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春,一處府邸之中,李世民和長孫無忌看著床榻上的柴紹,臉上露出尷尬之色,李通德一箭射中了要害,李世民找了不少的郎中,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。
“世民,算了,這就是命。”柴紹面色蒼白,低聲說道:“可惜的是,以後我恐怕幫不了你了。柴家是不能允許我這樣的人存在,柴家也是需要一個子嗣的,可惜的是,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。”
李世民低著頭,說道:“不,姐夫,你還有一個孩子,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。”李世民終於說了出來。一邊的長孫無忌聽了面色大變,卻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柴紹先是一愣,忽然說道:“算了,世民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,只是我雖然有些外室,但卻不敢讓她們替我生兒育女,最起碼現在不行,現在唯一可惜的是,你的姐姐,日後不知道,恐怕只能對不起她了。”
李世民忽然低聲說道:“姐夫,我姐姐這大半年都沒有回去,你可知道是什麽原因?”
柴紹面色一變,望著李世民,面色陰晴不定,忽然幽幽的說道:“莫非你知道什麽?或者說,你姐姐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
“她被李煜給侮辱了,等到發現的時候,已經遲了。”李世民低著頭說道:“這次來,就是奉父親之命,解決這件事情的。”
“解決這件事情?”柴紹苦笑道:“恐怕是先談條件,然後再解決此事吧!說吧!現在該如何是好?”柴紹現在已經心如死灰,他還真的不知道眼下之事,當如何是好。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,就算是回到柴氏,柴氏也不可能容下自己。
“這個孩子將是你的孩子。”李世民忽然說道:“唯獨如此,姐夫還是钜鹿郡公的繼承人,姐夫還是柴氏的未來家主,繼續享受榮華富貴。”
李世民的話音剛落,柴紹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,他雙目圓睜,說道:“你想讓我將那個孽種當自己的兒子?那可,可是李煜的兒子。”柴紹勃然大怒,沒想到李世民居然為自己出這樣的一個主意。
“不錯,也許是李煜的女兒,但姐夫,這個時候,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嗎?失去了柴氏繼承人的資格,你什麽都不是,甚至我的父親都不會看上你的,而你柴家的那些庶出的弟兄們,只是會踩著你的腦袋成為柴氏的繼承者,那個時候,你還能活下去嗎?”李世民捏緊了拳頭,說道:“成就大事,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,只要與我李氏大業有利,現在讓我和李煜和好,我也願意。”
柴紹聽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他當然知道李世民的意思,江山社稷大於一切,只要能讓自己成為柴氏的家主,就算是忍受一點恥辱,他柴紹也必須要接受。
“只要你的實力足夠了,再反過來報復李煜就是了,現在,姐夫,你難道想成為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嗎?成為世家大族中的笑話嗎?”李世民的聲音繼續響起,讓柴紹心中生出了一絲動搖。他想到了自己在大興,在洛陽的花天酒地的日子,又好像看到了,自己的那些弟弟們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,將會拚命的對付自己,自己的父親也會拋棄自己。
只是想到李秀寧居然懷孕了,雖然是被迫的,可是那也是給自己戴了一頂帽子,綠油油的一片,現在更是讓他認賊做子,這種事情是何等的恥辱。
“姐夫,若是殺了他,這柴家將與你無緣,日後的榮華富貴,也將與你無緣。”李世民再次勸說道:“為了你的榮華富貴,你只能答應。”李世民還生怕柴紹會反對,聲音逐漸變了起來。
柴紹面色陰晴不定,最後化成了一聲長歎,說道:“我可以答應你,但你也要答應我一點,日後你若是有機會抓住李煜,一定要將他交給我來處置。”柴紹雙目中閃爍著一絲詭異之色,嘴角更是露出一絲笑容,而這一絲笑容,居然讓李世民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。
“可以,那是肯定的。”李世民想也不想就說道。
“實際上,你想招安對方是不可能的,你們之間隻可能是敵人。”柴紹忽然笑道:“柴家得到的消息,長孫無垢已經進入李煜的府邸,成為燕侯的四夫人。”
“什麽?”李世民頓時勃然變色,忍不住說道: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觀音婢怎麽可能會成為李煜的女人,不可能,你是在騙我,你是在騙我,對不對。”李世民雙目赤紅,死死的望著柴紹,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等到了這樣的消息。柴紹到現在才告訴自己,分明已經早就知道了。
“不可能?世民啊!這件事情,柴家已經打聽清楚了,是絕對不會錯的。”柴紹看著李世民的樣子,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,說道:“世民,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,事情已經發生了,只能接受而已,等滅了李煜,再找他的麻煩就是了。”
李世民呼吸越來越重,剛才說柴紹,現在說自己,這個時候才發現,自己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,自己最喜歡的女人,居然投向敵人的懷抱,難道自己這個世家子弟還不如一個叛將嗎?
“世民啊!這女人根本靠不住,你姐姐靠的住嗎?同樣是如此,她若是真的顧念是我柴家的女人,這個時候我柴紹早就有孩子了。”柴紹哈哈大笑,不知道為什麽,看著李世民面色陰沉的模樣,他整個人都高興起來,笑聲之中充斥著一絲幸災樂禍。
“哼哼,姐夫,你可以。”李世民掃了柴紹一眼,冷哼了一聲,轉身就出了房間。
“哈哈,李氏,這下有意思了,濟世安民,李二郎不簡單,連這樣的恥辱都能忍受。”柴紹看著李世民外出的背影,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。
李世民是帶著恥辱走了,原本是來勸說柴紹的,沒想到到了最後,這個忍受恥辱的人居然是自己,前後差距,讓李世民心中生出無限怒火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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