摔倒的,和我們沒有關系。”衡哥嘟著嘴,“他們怎麽總想欺負我和大哥?”
“你不是有在學功夫嗎?”謝元娘看著自己家的小霸王,笑了,“現在怎麽讓人欺負了?”
“我是不想以強欺弱,他們不會功夫,我會了打了他們,當然是我在欺負他們了?父親告訴我,要讓著弱小的人。”衡哥揚著下巴,“哥哥也說了,欺負弱小不是男子漢,我才不做那樣的事。”
謝元娘讚揚的看了湛哥一眼,“我們湛哥真棒,是個好兄長。”
又表揚小兒子,“衡哥最乖,知道聽兄長和父親的話。”
衡哥被表揚了,小臉紅紅的,一雙水靈靈的眼睛,顯得越發大了,“我最聽娘的話。”
謝元娘被逗笑了,抱著兩個人各親了一口,隻覺得怎麽都稀罕不過來,前世她與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相處的很少,現在不同了,她可以看著孩子們長大,聽著他們的童言童語。
之前吃晚飯被打斷,醉冬幾個又端了飯上來,謝元娘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用了晚飯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任家的人這一攪合,謝元娘反而胃口好了,也沒有要吐的感覺。
不過仍舊吃不了油膩的東西,不像在診脈之前還能吃烤肉,現在只能吃素的。
與懷兒子時完全相反,謝元娘覺得這一胎一定是女孩。
飯後,謝元娘和兩個孩子在大帳裡玩,王薄言進來了,招呼她坐下,王薄言先是打量了她的氣色,才放下心來。
“姐姐沒事就行,任家人真能鬧騰,我擔心的連飯都沒有吃好。”王薄言心裡更怒任蓁蓁,可是當著孩了們的面,又不好說那些話。
謝元娘拍拍她的手,“人總是會變的,她也沒有辦法,其實說起來她才是最可憐的,貪上那樣一個母親,她能怎麽辦?”
王薄言點頭,“姐姐放心,我不會去針對她。”
到底當年相識一場,王薄言也不會做的太過份。
謝元娘知道她很善良,“這才對,咱們現在過的很好,不要被那些人再迷了心智。”
王薄言笑了,“知道了。”
又逗弄了一會兒孩子,同時也說起自己家的軒哥,說婆婆不放心他們帶著,又說正好她也沒有耐心帶,還被自家的母親說她沒心沒肺。
又是羨慕道,“姐姐,你真有耐心,能自己帶孩子。”
衡哥嘟著嘴,一臉的不高興,“你看到我娘這麽好,那你就去學啊。”
王薄言笑了,“喲,這是怎麽了?”
謝元娘也不明白衡哥怎麽突然對王薄言的意見這麽大,“是啊,對嬸娘要好好說話。”
衡哥不理會,湊到湛哥那邊,兄弟兩個咬耳朵說話,湛哥的臉上慢慢恍然大悟,不過他什麽也沒有說,只是撫了撫衡哥的頭。
兄弟兩個這般,王薄言羨慕的差點叫出來,“我要是再生一個,他們要是像衡哥和湛哥這樣就好了。”
“那就再生一個。”謝元娘催她,“這麽晚了,快回去吧。”
王薄言笑道,“那明日我再來。”
也知上色不早了,這才走了。
待人一走,謝元娘看著衡哥,“說吧,到底是怎麽回事?怎麽突然不喜歡王嬸娘了?”
“她自己不哄孩子,娘要是聽多了,那不就是不哄了嗎?王嬸娘的兒子不需要娘,我們要娘陪。”衡哥說的頭頭是道。
湛哥也點頭,“娘,物以類聚,跟什麽人學什麽人。”
哇,這副講道理的樣子,還真像二爺。
特別是嚴肅著一張臉。
謝元娘也配合兩個小東西,“好吧,你們說的確實很對,娘要後醒。”
“娘,你在敷衍我們。”衡哥嚴肅道,“王嬸娘明日還來,那你要陪我們一起玩。”
“就這樣?”
“不能單獨與王嬸娘在一起。 ”湛哥說到了點子上面。
謝元娘挑眉,這兩個小家夥是要監督她了?
最後,謝元娘都應下了,兩個孩子沒有安全感,怕離開她的身邊,謝元娘也不想讓兒子們整日擔心被拋棄。
任家那邊可沒有這麽好的氣氛,一家人回去之後,所到之處都讓人避之不及,見所有人都躲著,任夫人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。
董適到是不在乎別人的目光,今日鬧出這些事,也是任家的事,她雖是任家的兒媳婦,誰都知道她當不起家受婆婆的氣,更被小妾欺在頭上,對她只能是同情。
王氏帶著孩子們一直在等消息,看到人回來了,立馬迎了出來,“老夫人。”
王氏因為給行家生了兩個孫子,所以任夫人對王氏一直很和藹,也沒有給過臉色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