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煜醒來的時候,張氏已經不在身邊,到底是露水夫妻,有了一個晚上之後,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來,留在禦帳中,傳揚出去,難免會說閑話,尤其是蕭妃還在大帳中,傳揚出去,對李煜的名聲不大好。
“陛下,蕭銑前來謝恩!”外面高湛走了進來,他低著頭,嘴角露出一絲笑容。
“你這個東西。哼哼,回頭再找你的麻煩。”李煜冷哼了一聲,張氏的事情顯然是這個家夥安排的,也只有這個家夥,才會體會到李煜的心思。只是這個時候蕭銑來謝恩,又是幾個意思?
“罪臣謝陛下聖恩。”剛才出大帳不久,就見蕭銑領著幾個兒子跪在那裡,態度十分謙和。在一邊的還有蕭月仙和蕭妃。
李煜心中生出一絲怪異來,若是蕭銑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,恐怕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了,只是李煜不會說,相信張氏也不會說出來的。
“蕭卿起來吧!”李煜笑呵呵的說道:“按照道理,你歸順之後,朕應該冊封你為國公的,但大夏的國公之位是有封底的,你非軍功,也沒有建立過其他功勳,故而不能享有封地,朕今日就冊封你為應國公,俸祿按照一品給俸。宮中的錢財,蕭氏取十分之一吧!足以富貴終生了,蕭氏若是有傑出子弟的,或為科舉,或為加入軍中,按照常人一樣晉升吧!”
“臣謝陛下聖恩。”蕭銑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,雖然被剝奪了許多錢財,但總算是留下了許多,而且還有後路,或為科舉,或為軍中將領,都是可以的。
“蕭氏在江南的土地也按照朝廷的規矩來,能留下多少,多少還給朝廷,你蕭氏要有數。”李煜聲音中帶有一絲冷漠,說道:“傳旨裴蘊,處理江南世家大族的土地問題。”
“罪臣遵旨。”蕭銑心頭滴血,卻是不敢反駁,身後的蕭氏族人面色陰沉,只能跪在地上,不敢動彈。
“按照大夏的規矩,任何世家大族不得擁有私兵,你蕭氏也不例外,可以擁有下人,但絕對不能不擁有私兵,否則的話,禦史就會找上你們。”李煜聲音逐漸變的肅殺起來,蕭銑等人面色蒼白,額頭上更是流出冷汗。
和大夏的臣子們相比,蕭氏這些歸順後的人,需要很長的時間,才能得到新朝的信任,稍不留意,就會被禦史參奏。
“罪臣明白。”蕭銑面色蒼白趕緊應了下來,只是腦袋低的更低了。
“朕先小人後君子,說的雖然很難聽,可是能保住你們的性命,保住你們的富貴。”李煜輕笑道:“恐怕你還不知道,李密死了,李淵說李密準備造反,所以殺了他。”
蕭銑聽了目光深處閃爍著恐懼,整個人都匍匐下來了,李密在隋朝末年名聲可是響的很,被稱之為中原霸主,甚至還和李淵是同宗,也因為雙方之間的關系,李密才會舍棄李煜,而轉投李淵,沒想到,李淵最終還是找了一個借口殺了他。蕭銑可是知道,李密歸順李淵之後,被李淵封了一個斟酒的官。這是何等的羞辱。如此說來,還真的不如李煜這邊,什麽事情都先說清楚,只要不犯事,想來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。
“罪臣明白。”蕭銑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,說道:“臣一定恪守朝廷律法,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。蕭氏子弟若是有違抗朝廷律法者,任由陛下發落。”
“很好。”李煜點點頭,說道:“兩位蕭妃都在營中,你們許久都未曾見面了,下去好生敘舊吧!等到了江都之後,宮中規矩森嚴,你們雖然是親人,但也一定能夠經常見面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蕭銑不敢怠慢,趕緊領著蕭氏族人退了下去。
“傳旨下去,三日後大軍拔寨啟程,前往襄陽,令巨鯤水師鎮守南郡,袁紫煙暫時住持南郡之事,等李靖解決荊南之後,李靖主管荊南之事。”李煜要立刻北上,不然的話,就會被李淵父子知道自己的行軍意圖。
高湛不敢怠慢,趕緊下去傳旨不提。
而在長安城,李世民終於痊愈了,經過一場大病之後,李世民身材略顯瘦削,但生病的時候,補的還不錯,看上去還是英姿勃發。
“父皇,薛仁杲東進,兒臣決定再次親提一師,徹底解決薛仁杲。”李世民聲音很大,雖然一切都是在他算計當中,想到損失了不少兵馬,李世民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,他說道:“兒臣這次想請三弟相助。必定能夠擊殺薛仁杲。”上次若不是薛舉突然病逝,關中甚至都有不保的危險, 李淵甚至還想著遷都,離開關中。
“很好。”李淵點頭說道:“就算你不說,朕也會這麽安排的。二郎啊!速度可要快啊!李煜已經親領大軍西進,準備對付蕭銑,蕭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。消滅蕭銑之後,李煜的勢力將會膨脹許多啊!”
李淵心中十分擔心李煜的軍事行動,李煜沒取一次勝利,李淵都會害怕。
“父皇,兒臣認為這個時候,大軍應該南下,入蜀,奪取巴蜀之地,壯大我大唐疆土。”李世民出言說道:“巴蜀的重要性兒臣就不說了,人口是次要的,更重要的是糧食,若是能得到巴蜀的糧草,我大唐實力將會增加許多。而且現在潼關在我大唐手中,可以防禦王世充,武關彼此爭奪,想來李煜想要奪取武關是一件很難的事情,而並州有四弟十萬大軍駐守,竇建德必定不能進,巴蜀各郡縣,各自為政,這個時候,正是我們南下奪取巴蜀的最好時機。”
李淵聽了之後,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來,一邊的李建成趕緊出言說道:“二郎,父皇已經決定東進,佔據中原,收服竇建德,再與李煜決戰。”
“怎麽可以,這個時候不能收復巴蜀,日後將會更難了,我們不收復,難道等到李煜收復不成?”李世民又氣又急。他氣的是這樣的大事,居然不和自己商量,就擅自定了下來,又生怕李淵同意了這個計劃,讓他的謀劃付之東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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