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戰之前主將被刺殺身亡,本來勝算就不高的戰鬥,自然是更加缺乏抵抗,後面的戰鬥可想而知了。
蟲族蟲巢。
克麗莎將一位蟲卵放在蟲巢進行孵化,它的身後是娜法的本體,正看著克麗莎的舉動玩味的說道:“一個才百萬人口的城市,你竟然消耗好幾天的時間。這個蟲卵裡面是什麽東西?該不會是~你也真是夠變態!”
毫不在意娜法的嘲諷,克麗莎安放好蟲卵,轉身看了一眼娜法,先是做出一個禮節,然後才回答道:“我所做的事情也是聽從阿拉奇蟲君的安排,至於這個蟲卵裡面的東西,我也是覺得好奇才留下來。”
娜法又怪異的打量克麗莎一眼,但是也就沒有在說話了,只是讓開一條道路:“阿拉奇蟲君在等你。”
這個時候的阿拉奇沒有重塑肉身,僅有精神與意志在蟲巢,克麗莎走到一座山一樣大蟲巢的面前,用自己最謙卑與最恭敬的語氣說道:“阿拉奇蟲群,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?”
一道意念波動傳來,自然是阿拉奇的聲音,直入克麗莎的大腦說道:“是的,薩賀城的事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,但是娜法說你太耽誤時間,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麽解釋?”
克麗莎看一眼一起跟來的娜法,這倒不是有不善的意思,只是下意識的一個舉動。然後趕緊回過神來組織語言,將自己進攻薩賀城的事情說出來道:“阿拉奇蟲君,您不覺得我的計劃,很具有一種藝術感嗎?”
“藝術感?”這樣的回答很明顯,絕對超乎阿拉奇的預想,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問道:“哦,你來說一說。”
克麗莎趕忙再一次施禮,這才繼續恭敬的回答問題:“您交代過給我的職責,將來是要掌管爪牙,而值得我們這樣做的敵人,除去泰倫帝國我想不出第二吧?所以我嘗試研究過泰倫帝國,尤其是研究泰倫帝國的軍事。”
“泰倫帝國的兵法名家王詡將軍說過:縱觀古今無數經典戰役,誕生出來的兵法與戰略戰術,無非都是通過實際戰況做出來的最佳選擇。”
“這一句話我想您能理解吧?謀略是人類智慧的體現,早在泰倫帝國建國之初,受到被推翻而流亡在外的聯邦政府影響,不得已必須要和三個文明同時開戰。當時的泰倫帝國剛經歷亂百廢待興,於是王詡從實際出發積極謀劃,用善於防守反擊戰的女武神艦隊,吸引住敵方的精銳主力,同時派出號稱‘攻堅專家’的鋼鐵之拳繞行,打出泰倫帝國對外擴張的第一步——回旋門戰役!”
這裡要多提一句:回旋門戰役,又稱:回旋門側擊戰役,主要是以泰倫帝國一國,對抗海吉文明和希德文明,坎塔帝國三個文明的戰役。
說起來關於“回旋門戰役”計劃的制定,王詡是參與策劃的人員沒錯,但事實上也有很多優秀的軍官,他們聯合起來才完成整場戰役。
不過也不可否認在這場戰役的過程中,王詡的確是有過很多出彩的表現,結合實際情況從而巧妙運用戰術,以智馭敵用最小的代價奪取最大的勝利。後來因為優異的表現,直接是被皇帝親切的稱之為:“我的戰術專家!”
阿拉奇聽聞之後也是覺得有點道理,戰爭的藝術來源於智慧,兵者言:用兵即用謀。說是智慧的綻放都不為過!
“算你說的對,我也聽過在泰倫帝國,的確是有‘以戰為美’的說法。”這也算是承認了,但是接下來又說道:“可是你非要利用那個人類,
能告訴我你的初衷想法嗎?” 說實在的除了最後暗殺主將,阿拉奇實在沒看出來,克麗莎之前是有何意義,而且將那個受傷的跳蟲~不,準確的說是擬態雛蟲,送入到人類一方是要幹什麽?
這裡的克麗莎先是歎出一口氣,然後才開口說明原因:“我原本的計劃,其實是想控制薩賀城,並沒有打算將之毀滅,安插一個擬態雛蟲,找一個機會比如是殺掉城主,然後再變成城主的模樣發號施令。要不將那個人類扶持成為英雄,說不定也會是一件有趣的事情。”
按照克麗莎的想法,她是打算建立一個試驗場,搞清楚人類的社會關系,借此來模擬泰倫帝國的環境。倒是挺像以前的伊拉尼蟲母,庇護過一些人類進行觀察,只是克麗莎的思維更加跳脫, 居然想要扶持一個人類,以英雄的名義來做自己的傀儡?
不過很可惜因為阿拉奇的命令,使得克麗莎原本的打算被迫取消,轉而是乾脆測試起人性問題,就是以萊昂的未婚妻作為要挾,面對自己的愛人和一百萬人的性命,他將會作出如何的選擇?
阿拉奇完全沒有想到,克麗莎居然會有如此想法?倒是想要問個結果:“結果呢?你覺得怎麽樣?”
“意料之中!”克麗莎回答道,而且作出評價:“人類的感情很豐富,思維也不易琢磨,但是非常的自私。不~說自私也不太準確,他們是在做自己認為有益的事情。比如說那個人類選擇的是妻子,因為他愛自己的妻子,所以可以無視一百萬人的生命。”
“不過有一點出乎我的預料,就是在我告訴那個女人,說那個人類完成任務,但是也被殺死之後,那個女人居然選擇自縊。我本來可以救她,可是那個女人卻說:我已經沒有牽掛了。真是令我無法理解,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嗎?”
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,如此也是出乎阿拉奇的預料,的確這個問題很難解釋,至少對於蟲族來說無法理解。
生物珍惜生命按理說是本能,可是人類有的時候居然會無懼死亡,甚至是會用自殺的手段來主動選擇死亡。
這不由的又讓阿拉奇回憶起在戰場上,泰倫帝國皇帝高舉帝國的旗幟,無數的帝國戰艦發瘋一樣的衝向蟲群,頓時感到從靈魂的深處發出寒意:“人類到底是什麽樣的生物?我已經感覺很了解人類,可是為什麽反而越看不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