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麽也沒有想到,放進來的根本不是靺鞨人的騎兵,而是大夏兵馬,聽著那瘋狂的歡呼聲,樸立春知道自己的完了,整個國內城也完了,整個城池之中的數萬百姓將會遭受什麽樣的命運。
“快,殺了他們,快放箭。”裘校尉看著城下呼嘯而來的騎兵,揮舞著手中的兵器,大聲怒吼著。三日不封刀這是什麽概念,自己的家人都在城池之中,這些人會遭受什麽樣的命運。
“快,殺過去,不殺了他們,你們的家人都會死。”樸立春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,趕緊帶著手下的人朝城下殺了過去,企圖利用身邊的士兵,將敵人擊退。
可惜的是,一切都不可能了,大夏的騎兵蜂擁而入,見人就殺,高句麗的兵馬還沒有完全集中,有些人甚至已經在軍營中休息,聽到北門一陣喊殺聲,知道事情不妙,這些人第一個反應不是聯合起來,到北門去殺敵,而是帶著自己的家人逃跑。
瞬間,整個城池之中一片混亂,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搶先逃走,哪裡能形成有效的防禦和抵抗,城下的廝殺很快就被解決。樸立春身邊不過數百人哪裡能抵擋數萬騎兵,大量的騎兵衝了進來,裘校尉戰死,樸立春被生擒活捉,逮到李煜面前。
“我中原被俘虜的將士是你下令殺死的?”李煜騎著戰馬,緩緩而來,他緩緩而來,望著面前的樸立春,哪怕是被生擒活捉,他仍然是一臉的桀驁不馴。
“哈哈,是我殺的,又能怎麽樣?你不是大夏皇帝嗎?可惜的是,你也不能救回他們。膽敢入侵我高句麗,那就是一個死。誰也就不了他們。”樸立春渾身是鮮血,他的雙腿已經被李大打斷,否則的話,他根本跪不下來。饒是如此,他仍然是一臉的憤怒之色,大聲喊道:“大夏皇帝,你們這些人也是走不出我高句麗的國土,我高句麗勇士無數,是不會饒了你們的。”
“勇士。”李煜聽了輕輕一笑,手中的長槊指著對方,說道:“你說的不錯,任何一個有血性的勇士,都不會讓侵略者在自己的領土上燒殺搶掠,所以朕決定消滅這些勇士,不會給這些他人任何機會。傳旨下去,只要是男的,無論多大,都殺了。”
“你,你這個暴君。”樸立春聽了面色大變,雙目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,沒想到,大夏皇帝居然下達這樣的聖旨,這是要將整個高句麗滅族的節奏。
“李大,帶領弟兄包圍他的府邸,裡面的女子歸你們享用,他的妻妾、女兒,都歸你們了。把他也帶過去。”李煜雙目中殺機閃爍,十分殘忍的說道:“告訴世人,這就是抵擋我大夏的結果。”
“你,你是一個惡魔。”樸立春聽了雙目含血,死死的望著李煜,整個人都掙扎起來,可惜的是,整個人都被大夏勇士押著,不能動彈,只能大聲的哀嚎,最後任由李大等人拖著帶了下去。
李煜身後的將士們無人勸阻,甚至還用豔羨的眼神望著那些離去的將士,這就是跟隨大夏皇帝出征的好處,攻略任何一個城池,都會有大量的賞賜,大量的好處。
整個國內城陷入了火海和殺戮之中,到處可聽見一陣陣慘叫聲,城中還有些亂匪趁著機會出來搶劫,想著借著混亂多搶點東西,等到安民告示出來的時候,再出來做順民。
可惜的是,他們遭遇的是大夏兵馬,大夏皇帝明確了三日不封刀,只要碰見任何一個穿著高句麗服侍的男子,盡數斬殺,哪裡會分什麽遊俠亂匪,或者是普通百姓之類的,只要是男的,無論老弱,都被斬殺,一時間,從北到南,大夏騎兵一路橫推過去,鮮血已經遍及了長街,到處可見無數的屍體。
這些士兵三五成群,他們甚至已經換上了大夏的盔甲,火紅色鎧甲在夜空下十分醒目,這些人面色猙獰,雙目中閃爍著殺機,戰刀血紅,鮮血滴下,十分恐怖。他們闖入民宅之中,很快就將裡面的男子斬殺,一陣陣慘叫聲傳來。
整個城池這個時候都陷入了血腥之中,李煜並沒有加入其中,而是靜靜的坐在城牆上,望著眼前的一切,慘叫聲、歡呼聲在耳邊響起,李煜視而不見,坐在那裡,就好像是一個雕像一樣。
“陛下,尉遲將軍已經殺過來了,他們已經從南門殺來了。”李十三飛奔而來,大聲稟報道。尉遲恭撤退百裡之後,連夜殺了過來,現在也從南門殺入。
“遊騎派出去了嗎?”李煜聲音淡漠。
“四門都已經派出了騎兵,想來能夠阻擋城中任何人出入。”李十三趕緊說道。李煜要圍獵國內城,將士們誰也不敢反對。
