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娟秀看到笑自己是舒桐,心裡委屈了,跺跺腳走開了。
謝元娘然後就明白了。
難怪這丫頭對她敵意這麽大了,原來是因為個小公子啊。
舒蜜雖然只有十五歲,不過卻很穩重又懂事,“表姐,你別往心裡去,佟表姐就是性子直,並沒有惡意,她只是。”
到底事情未定下下,也不好說。
謝元娘沒有為難她,拍拍她的手,“我都明白。”
舒蜜就更喜歡這位表姐了。
硯姐湊過來,“佟表妹又吃醋了?”
謝元娘笑了,舒蜜也笑了。
硯姐臉微微一紅,以往她還真不會說這些,“以往舒表哥和我說話,她也是這樣的,長姐不必往心裡去。”
妹妹貼心,表妹也和氣,謝元娘覺得孔家真是太好了。
她笑著一手拉一人,“要氣也是她自己氣,我們才不生氣,今日難得表妹來了,咱們出去逛逛。”
“表姐,還是你知我。”舒蜜歡喜不已。
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,“一晚趕路,你不困嗎?”
“大哥,我不累。”舒蜜就怕不讓她去,連忙解釋,“在馬車裡我睡了。”
舒桐笑了笑,“你們幾個女孩子出去也不安全,我陪你們一起吧。”
舒蜜詫異,不過出去玩的誘惑更大,也讓她沒有空去想這些,“那就多謝大哥了。”
謝元娘想說真的不用,她對金陵很熟悉,不過看著舒蜜都應下了,便也不好多說。
佟行也跟著一起,那邊生氣的佟娟秀聽說出去,也回來了,不過在馬車裡她鬧著脾氣,坐在那不說話,其他人也沒有理她,聽著謝元娘說金陵好吃的地方。
幾個人出來時就和舒氏說了在外面吃,所以謝元娘說介紹起聞香閣裡名聲的菜品來。
舒蜜是個姑娘,還能矜持一些,佟行卻笑著說口午一定要敞開肚皮吃。
硯姐如今雖然出來過幾次,卻也沒有這樣熱鬧過,兩邊的臉也紅紅的,舒桐年歲最大,十七歲了,也最沉穩,到像個兄長。
他不說話,目光不時的落在謝元娘的身上,哪怕謝元娘與旁人說話,也能感受到那不時打量過來的目光。
佟娟秀卻是憋了一肚子的氣,她可是看到表哥一直看謝元娘,果然是個狐媚子,和她娘說的一樣。
這次舒家兄妹來金陵,佟夫人聽了之後,立馬讓女兒和兒子一起跟來,佟娟秀才明白母親為何讓她過來。
下了馬車,先進了書畫的鋪子,裡面的畫也多是名家畫的,不過真正讓人誇好又重金難求的還是蘭襟居士的畫。
“喂,聽說你是蘭襟居士的弟子?那你讓他給我畫一副畫。”
“娟秀。”佟行皺眉,覺得妹妹越發的沒規矩,又跟謝元娘賠禮,“讓表妹笑話了。”
謝元娘搖頭表示她不在乎,反正像潑婦一樣丟人的又不是她,她生什麽氣。
她的大度少不得又讓人高看一眼,反襯托的佟娟秀越發的任性。
“你們都欺負我。”佟娟秀轉身跑了出去。
佟行跟著眾人說了一聲抱歉,追了出去。
“咱們也出去看看吧。”謝元娘知道留下來眾人也會心不安,便主動開了口氣。
硯姐擰著眉,卻不好說。
舒蜜也覺得佟娟秀鬧人了些,在外面就鬧起來了。
結果到了外面,發現佟行站在街道上,左右的望著又不知道往哪裡去,謝元娘就知道會這樣,忙叫了身邊的丫頭去尋人,又和眾人商量一下分開了找。
一個姑娘初來金陵,又自己跑開的,誰都擔心出事,最後就各自帶著身邊的下人,分開來找。
沒有外人了,令梅才敢說話,“這佟姑娘也太任性了。”
“家裡寵的。”謝元娘也吐嘈,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,才剛下馬車就鬧成這樣。
“姑娘,舒表公子是不是喜歡姑娘?”
謝元娘咦了一聲,“怎麽突然問這個?”
“奴婢見舒公子看姑娘的眼神都不一樣。”令梅一臉的欣喜,“就像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一樣,所以一定是喜歡姑娘。”
“你與春風皆過客,我攜秋水攬星河。”謝元娘搖頭。
令梅聽的一臉茫然。
謝元娘看著搞笑,敲她的頭,“有緣無分啊,傻丫頭。所以以後不要亂說。”
令梅嘟囔道,“姑娘未嫁,舒表公子又未娶,怎麽能是有緣無分呢?”
“小丫頭是不是思春了?嘴裡一直掛著緣分,是不是要嫁人了?”
“姑娘。”
主仆二人嘻笑的走遠了,從巷子的一端,兩道身影才走出來,舒桐望著前面的身影,唇勾了勾,“情如風雪無常,卻是一動即傷。”
“少爺,奴才剛剛看到表姑娘好像往那邊去了。”小廝往另一邊指著。
舒桐默不作聲的走了。
巷子後窗開著,江義輕手將窗戶帶上,看著自家二爺又回到榻上拿起了書,忍了忍,方問,“二爺,情如風雪無常,卻是一動即傷是何意?屬下看著二姑娘似乎對那舒表公子有情。”
“動情即輸。”顧遠到解釋給他聽,抬頭看他,“二姑娘對何人動情又與我何乾?”
江義,““
二爺明明就已要讓人到孔府去提親了,現在二姑娘對旁人動情,這頭頂都快綠了,二爺竟然說與他無關,這是個什麽情況啊。
江義的眼睛突然瞪大了,難不成難不成是吃醋了?
突然間,江義隻覺得後背一冷,便聽頭頂傳來聲音,“去領十杖。”
江義
果然讓他猜對了。
人家是郎有情妾有意,二爺這是中間插了一棒,棒打鴛鴦了。
“再加十杖。”
江義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,卻再也不敢瞎想了,灰溜溜的出去了。
半個時辰之後,眾人在聞香閣碰頭,看到佟娟秀打到了,這才松了口氣,佟娟秀的眼睛紅紅的,卻是站在舒桐的身旁。
“大哥,我看上了一副畫,大哥幫我去買回來吧。”舒蜜笑著看向兄長。
舒桐笑了笑,走過來,佟娟秀想拉他的衣袖,觸到舒蜜的目光後,莫名的害怕又收回了手。
佟行在一旁看了,也是覺得頭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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