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問題......”帝奇心中出現疑問,立即斷掉自己的想法,以防“凝白物質”,即還未化為人類的海拉細胞發現。
他與海拉細胞以意識層次的交流已經許久,三個多月,多少已會隱藏一絲絲自己的想法,並不會控制不住完全泄漏給海拉細胞。
大始於小,小不代表弱。
海拉細胞的存在正是如此,當他還是海拉細胞的時候,對於帝奇來說趨向於無敵,而當他化身人類之後,他的泡泡世界會消失,一開始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類,極弱,極弱。
不過他會獲得某些特質,超出一切人類的某種特質,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為修煉資質。
蟲族欲攫取九大世界,使用了最高級別武器之一,海拉細胞......
為何一個世界投放三個海拉細胞?如果是為了保險,兩個足夠,為何是三?這點不管從哪方面都說不通。
另外鑒於海拉細胞變成真正智慧生命之後的特質,他的成長性決定了他極度容易成為不可控制之物,對於蟲族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。
有沒有一種可能是......海拉細胞靠近海拉細胞會發生削弱反應?讓他們相互牽製?
帝奇想到的就是這種可能。
......
王渝離開非常匆忙的家族,幾乎就是前面說到自己有事,後腳就跟父親說明有要事,一定要現在離開。
至於家族內那些瑣事,家族的獎勵,對於自己婚姻的籌劃等等,王渝不在乎。
土疙瘩裡的師傅發話了,要自己立即回到宗門去結識李浩然。
......
李浩然,原是李國的一個貴公子,李是國姓,他是國親。李國原是大國,有修真門派三十二個,其中大宗門級別的五個。
每一個三年,九大世界通道連接,九年前連接了下層世界的惡魔世界。
惡魔從李國掃蕩而過,李國沒了。
修真普及化指的是提倡任何每一個人進行修真,修真的門檻是修煉出靈氣,在此之前最多是武人,一般人100之數少有一人能做到武人的程度。
其實在惡魔尚未來到李國之前,李浩然就已經死了,心死了。
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,不能愛上的女人,他父親再娶的一個妻子,李冰心。
李浩然是一個武人,嗯,勉強算是一個武人,他修煉出了武勁,頂天了可以說是剛入了武人的檻。
修煉拚的資源,李浩然13歲修煉出武勁,並未使用任何丹藥,藥材,原是李國最驚豔的少年天才,之後他沉寂了,因為母親去世。
守孝三年,李浩然沒有修煉過一分。
傷心三年,李浩然沒有修煉過一分。
頹廢三年,李浩然沒有修煉過一分。
當他發現自己愛上後母后,李浩然自暴自棄十年,自我放逐成為街邊乞丐,十年未修煉一分。
下層世界惡魔到來,李國三十二個修真門派,五大宗門全部覆滅,舉國上億人民死得只剩下上千口人,李浩然從廢墟中醒來,他發現自己沒有死,只是失真的找到了那些屍體.....
流浪到王渝所在國家的鄰國,那是一個極小的國家寶象國,甚至沒有修真門派,武人的存在就是最頂級的存在,人口在七十萬左右,他還是一個乞丐,沒日沒夜的倒在路邊,有人施舍就撿起滿頭吃兩口。
日複一日又是三年,李浩然依然活著,細心又或者有心的人會發現奇怪的地方。
作為一個靠人施舍而活著的乞丐,李浩然從不乞討,有人給就吃,沒人給自然不吃,而他的身上也沒有其他乞丐那般散發的惡臭。
整日倒在牆邊,面對牆角睡覺,衣服雖破但卻不爛,面貌雖髒卻有著尊嚴的底蘊。
不知從何時起,某一位富商又不知為何,每次經過都會丟下一兩碎銀,李浩然也從不道謝,只是撿起,甚至不會看他一眼,轉身走入街對面的澡堂洗澡,然後走入梨花巷深處的酒館喝酒。
他卻是會喝......
一兩碎銀足是一般人半個月的活計......
喝醉後第二日,李浩然又會倒在街邊睡覺。
這日複一日又是三年,已經第七天了,那位富商並未經過,李浩然思緒中閃爍出這個念頭。
這是第十四天,那位富商並未經過,終於李浩然坐了起來,並不是為那一兩碎銀和一頓酒喝。
六年來那位富商從未間斷,即使有事離開,他也會差下人送來。
李浩然微微吸著鼻子,渙散的眼神逐漸凝聚,變得有神,來到寶象國這六年,他從未仔細看過任何人,但是他熟悉每一個經過的聲音。
街頭上多了許多不是這裡的人,李浩然人心中默數,一共三十二個,呼吸沉穩,步伐有力,額頭微微鼓起,顯是修煉有成之人,至於有沒有修煉出武勁,李浩然看不出來。
隱隱中有著緊張與殺戮的氛圍,25年未修煉過一分,他都忘記自己曾經修煉過,而曾經擁有的武勁早已消失殆盡,他都忘了,也明白就算自己想撿起來也無法。
那位富商出事了。
“你不像是乞丐,不,你不是乞丐,傷心,頹廢,懊惱也該有個盡頭......”李浩然想起那位富商第一次對自己施舍時說的話。
六年,每三天經過一次,每次給自己丟下一兩碎銀,那位富商能堅持,李浩然甚至不懂他為何要這樣做,為何要堅持。
六年,六年了,這六年的時間裡讓李浩然心裡又裝下了一個人,那位富商,他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,叫何名字。
他像一個人一般站起來, 驚到了一旁賣菜的大娘,大娘當然知道他,可是突然間她又覺得自己不認識他,陌生,有種微微叫她害怕的味道,就像那些有錢有勢,或者為官的人,對,大概就是那種感覺,叫她會自然忍不住害怕的那類人。
澡堂與酒館那裡,那位富商早已打過招呼,李浩然隨時可去,記富商帳上,可李浩然只有在有錢的時候才會去。
李浩然微微偏頭,看一眼街尾兩個穿著黑色綢緞衣料的男子,他們面如肅穆,眼神中有著不帶掩飾的惡意,那樣的惡意是殺意。
澡堂的夥計感到奇怪,他知道這個乞丐,這一次乞丐來洗澡多了一件東西,一把鐵扇子,把頭上鑲嵌得有一枚綠色的翡翠,拇指大小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那把鐵扇子放到澡池口上發出鏗鏘一聲,這聲響將澡堂裡的客人與夥計都微微嚇了一嚇,夥計好奇......
李浩然洗澡快而效率,夥計拿起鐵扇子,他也未看一眼。
只聽見夥計哎喲一聲,真沉!他得兩隻手才能拿起鐵扇子,撐開之後,直接把持不住,鐵扇掉落,李浩然這才扭頭看向夥計,出手極快的半空接住,他洗好了。
“我的天!這鐵扇子最少有50斤罷,撐開之後,怎麽可能有人拿得住......”夥計在嘀咕,小心的看著李浩然,眼神驚奇到無以複加,這乞丐到底是什麽人?那位富商,這把鐵扇子,還有乞丐這時表現出來的身手與力氣。
“給我記到那位仁兄的帳上。”
隨後李浩然來到酒館。
“給我記到那位仁兄的帳上。”