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大夫轉身就要往回走,李義趕緊一把扯住她的袖子,女大夫羞怒道:“放手!太遠,我不去了!”
李義笑道:“大夫您可不能言而無信呐!正所謂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……”
不等李義說完,女大夫使勁抽出了袖子,李義怕扯爛了,那就把大夫得罪狠了,於是趕緊松了手。
女大夫扯回了袖子,定了定神,冷笑道:“我是女子,不是君子!”
李彥欣見狀,趕緊過來賠不是,那女大夫歎了口氣,道:“不是我不願意去,實在是太遠了,且不說這草堂無人打理,再說了,這些看病的人怎麽辦?”說完一指草堂門口排隊的人。
李彥欣一想也對,便不再說什麽。李義卻仍不死心地繼續說道:“女神醫懸壺濟世,讓人佩服!但卻對求醫問診的人不聞不問,讓人心寒!”
這話說的有些重了,只見女大夫一甩袖子,怒道:“我說了,不去,就是不去!”
李義歎了一口氣,抓起李彥欣的手,搖頭道:“佛曰:眾生平等,我還以為女神醫高風亮節,所以才會有那三不管,想不到啊,在你眼裡,人也分有三六九等。”
隨即又搖搖頭,歎道:“什麽三不管,沽名釣譽罷了!”
“你!”女大夫氣的臉色通紅,跺腳道:“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?”
李義撇了她一眼,哂笑道:“我說的不對麽?”
女大夫怒極反笑:“你這人還真是……”
女大夫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,不停喘著氣道:“罷了,罷了!念在你們一片孝心,去就去,但是你們得等我把門口這些病人看完。”
李義心中一動,成了!便答應道:“一言為定!”
等了大半天,天都快黑了,女大夫終於看完了所有的病人。李義和李彥欣一直在濟世堂等著,因為只有女大夫一個人,還要給人看病,所以李義他們連杯水都沒能喝上。
女大夫看完了病人,見他們還在等著,便對李彥欣說道:“天色已晚,我今晚收拾一下,明天跟你們走吧?”
李彥欣點頭答應,隨口問道:“不知姑娘可否相告姓名?日後也好有個稱呼。”
女大夫瞥了一眼李義,對李彥欣說道:“你就叫我秀梅吧……”
說完便轉身進了草堂。
李義回到布莊的時候,天已經黑了,李彥欣沒有跟來,說是有事要辦。
吃過晚飯,李義吩咐李大柱收拾收拾,明日回李家莊。結果玉鳳吵著也要去,李義想起曾經答應趙大叔要一直帶著玉鳳的,便答應了。
看了看一言不發,只顧埋頭吃飯的小敏,盡管碗裡已經一粒米也沒有了……李義歎了口氣,道:“小敏你也隨我們一塊去吧!”
二女歡呼一聲,收拾去了,李義搖搖頭,邁步出了房間。
第二天一早,李彥欣就來了,李義一直很好奇,她這一陣子住在哪裡,上回問過一次,李彥欣沒說,今天李義決定再問一次,李彥欣小嘴一撅,氣哼哼地說道:“就不告訴你!”弄得李義心中越發好奇。
“好啦!好啦!師父,快點走啦!”李彥欣催促道。
李義哼了一聲,喊道:“柱子!兩個丫頭!上路啦!”說罷一甩袖子,也不等了,直接出門往濟世堂去了。
李彥欣吐了吐舌頭,哼道:“小氣!”
秀梅見李義來了,歎了口氣,道:“走吧!”說完拿起幾案上的一個小包袱,背在身上。
李義見她早就準備好了,
不由對她印象又好了許多,拱拱手道:“有勞神醫了!” 秀梅淡然擺擺手,道:“你不用謝我,我只是在踐行自己的承諾罷了!”
不等李義說話,秀梅又說道:“快走吧!”
一行六個人,雇了兩輛馬車,李義、玉鳳、李大柱一輛,秀梅、小敏、李彥欣乘坐另外一輛,本來小敏想跟李義一起,但女神醫說想跟近日風頭正盛的國民女神說說話,李義架不住自己那寶貝徒弟的再三央求,隻好讓小敏去陪陪秀梅。
看著小敏淚汪汪的樣子,李義又心疼又好笑,拍拍她的頭,笑道:“我們又不會分開走,只是乘坐不同的馬車而已,別傷心啦!乖哈!”
小敏這才極不情願的跟李彥欣上了車。
這一路上太平無事,兩日便到了李家莊,李義望著眼前的村落,不由一陣唏噓。
很快,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了下來,家丁見到小姐回來了,連忙跑進去稟報李員外。
李義一行人剛到大廳, 便聽見重重一哼:“哼!你還知道回來!”待李員外見到大廳站著幾個陌生人,臉上一陣尷尬。
李彥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乾笑了兩聲,對李員外說道:“爹呀!我回來了……”
李員外白了她一眼,扭過頭去。
李彥欣趕緊說道:“爹呀!來!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秀梅姑娘,我從京城給娘請回來的大夫。”
李員外本就只是怪她兩次不告而別,現在人回來了,也就就驢下坡了,對秀梅拱了拱手,李彥欣介紹了小敏和玉鳳,李員外又招呼下人去準備房間。回頭對秀梅說道:“有勞秀梅姑娘了,還請姑娘好生休息一番,晚上請姑娘一起吃頓便飯。”
秀梅擺擺手道:“醫者,當救死扶傷,應該的,員外客氣了!”
寒暄一番後,秀梅對李員外說道:“京城還有醫館要打理,這就去看看尊夫人吧!”
李員外還要客氣,李彥欣急道:“爹呀!人家都說沒關系了,你還客氣個啥呀,走啦!”
李員外無奈搖搖頭,苦笑道:“既如此,那就有勞秀梅姑娘了!”
秀梅進了廂房,李義等人在外面院子等候。
約莫半個時辰,秀梅顰著眉頭出來了,一邊走,一邊喃喃自語。李義很好奇她在嘀咕啥,但又怕打擾到她,便忍著不出聲。李彥欣一個箭步走過去,拉著秀梅的袖子就問:“秀梅姑娘,我娘她怎麽樣啦?嚴不嚴重?”
秀梅被她這麽一問,回過神來,看了李彥欣一眼,搖搖頭,說道:“這種病我見過,但我不知道怎麽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