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驍來到馬路旁,就聽耳邊有人斥聲道:“陳驍,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?
就算你現在實力驚人,可同時得罪趙家和王家,你真有自信能扛過去?”
陳驍轉頭,看了一眼對他說話的中年人。
這人雖然語氣充滿惱火和斥責,但多少也有一點關心的味道在裡面。
陳驍沉默片刻,說道:“楊叔,看在你多年保護小雪,對我也有些照顧的份上,我不為難你,你今天也別回陳家了,我這是為你好。”
楊淼沉聲喝道:“陳驍,你什麽意思?你要做什麽?放開我!”
“我要帶小雪離開陳家,誰也攔不了我。”陳驍直視楊淼,淡淡道,“楊叔,我看你還是睡一覺吧。”
楊淼還想說什麽,可是嘴剛張開,強烈的困意就席卷而來,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,昏倒在地上。
陳驍隨手一揮,地上的楊淼便飛進車裡。
看到這一幕,陳雪趕緊從街對面跑過來,緊張的問道:“哥,你沒把楊叔怎麽樣吧?”
陳驍走過馬路,笑道:“放心,楊叔隻是睡過去了,對了,我有禮物要送給你。”
陳驍攤開手,熒光一閃,手心出現了一條水滴形的吊墜。
水滴的邊緣,似有氣流盤旋。
水滴的中心,一道紫色閃電仿佛有生命一般,閃耀著炫目的光彩。
“好漂亮!是給我的嗎?”陳雪驚喜的看著陳驍的掌心。
陳驍揉了揉妹妹的腦袋,將吊墜遞過去:“當然是給你的,戴上我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陳雪小心翼翼的結果吊墜,生怕這滴水從指間滑落,墜散在地面。
接過吊墜,陳雪迫不及待的戴上。
垂落胸前的吊墜,將陳雪襯托的更加純美。
“好看。”陳驍稱讚道。
“是嗎?謝謝哥!”陳雪十分開心,在地上輕輕轉了一圈。
其實這些天,她也從家族內部聽到了許多不好的風聲,心情極差。
可陳驍的出現,讓她瞬間忘卻了所有的煩惱。
看著陳雪胸前的吊墜,楚泠月一陣羨慕。
以楚家的財力,市面上的手勢項鏈,也沒什麽買不起的,可是看著這條吊墜,她由衷的羨慕。
轉了一圈,陳雪挽著陳驍的胳膊,嬌聲道:“哥,我以後就戴這條吊墜,不摘了。”
陳驍笑道:“嗯,別摘了,如果我不在身旁,這吊墜能保護你。”
收納一夜雷霆暴雨,製作成吊墜送給陳雪,自然不只是為了好看。
有了這條吊墜,絕大多數手段,都別想傷到陳雪。
高興勁過去,陳雪不免又擔憂起來:“哥,咱們真要回家?”
“你想留在家裡嗎?”陳驍問。
陳雪沒有猶豫:“不想,我想跟哥一起走。”
陳驍笑道:“那今天就一定要回去,把該說的話說清楚,別擔心,我不會鬧的太過的。”
……
陳家的大宅子在楓城南側一座小山上。
據說立宅時,找風水先生看過,是難得的福地。
陳驍一路開車來到陳家大宅外,宅子外面冷冷清清,看樣子學校門口的事情,還沒傳到家裡。
否則這時候,恐怕大宅內外,已經如臨大敵了。
宅子外院佇立著兩尊石獅子,外院的紅漆大門,與現代社會的風向格格不入。
當初不念親情,將他狼狽的趕出宅子,陳驍可沒什麽好心情敲門等待。
轟!
兩扇紅漆大門直接被掀到天上。
內院之中,家主陳遠山盤膝坐在練功室內,正修身靜氣呢,卻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。
“外面怎麽回事?”
陳遠山緩緩起身,不滿的問道。
他聲音不大,卻足夠傳到門外,讓附近的傭人或管事聽見。
隻是還沒等人回答,耳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我陳驍回來了。”
這一聲不止陳遠山聽見,陳家上下,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陳驍這混帳小子還敢回來?”陳遠山推開練功室的大門,就見一名家族管事匆匆跑來。
“家主,陳驍掀了外院大門,就坐在門口,和他一起的,還有陳雪。”
一聽陳驍竟敢如此,陳遠山雙目圓睜,怒道:“已經被逐出家門,竟然還敢這麽放肆。
等等,你說陳雪和他在一起?
陳雪不是讓楊淼送去學校了嗎?
和趙家聯姻在即,她和趙彥凱的婚事不容有失,絕不能讓陳驍搗亂。
你讓護院將陳驍押到外堂,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麽?”
陳遠山說完,才發現管事臉色有些不對。
“家主,這陳驍有些古怪,咱們的護院保鏢,都不是對手。”管事說的小心翼翼。
不是對手,說的已經很委婉了。
實際上,陳家過去想要擒住陳驍的人, 無一例外,都被定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陳遠山一聽,這還了得,邁開步子直奔外院大門: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
到了門口,陳遠山臉色又陰沉了幾分。
就見陳驍不知何時,將外面的石獅子挪到了院內,人坐在獅頭上望著他,竟然隱隱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。
看著兩側動彈不得的護院和保鏢,陳遠山心裡驚訝,怒意上湧,厲聲道:“陳驍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!
難道當日我說的還不清楚?你已經不是陳家的人了,此次擅闖陳家,是何目的?”
陳遠山的語氣中,也帶著幾分試探。
陳驍展露出的詭異手段,讓他不得不防,心裡也不禁嘀咕:“難道這小子,在外面遇到了什麽高人?”
面對陳遠山的質問,陳驍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波動:“我當然沒忘,就算你求我回來,我也不會回陳家。
我這次回來,目的很簡單,帶走陳雪,以後她和陳家,也沒有半點關系了。”
陳遠山沒想到陳驍竟然為此而來,要知道和趙家的聯姻,可是關系到陳家的命運。
隻是沒等他開口,隨後趕來的陳峰,聽聞此處,便忍不住大怒:“不可能!陳雪要嫁給趙彥凱,這是兩家人決定好的事情,容不得你胡來。”
看著這位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親情關系的父親,陳驍冷聲道:“閉嘴吧,我隻是念在你們養育陳雪這麽多年的份上,才來知會一聲。
你給我聽清楚了!
是知會一聲,不是請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