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驍在一旁笑出了聲,李墨棠手中的墨濁,確實是她的心頭寶,但是她本身對劍沒什麽收藏愛好。
況且無論是墨濁,還是祁雨帶來的這柄雪紋,都是超現代工藝的產品。
李墨棠之所以對墨濁有感情,源於她剛剛進入裁決者後,整個人很沒有安全感。
因為有著太多被討厭和排擠的經歷,她經常會獨自一人蜷縮在訓練場角落。
害怕,沒有朋友。
還是個小孩的李墨棠,正處於人生最彷徨的時期。
當時裁決者訓練營的教練,並沒有表現的像個知心叔叔,也沒有給她送上一個布娃娃,而是打造了一把烏黑的短劍,遞給她。
“拿著它,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!”
李墨棠牢牢的記住了這句話,她手裡的短劍,也因為逐漸成長的緣故,不斷回爐打造,最終成了眼前的模樣。
墨濁!
是李墨棠自己起的名字,她隻想牢記曾經的經歷,不求遺世而獨立,但求不辜負這些年努力的成長。
雪紋,很漂亮的一把劍,雖然不清楚祁雨是從哪弄到的這把劍,工藝也自不必說。
可她,真的不需要。
“送出去的禮物怎麽能收回來,我可是特地找人定製的,你就留著收藏唄,掛在牆上也好看啊。
墨棠姐姐,你不收我可是會傷心的,收了吧,收了吧?
我拿回去也不能再送給別人,而且多沒面子啊,都被他看了笑話。”
祁雨拉著李墨棠的袖子輕輕晃著。
陳驍覺得自己是在低估祁雨的臉皮了,別說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女人,就是普通的大明星,也沒這麽作的啊。
李墨棠也是很少被人這麽纏著,實際上她也很喜歡祁雨,被求的久了,不由露出為難之色,最終還是輕輕點頭,同意收下來了。
“yeah!”
祁雨高興的歡呼一聲,朝陳驍投來得勝的目光。
陳驍全當沒看見,看著一屋子人,覺得這些人都是叛徒。
當然,也是因為他不是真的討厭祁雨,否則就算她有萬千手段,也絕對進不了青玉園的大門。
祁雨的事情,倒也沒有瞞著大家,畢竟吸血鬼家族的人,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。
要是這些家族有心,泄露一些消息,隨時都能揭穿她的身份。
當然之後會出現什麽情況,就不太好預計了。
說不定祁雨的粉絲得知她是數千年容顏都不會衰退的吸血鬼,如電影中描述的那樣高貴、神秘,可能會粉的更瘋狂。
“什麽?你是吸血鬼?擁有始祖血脈?”
“祁雨姐姐,你一千多歲了?”
一群人聽了實情,仿佛喝了假酒,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假的。
不過青春常駐倒是很吸引幾個女孩,要不是忌憚於祁雨的身份,她們多半會像抱瓷娃娃一樣,把她好好揉捏研究一番。
祁雨說完後,也略略鄭重的對在場眾人手說道:“消息還沒走漏之前,希望大家幫我保密啊,這些年東躲XC的,看著認識的人,一個個死去,不斷輪回,其實並不快樂。
當明星也只是一個興趣的嘗試,一次不甘於隱藏在幕後的瘋狂任性罷了。
不過這幾年,認識了這麽多粉絲,將感情寄托在音樂裡,真的非常開心快樂。
也要謝謝陳驍,幫我暫時擺脫了那些家族的騷擾,所以我會在燕城多逗留一段時間,這段時間,希望大家多多關照,
我真的很想和你們成為朋友。” 被自己的偶像拜托,陳雪哪會不答應。
雖然房間裡,眾人肯定以陳驍唯馬首是瞻,不過大家都知道,搞定了陳雪,陳驍沒理由不同意。
在陳驍默許後,祁雨還得寸進尺的拉過莫鈴,介紹道:“這是我的小助理莫鈴,跟了我很久了。
你們看看她,以前可黑了,像個小煤球似的,現在多漂亮,皮膚又白又嫩。
你們誰要是也想這樣,就讓我咬一口啊。”
這時陳雪等人,也認清了舞台之外的祁雨是什麽樣子,如果不是這麽不正經,這麽歡樂,恐怕很難和莫鈴兩個人,東躲XC這麽多年。
寂寞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,在場的很多人都懂。
祁雨雖然住在隔壁,不過陳雪等人上學的時候,她倒也很少過來。
可能是怕陳驍趁著妹妹不在,把她按在地上揍。
因為一到周末,她就會搖身一變,幾乎成了蘇家的主人,家裡的兩小寵物,雪花和月牙,幾乎就要被她收編了。
她沒事還會拉著陳雪和楚泠月,在陳驍面前晃呀晃,充分詮釋了什麽叫作死。
不過陳驍最近沒理她的打算, 另有一件頭疼事。
下周答應學生的實踐課,可能沒著落了。
“不會吧,一個合適的犯罪團夥都沒有?實力強點的也沒關系。”陳驍無奈朝李墨棠詢問著。
李墨棠搖頭:“沒有,因為超自然力量覺醒的緣故,裁決者最近加大了打擊力度。
這些犯罪團夥,不是被直接打掉了,就是暫時隱藏起來,躲避風頭。
我們除了需要追蹤幾個黑名單的家夥,這一階段的工作,也暫時結束了。”
“好吧,你們效率太高了。”陳驍無奈,這種事情倒也不能強求。
這時一直坐在沙發上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祁雨,往這邊挪了挪,眼睛不時的瞥向陳驍,意思很明顯。
問我啊,問我啊!
“你有辦法?”陳驍朝她挑了挑眉。
祁雨高興的說道:“有啊,我知道巴托裡家族剩下的三個人在哪,你去找他們唄,最好都收拾掉。”
陳驍冷笑:“想利用我?”
祁雨一臉無辜:“哪有,我是真的覺得他們挺適合練手的。”
不過她這麽一說,陳驍再一想,倒也發現好像真的挺合適,以先天境的實力,對上這些巴托裡家族的戰士,似乎很有鍛煉價值啊。
察覺到陳驍臉色的變化,祁雨開心道:“是吧?”
“地址!”陳驍沒廢話,直接問道。
“好嘞,您收好。”祁雨早有準備,甚至不需要紙筆,從身上掏出一張小紙條就遞了過來。
就像遞了杯咖啡一樣自然,就差說句慢走不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