“這些人殺了也就殺了,這些屍體要埋好了,天氣很快就會熱起來,以後這些地方是我們,不能有瘟疫爆發。”李煜望著城內,微微有些惋惜道:“可惜了,這裡面最起碼有數萬的勞力,若是能運到中原,又能修建多少道路,從長安到巴蜀的道路也能增加不少人手。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,只是這些人不識相,有活命的機會不珍惜,卻想著反抗我大夏,真是該死。”李十三還能說什麽呢?只能借著李煜的話說了下去,心中卻是腹誹不已,若是他選擇,寧願現在被殺,也不願意送到西南去修路,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整整三天的時間,整個國內城一片死寂,在城外的萬人坑早就被填滿,只是在街道上的鮮血仍在,青石都變成了紅色,街道兩邊的水渠中的鮮血都變的十分粘稠,傳來一股股腥臭的氣息。
城中仍然傳來零星的喊殺聲,仍然有一些高句麗被找出來,然後拉出去被砍了腦袋。那些女子早就沒有力氣呼喊了,三天的時間,經歷了數萬將士的摧殘,無論是身體上,還是心靈上,都遭受了巨大的打擊,能活下來,已經很不錯了。
至於大將樸立春,在當天晚上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妻女遭受了敵人的凌辱之後,咬舌自盡。他怎麽也沒有想到,號稱王師的大夏軍隊,在失去控制之後,會是這幅模樣。若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,或許,樸立春在大夏騎兵剛到的時候,就已經打開城門投降了。
可惜的是,這一切都不可能了。在第四天的時候,城牆的上的戰鼓聲響起,大夏天子開始征召兵馬,城中尚且在肆虐的大夏騎兵紛紛歸隊。
數萬將軍站在大纛之下,渾身上下充滿著煞氣,這是殺戮之後產生的氣息,就是連坐下的戰馬都不敢發出一陣陣嘶鳴聲。
“朕當初說過了,三日不封刀,金口玉言,三日就沒有封刀,這三日,你們過的逍遙自在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舒坦嗎?”李煜的聲音在大軍中傳了開來。
“回陛下的話,舒坦!”
三軍為之震動,也不知道是誰,壯著膽子大聲喊了一句。緊接著一陣歡呼。這三天過著的確很舒坦,以前大軍在草原上縱橫的時候,也和今日一樣,只是那個時候,背後有敵人追趕,過著玩命的日子,哪裡像今日這樣,城門一關,在裡面為所欲為。
“這是在國外,你們可以如此,但若是回到朝中,恐怕朕不用說,有些人會將你們送上鍘刀之下,記住大夏的軍紀。”李煜冷冰冰的指著身後的城池,大聲說道:“大軍可以有狼性,但你們,絕對要有狼一樣的紀律,那就是聽從狼王的指揮,現在,騎上你們的戰馬,跟在朕的後面,踏平面前的一切敵人。”
“萬歲,萬歲!”三軍將士聽了一陣高呼,瞬間士氣達到了頂點,雙目中迸射出凶光,就好像是惡狼一樣,只要碰見了敵人,毫不猶豫的撲上去,撕碎眼前的一切。
實際上, 李煜這麽做,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大軍在外,就需要殺戮,也同樣需要發泄,李煜深入敵後,三萬大軍除掉戰馬,就是男人,為了保持軍紀和充沛的體力,只能如此。
“留下一些糧食和錢財給這些女人,這些女人以後就是我大夏的子民,她們也許都已經懷上了我大夏將士的血脈,我大夏血脈日後也會在這裡開花結果。”李煜想了想,又說道:“記住了,以後禁製此城的人同城成親。”
李大先是一愣,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題,面色一變,趕緊應了下來。三天胡作非為,誰也不知道,這些女子會懷了誰的孩子,一旦成親,豈不是天大的笑話。
大夏騎兵前進的速度並不快,但國內城的遭遇卻傳的飛快,從南到北,從東到西,無不在宣傳著大夏騎兵的凶殘和暴虐,從國內城到遼東城,凡是抵抗者,盡數誅殺。
直到一個城池看見大夏騎兵毫不猶豫的投降而保全性命,其他城池也紛紛學著樣子,歸順大夏,奉上美女和金銀財寶,一時間,遼東盡數化成赤色,唯獨一個遼東城仍然矗立在遼水東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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