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了頓時一陣哄然大笑,若是對付李淵或者是李密,絕地不會如此輕松的,但對付李子通,眾人就沒有將李子通放在心上了。
李子通剛開始的時候兵馬不過兩萬,現在兵馬雖然多一些,但海陵一地根本就養活不了多少兵馬,論及兵強馬壯,哪裡能和李煜相提並論。
“派人去見徐世勣,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?本王就不相信,他徐世勣敢對我們對手。”李煜指著城父方向說道:“若徐世勣真的決定南下的話,本王也不怕,直接殺過去就是了,聯合王世充,一起滅了李密,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麽中原霸主,真正的中原霸主可不是吹出來的,而是殺出來的。”
“王上聖明。”眾人聽了心情激蕩,也只有這樣的霸氣,才能稱得上是中原霸主。
“進攻李子通講究的是快速,用最快的時間內擊敗李子通,消滅他,這樣才能震懾沈法興和徐世勣,一旦我們用的時間比較長,沈法興肯定會瘋狂進攻京口,而且徐世勣,這個人,十分圓滑,能佔到便宜,絕對不會放過。只有我們行動迅速,才能震懾敵人。”李煜面色冷峻,說道:“大家準備糧草吧!孤親自領軍出征。爭取半個月內,能滅李子通,佔據海陵。”
“遵王命。”岑文本等人山呼道。
而此刻,在關中,楊廣被殺的消息終於傳到了關中,關中一片嘩然。這個名義上的統治者終於死了,而且是死在宇文化及手上,這是眾人沒有想到的事情。
“怎麽是死在宇文化及手上?”李煜坐在椅子上,面色陰晴不定,他跟楊廣兩人恩怨十分複雜,在小的時候楊廣曾經照顧他的,但長大之後,楊廣屢次想殺他。
“是啊!”竇照聽了也歎息道。
按照眾人的想法,楊廣應該是死在李煜手中,讓李煜承擔弑君的罪名,不過李煜有多少的兵馬,承擔弑君的罪名之後,爭奪天下這種事情將和他沒有任何關系。現在好了,楊廣死了,而且是死的如此憋屈,居然死在宇文化及手中。
“死就死了,只要是死了就好辦。”韋園成不在意的說道:“現在楊廣已經死了,王上也可以登基稱帝了。”
李淵一聽雙眼一亮,頓時坐立不安了。登基稱帝這是他所向往的事情,恨不得現在就能實現,當初自己覲見楊廣的時候,他就想著這一點了。
“不妥。”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,李淵望了過去,卻是劉文靜,頓時臉上有些不好了,劉文靜在李淵軍中一向是充當軍師的角色,在南下的過程中,因為劉文靜的建議,李淵屢戰屢勝,只是劉文靜這個人說話不好聽,這一點讓李淵有些不滿。
“劉大人,莫非有什麽問題不成?”裴寂淡淡的說道:“劉大人,既然楊廣已死,說明楊氏壽命將終,天命李氏繼位,難道我們還要輔佐幼主嗎?”
“既然王上已經輔佐義寧皇帝,打的也是尊隋的旗號,奉楊廣為太上皇,既然如此,我們就應該為楊廣舉行葬禮,至於王上登基的事情,最起碼要等到明年。”劉文靜正容道:“只有這樣,才能讓那些前朝遺老遺少們認為王上的英明。”
裴寂正待說什麽,卻見李淵止住了對方的言語,而是點點頭,說道:“文靜所言甚是,我們既然已經尊楊廣為太上皇,這太上皇已經駕崩了,我們也是要表示一番。這個時候登基,只能是讓他人笑話,天下人會認為孤連李煜都比不上。”
李煜到現在還沒有登基稱帝,李淵若是迫不及待的逼迫義寧帝禪讓皇位,只能是讓天下人笑話。李淵這點度量還是有的。
竇照等人紛紛點頭,將心中的一點想法都按了下來,這個時候,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就見李建成面色陰沉,走了進來。
“眾卿都退下吧!”李淵將兒子的神情看在眼中,笑呵呵的擺了擺手,讓眾人退了下去,李建成若是沒有什麽特別惱怒的事情,臉上絕對不會有這種憤怒的表情。他對長子的培養心裡是有本帳的,能讓李建成如此生氣也只能是家裡的一些矛盾了。
“怎麽了?”李淵指著一邊的錦凳,讓李建成坐了下來。
“二郎讓人去東都,取三娘的兒子,準備用三娘之子要挾李煜,讓出武關。”李建成歎息道:“長孫無忌在東都殺了人,最後卻將三娘的兒子弄丟了。”
李淵聽了面色一變,若是成功也就算了,偏偏失敗了。甚至這件事情已經被柴氏或者李秀寧知道了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柴氏已經知道了?”李淵有些擔心的詢問道。雖然已經有武士彠打理財政,但柴氏的錢財還是很重要的,幫助他不少,對柴氏還是有些感情的。當然,也是因為柴氏還是有不少的錢財沒有耗盡。
“孩兒還不知道。”李建成搖搖頭,說道:“但相信,這件事情也隱瞞不了太久。”這才是李建成擔心的事情。柴氏對李氏還是有些幫助的,而且事情傳出去了,對李氏的名聲將會有影響。
“你認為,這個孩子會在哪裡?”李淵皺著眉頭,在大殿內走來走去,若是能將孩子找回來,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。無論是對柴氏或者是對李秀寧。說實在的,李淵對李秀寧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。
“恐怕已經落入別人手中,或許是王世充,或者是李煜。”李建成目光深邃,說道:“據孩兒所知,二郎先是找袁紫煙的,會不會是袁紫煙派人找到孩子的。”
“這個二郎啊!”李淵深深的歎了口氣,這個時候,就算李淵也不知道怎麽辦了,這孩子落入誰的手中都不好辦,他看了李建成一眼,也知道李建成這個時候來找自己的目的,不是為了那個孩子,而是為了李世民。李世民的這種做法李建成是反對的。
當然李淵心裡面是讚成的,但若是李世民失敗了,李淵心中就有些不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