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網址: 史府的大門拍了許久,才有人出來,看到人來後就要急著關門,卻被江義一腳給踢開。
謝元娘張了張嘴,顧遠解釋道,“既然沒有規矩,那就和他來硬的。”
孔澄這次也跟著一起出來,“顧二做事一向霸道,也不必給自己找借口理由。”
謝元娘抿嘴笑,這一路上四哥極少和二爺吵嘴架,現在看到四哥這樣說,隻覺得有趣。
門房被踢開,一行人走了進去,才過了前院,就有一群人迎了出來,打頭的正是謝休德。
謝休德看著瘦了許多,“元娘?”
只聽有人闖進府裡,嶽父又身子不好,謝休德這才帶著人趕過來,哪裡想到來人竟然是二妹妹。
“二爺。”謝休德上前見禮。
顧遠打量著他,神色冷然,“入墜了?”
謝休德的臉微微一紅,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麽說。
“大哥,是我要來尋你的,二爺陪我過來,你現在有空嗎?”謝元娘看著大哥這副樣子也很失望,她一刻也不想在史府呆著,“你若是有空,咱們去外面說吧。”
謝休德低下頭,“好。”
“不行。”同時另一道聲音響起,只見一紅衫女子走了過來,人看著就是個厲害的,一雙眼睛挑剔的看著謝元娘,人走到謝休德的身前,攔下他,“如今我父親正病著,身邊離不開人,休德既入墜到我們府,那就是我們史府的人,如何能這個時候離開?傳出去也是不孝。”
謝元娘笑了,“我是他妹妹,就是找他你能把我怎麽樣?堂堂的世家公子,你們不經父母同意,就讓他入墜,不知道是使用的什麽方法,我到是很好奇。還有一句話,我們謝家可不是好欺的人,誰欺負了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要比凶,誰怕誰,有二爺這麽大的靠山在,謝元娘才不怕呢。
“今日我就是強行將人帶走,你能把我怎麽樣?”史家的姑娘不說話,謝元娘冷聲質問。
史如玉回頭看謝休德,
一臉的委屈,“你家人欺負我。”
謝休德張了張嘴,“你在府中呆著,我去與二妹妹說說話。”
史如玉不同意,“不行。”
她昨天就知道消息了,所以才一直攔著沒有讓謝休德出府,現在人上府了,就這樣要將人帶走,史如玉哪裡放心。
“帶人。”顧遠是想讓小丫頭說話,才墨跡了這麽久,不然以他的性格,早就將人帶走了。
他一開口,江義立馬帶了幾個護衛過來,不由分說的架著謝休德往外走,謝休德也覺得尷尬想掙脫,可是被按了下去。
“看看你現在的這副德行,連護衛都打不過,還能幹什麽?”顧遠冷嘲一句,攬著小丫頭往外走。
孔澄挑眉看了眼瞪著元娘的史如玉,“再瞪就把你眼睛挖出來。”
史如玉張了張嘴,眼裡卻全是恨意,孔澄哪裡會怕她,冷笑的轉身走了。
人就這麽闖進來,強行將人帶走了,史家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,史如玉只能跑回後院去找父親想辦法。
謝元娘強行帶著謝休德回了府裡,謝休德一路沉默,府中謝江沅一直等著,看到侄子這副樣子,心中有氣,眉頭擰著也不說話。
謝休德無顏見家裡的長輩,隻低著頭。
沒有人開口,顧遠從在一旁,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,孔澄也不說話,謝江沅又生氣,那麽只能謝元娘開口了。
“大哥,你說說為何入墜?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隻承認錯,卻不說原因。
謝元娘生氣,“你有什麽苦衷說出來,你知不知道二嬸有多擔心?二叔又有多傷心?”
“是我對不住他們,將來我會回去和他們認錯。”
“將來將來,人生還有幾個將來?”謝元娘聽不得這些推諉的借口,“這次你和我們一起回家,當面去解釋。”
“我不能回去。”
孔澄站起身來,“你說什麽?”
幾個大步已經走到了謝休德的身前,一隻手抬起謝休德的下巴,“你再說一次?元娘為了你而跑這麽遠,你可知道她現在還有著身孕?剛剛你讓那史家的女子羞辱元娘時,若不是為了元娘,你早就動手了。”
謝休德目光不敢迎視對方,“四表哥,是我的錯。”
“你以為認錯就可以了?”孔澄甩開手,“阿芙蓉就讓你這麽沉迷?”
謝休德的身子一僵。
孔澄仍舊繼續道,“看看你的鬼樣子,不知道還以為是哪裡跑出來的餓鬼,你還有人樣嗎?”
謝休德由著孔澄揪著衣領也不還口。
大廳裡的氣氛很不好。
謝元娘歎氣,“四哥,你松開他吧。”
孔澄松開手,“碰一下,我都覺得你髒了我的手。”
謝休德的身子微微一頓,什麽也沒有說。
“父親。”謝元娘看著起身離開的父親,叫了一聲,謝江沅也沒有回頭。
顧遠起身,“去外面走走。”
他對孔澄說,孔澄掃了一眼妹妹和謝休德,這才大步的走了。
大廳裡,只有兄妹兩人,謝元娘輕聲開口,“大哥,史家那邊有什麽讓你想挖出來的東西?”
謝休德猛的抬起頭, 謝元娘想著自己猜對了,“大哥,不管有什麽樣的東西,你都不能折騰自己。”
“阿芙蓉是史家弄來的,我懷疑他們將這些東西偷偷拿到大營裡,大營裡的將士若是使慣了這東西,就危險了。”謝休德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。
從見到妹妹的那一刻起,他的內心就一直在掙扎著要不要告訴妹妹,元娘有了身孕還跑過來,就是妹妹的這份心意,他也不能辜負。
只是事關重大,他不想將更多的人扯進來,因為很危險,可是元娘過來了,以史家的狠絕手段來說,想來已經盯上元娘了。
謝元娘驚到了,她想到二爺剛剛帶著四哥出去,二爺今日又帶她到府上去找大哥,是不是二爺已經查到了這些事情,所以才沒有親口告訴她?
“元娘,史家在黑道上有很多的人,我不想你一輩子都要小心翼翼的活著。”謝休德苦笑,“是我想的太簡單,以為我一個人能處理好,現在看來還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